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放心,我们没有在战场上给你丢脸,更加不会在家门口给你丢脸。”
副将韩山神色一寒。
这位魁梧的京城汉子,此刻已经做好了赴死之心。
他是为数不多,一直追随傅征的大宋将士。
更加知道,傅征此刻做出这种决定的时候,有多艰难。
“当年,将军麾下也有一百来位死士。可将军你却不愿动用他们。每次遇到了参战,都是你率先冲锋,最后一个后退。”
“将军,你总是说,死士的性命也是性命。但今天,我想请将军先让一让。因为我韩山,想要当死士,给身后的兄弟们争取活命的机会。”
韩山严肃的目光望向傅征。
傅征却一脸恼怒。
“混账,胡闹!”
傅征脾气暴躁,抬手就要抽韩山耳光。
可韩山不但没有躲闪,反而挺起了胸膛,脸上带着笑容。
“将军,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挨了你这一把上,黄泉路上我也能走的更坚定一些。”
“当年,跟随你的老人,就剩下我一个了。平时倒也无所谓,每逢佳节,看着别人家里团聚,欢喜一堂。我的心就痛如刀绞。”
“你就让我当一回死士,我保证不会给你丢脸。”
傅征一脸温怒。
举起的手,却缓缓放了下来。
“混账,混账!”
傅征越骂,心中越发苦涩。
就连声音都小了下来。
却不知,他此刻的眼睛中,早就充满了泪水。
他看着这些跟着自己,从大宋南方边境一直作战,退役后,自愿加入大宋城防军的将士,心中不由一暖。
“诸位兄弟,你们都是跟随我傅征的老人了。军中的规矩,你们都懂。”
“但这次,本将军要告诉你们,我们大宋军士不怕死。我们的将军,也不怕死。”
说话间,傅征双目通红。
他冰冷的目光望向远处的瞒城。
“瞒城,当年一战,让我遗憾了一辈子。当初,随我一起追杀你的兄弟们,都被你击杀。如今,你我二人在这城墙之下一战,了解了当年的恩怨,可敢?”
傅征说到这里。
他严肃的目光扫向四周的城防军将士。
“若是老夫不在了,尔等听从韩山指挥。任何人不得质疑。”
“是!”
城防军中再次传来一声整齐划一的答应声。
可所有城防军将士,都看得出来,将军虽然意气奋发,宛若少年。
可他的身体终究是老了。
尤其是腰间百余处的刀伤,至今都在随时发作。
这一战,老将军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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