他之所以中文中夹杂着英文单词,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海归中不少人都是这么干的;二是这么做让他有优越感,虽然回了国,但是在心理上,还是因为留洋而觉得自己比别人牛x。以前,他说话夹着英语单词,旁边那些人都会用仰视的目光看他。刚才陆轩没来的时候,其他三位领导,目光里多多少少还是觉得他了不起的!
然而,这会儿被陆轩一模仿,味道就全变了!因而,干嘉栋不得不恼火,侧过头,质问陆轩:“你什么意思?干什么模仿我?”
陆轩却朝他笑笑说:“不是imitate(模仿)你,而是learnfromyou(向你学习)。我觉得你这么说话,蛮有意思的!”然而,干嘉栋却觉得很没意思了。本来他是要秀一秀自己的英语,没想到陆轩也会,而且似乎也很流利。干嘉栋虽然留洋学习过,但平时都和国内一起去的学生混,真正的外国人高层圈子并没有接触,平时用得最多的还是中文,只学了一些可以回来装B的本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陆轩虽然是国内大学毕业,但他的大学毕竟是全国排名前三的大学,上学的时候,自我要求也挺高,英语是过了8级的,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基本的英语没任何问题。只是他比较入乡随俗,加上本身是农村出身,低调朴素,从来不拿自己的英语出来显摆。
今天遇上了干嘉栋在那里装,陆轩也就模仿说了几句。干嘉栋听到他又模仿自己说英语,胸口简直要炸了。卿飞虹看到干嘉栋的模样,心里不由暗笑,也暗爽。在这个镇领导班子里,因为干嘉栋父亲的关系,谁也不敢对他怎么样,除了陆轩。如今,干嘉栋被陆轩气得脸色大变,卿飞虹其实是暗暗高兴的,当然脸上她是不会表露出来的。
“咳咳……”卿飞虹故意咳嗽一声,说,“好了,干委员、陆委员,我知道两位都是高材生,一位是海归、一位是名牌大学毕业生,你们的英文可以说是我们镇上的佼佼者。不过,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事实上也用不上英语。所以,大家还是说普通话,或者临江话吧。”
陈龙海也附和道:“是啊,我的第一学历是初中,刚才你们说的好几个英语单词,我都听不懂。就当帮帮我这个老同志的忙,不要说英语了。”陆轩笑了下说:“好,我没问题。”
干嘉栋朝陆轩瞥了一眼,回到正题上,说:“陆轩,我刚刚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说,你不需要别人帮忙,你自己也带一个组,负责两个小队的拆迁,是吧?”陆轩点了下头,风轻云淡地说:“是啊!”
镇长罗刚就说:“卿书记,我说的对吧?陆轩啊,他那边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忙,他还是可以带组拆迁的。刚才,你一直担心他,恐怕是有点多余了!”
罗刚这话,非但没有因为陆轩勇挑重担而表扬和肯定,反而是说陆轩不忙,言语之中似乎有点责怪卿飞虹袒护陆轩。
“陆轩,你可要想清楚。”卿飞虹开始替陆轩担心了,“你现在接手这个拆迁任务,是很简单。但是一旦工作起来,恐怕就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了!而且你在梅滩村,马上也要推进‘新农村社区’的拆迁工作,还要干好刘市长非常关心的‘八件实事’,这些都是不开玩笑的!你明白吗?”
“明白”陆轩朝卿飞虹点了下头,然后转向了镇长罗刚,“罗镇长,在这里,我想要说明的是。我并非是闲得慌,才来接手一个小组。我主要有这么两点考虑,一,我是党委委员,理应为党委分忧,而不是让别的班子成员替我承担任务;二,我相信,这对我也是一个挑战,同时也是一个锻炼。到时候我们组,要是赶在前面,罗镇长可不要吝啬奖金哦!”
罗刚虽然是镇长,但是在刘平担任镇宣传委员的时候,罗刚和刘平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当时没少整陆轩。这些,陆轩是不会忘记的,他也不会顾忌罗刚职务比自己高,就要在他面前委曲求全,对那些针对他的人,没必要客气。
罗刚听后,自然不高兴,冷哼了一声道:“同样考核,同样发奖金。但是,你们要是落后,也别怪我扣奖金。”陆轩一笑说:“放心,罗镇长,我们只会超前,不会落后。”旁边的干嘉栋又听不下去了,说:“你大话speak,不,说得好听,是没有用的!”
卿飞虹也不想听他们吵下去,就说:“那好吧。既然陆轩把这事看成是一个挑战和锻炼,那我也就不阻止了。陆委员,希望你能给我们带来惊喜!”陆轩又点了下头说:“是。”
罗刚就说:“好了,其他没事了,陆轩你就出去吧!”罗刚不想再看到陆轩这个让他不痛快的人。干嘉栋也说:“我们还要商量事情,你先走吧。”意思是,陆轩没资格参加下面的会议了!
