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受伤了。萦绕在鼻尖的血腥气提醒着这一点,而且伤得很重。
阿瑾带着平乐颠颠簸簸,同那人讲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沙哑而强撑着的,她说,“现在能拜托的也就是你了。”
同阿瑾对话的那人是名女子,声音尖尖细细的回道,“姐姐快别这么说,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这又算得了什么,只是我法术低微,怕是护不住小公子。”
阿瑾又道,“无妨,平乐在你这里,我很放心。我也会封印住他身上的一切,顾子岩的人马查不过来,剩下的,只能说是听天命了。”
随后平乐便觉得眉心一暖,那个尖尖细细的声音惊叫了一声——
“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然后平乐便再度沉沉昏睡过去,丹生丹生……倒也正而应和了平乐的重生——遇丹而生。
等他再次醒转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萧丹生了。现在想来,那个尖尖细细的声音自然就是后山那颗被天雷劈毁的榕树精了。而自己的母亲,伤重之下,为了保全自己,取了自己的部分精魂将平乐隔绝于纷争之外,之后舍生引诱追兵离开,情深至此,天下父母心,如是。
回想起这种种一切,平乐也不知是该哭该笑。哭的,是当年的胡乱揣度,只当自己的父亲母亲为了那些天下大义,已然遗弃了自己。而笑的,自然是终于明白了父母的心境——
大爱小爱,天大地大,又哪是那么分明的呢?
有很多境况,很多选择,成全的不仅是自己的本心,更是立足于天地的一份尊重与担当。
没有谁是独立的个体的,没有这花花世界郁郁芬芳,又哪来小我的绚丽多情?
平乐捏动掌心,那里有点点纹路延伸出来,最后化作一朵晶莹透亮的莲花。
“咦?这是?”阿宁问道。
“我的父亲。”平乐笑着将那朵晶莹透亮的莲花收了,“我的父亲躺在廖师叔的须弥幻境里太久了,他太虚弱了,需要静养……所以,剩下的就让我来做吧。当年他是怎么护着我的,现在也轮到我来保护他了。”
“你要怎么去做?”信亭道。
平乐道,“自然去找玖姨,当年的事,她最清楚,有愧还是有鬼,我都要她亲口讲出来。”
“可是那阿玖去了哪里,我们都无从找起。她的傀儡术又很高,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阿宁嘟囔道。
“这大家倒无需担心。”平乐手上一捏,竟又变出小巧精致的骨哨来。“这就是季叔叔和我爹娘交换的信物,只要找到季叔叔,就会找到玖姨的。”
说完平乐拿起骨哨吹了一声,霎时间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刺的在场的人都鼓膜一振,这声音实在算不得好听,还很有扰人心智的感觉,阿鼻地狱里拿出来的东西,果然多多少少都是带有一些邪气的。
不过这声音却能飘得很远,平乐立在那里听了一阵,又捏起骨哨吹了两声,末了得出结论——
“我知道她们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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