陆轩也无所谓,打算站起身来。然而,卿飞虹却说:“等一等。罗镇长、干委员,刚才是你们要求陆轩上来的。既然来了,就让陆轩也一起参加接下来的讨论吧。除了人员的分组,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拆迁的宣传工作。宣传得好不好,将会直接影响各村对拆迁工作的认识,同时影响老百姓对拆迁工作的想法。这个事情非常重要,所以,陆委员还是要一起参加会议。”
陈龙海也马上说:“是,宣传工作极其重要。咱们党以前闹革命的时候,就是把宣传思想工作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与敌人争夺舆论权,为革命的胜利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如今,虽然不是打仗,但是拆迁工作绝对是‘硬仗’,宣传要先行、宣传要有力、宣传也要深入人心,这样才能促进拆迁工作的顺利推进!”
陆轩也立刻说:“我们宣传条线,责无旁贷!”
罗刚和干嘉栋相互看了一眼,心头气恼,但是暂时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罗刚就说:“卿书记,接下去的事情,我们抓紧商量吧,时间也不早了。”
于是,五个人就继续开始商量。陆轩也就这样进入了镇领导班子的决策核心层。
那天会议之后,卿飞虹和念念就回家去了。陆轩回到办公室之后,就给卿飞虹发了短信,说:“晚上,要不我找个地方,请你和念念吃个饭?明天,念念不是又要进幼儿园了吗?”卿飞虹心里也舍不得,因为身边没有老人带,当其他孩子还在享受寒假的时候,念念就得进托管班了。她回复:“那你找个西餐店吧,念念喜欢吃,但是说好了,我请客。”
陆轩回复:“你不要跟我客气。我先找地方。”陆轩其实是想一直和卿飞虹在一起,就打电话给一个西子湖畔的小西餐厅,订了一个小包厢,然后开摩托车到自己的租房,又打车去接了卿飞虹和念念。
这天傍晚,当卿飞虹带着女儿上了老马开的车走了之后,镇党政办主任罗海立马蹑手蹑脚地进了镇长罗刚的办公室,说:“罗镇长,有一个情况,我不知道该不该汇报?”
罗刚从桌子上拿起软华烟,扔了一支给罗海,说:“罗主任,你坐一坐。”罗海就在老板桌旁的朱漆软皮椅子上坐下来,赶紧掏出打火机,给罗刚先点上烟,然后又给自己点上。
罗刚吸了一口,弹弹烟灰,说:“罗主任,你有什么事情就说,我想你要来汇报的事情,肯定不是无聊的事。”“是,是,我可不敢浪费罗镇长的时间。”罗海一手夹着香烟,压低声音说,“罗镇长,我感觉,卿书记和陆轩的关系,不太正常。”
听到这话,罗刚的精神立马被调了起来,但他还是不为所动地靠在椅子里,悠缓缓地抽了一口烟,问道:“怎么不正常了?”
罗海和罗刚在村上是有亲戚关系的,罗海又在镇上党政办,给罗刚服务了这么多年,对罗刚的脾性可了解了。他知道,罗刚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肯定也很好奇,就说:“罗镇长,刚才你们在三楼开会,干委员不是来得晚了一些吗?是我把他带到你们开会的会议室嘛。”
罗刚点了下头说:“没错,干委员迟到了。”干嘉栋是公子哥、官二代,对这种小型的会议,他也没十分放在心上,因而今天其他领导都到了,他还没到。
罗海又说:“当我从会议室回下去的时候,看到陆轩领着卿书记的女儿到自己的办公室去。我感觉啊,陆轩和卿书记的女儿非常熟悉,小女孩好像也很喜欢陆轩,叔叔长、叔叔短的!”
“是吗?”罗刚双眼滚动了一下,“也许是陆轩拍卿飞虹的马屁,跟小女孩搞好关系,讨小女孩开心,来让卿飞虹对他重视一些。以前,我还一直以为,陆轩这个家伙自视清高,不食人间烟火。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家伙也狡猾得很,背地里也在搞关系。否则,他怎么能当上这个宣传委员?”
“罗镇长说得没错,”罗海道,“陆轩这家伙,就是表面老实,背地里狡猾。但是,我又看到了一个对罗镇长来说有利的事。”
罗刚瞅向罗海,问道:“什么事情?”罗海道:“罗镇长,你想,陆轩和卿飞虹的女儿关系这么好,那么背地里也一定没少和卿飞虹单独接触。要知道,卿飞虹可是一个离异的单身女人,她那种生理上的需求,怎么满足呢?是不是陆轩在满足她?要是这样的话,对罗镇长来说,不是大大的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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