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我自己努力,不是为别人放心。”慕辞微笑说。
校长笑容顿了顿,低低咳了声说:“对对,你说得对。”
慕辞还是会因为外人对他和慕恒止的“父子”误解感到不适,但是没必要给外人太多脸色。恒雅基金上个月又给附中捐了一栋教学楼。
这个基金会做起慈善来倒是大方,只是,慕辞还记得,小时候老爸就是从恒雅旗下的孤儿院把慕延领回来的。那时候,他满身都是伤,还有两根肋骨骨折。
那个孤儿院贩卖孩子,那个孤儿院背后的勾当事发后,老爸他们还深入调查过一段时间,查出了许多背后的隐秘,但是因为“上层”的插手草草结案。
那个上层究竟厉害到什么地步能够压下那么大的案子,慕辞想不到别人了。
大概能猜到,慕家许多不方便做的事情都是打着慈善的名义做的。他不是什么有正义感的人,事不关己,他就不会在意。
他隐约能猜到慕延待在慕家就是为了调查这个基金会。但是那人总说什么,和他无关,让他不要管。
好啊,那他就当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走到7班任课老师那一桌时,他回过神,笑容轻松了许多。
老赵果然还是先问他们几个人的高考成绩,那几个都笑着说还行吧,只有慕辞好不谦虚地说帝大没问题,引得另外几个人满口嘘声。
老赵爽朗笑出声,这半年来,很少见他笑得这么高兴了。
“有信心是好事。无论什么结果,只要自己不辜负自己就好。”
老赵又开始他的大道理了,但是几人这次没再低声碎念吐槽,都重重点头,毕竟可能这是最后一次听他絮叨了。
慕辞和他相处的时间是最短的,也没什么复杂的感触情绪,只觉得这个老师人很不错,所以也很愿意听他的话。
要回去的时候,蒋赟单独叫住了慕辞。
尽管现在已经家有“爱妻”,慕辞还是很高兴能和女神单独说话。
蒋赟的神情有些复杂,她看着慕辞耳朵的红绳笑道:“当初让你把这个装饰取下来,这都要毕业了,还是稳稳当当的挂着啊。”
“这个真的不能取。”慕辞不好意思地揪了揪耳垂。
“我知道。赵老师跟我们几个老师说了,他家小女儿也有这样的耳绳,是……破相消灾是吧?”
“嗯。”
“你的家人是希望你一生顺遂,对吧?”
“对。”
蒋赟拍了拍慕辞的肩膀:“可你却选择了一条并不顺遂的路。”
“什么路?”慕辞有些懵。
“你和顾林洬的事情,我和赵老师都知道了。”蒋赟说,“赵老师跟我说,你和顾林洬是两个特别成熟的孩子,很清楚自己的选择,也明白选择的后果……”
慕辞呆了呆,下意识看了一眼正和老何、生物阿勇哥聊天的赵东山。他黝黑的脸上显眼的高原红因为酒色更加显眼,唇瓣还是那样的深黑紫色的。
很多年后,正如慕辞对他那唇色的谶言一样,他在某天上班路上,心脏骤停,抢救无效后离开了人世。
慕辞并没有参加葬礼,后来才知道,顾林洬替他献了一束花。
“我和他的想法也差不多。但我还是担心。我以前也有个学生,也是这条路。只是后来一个结婚生子,一个在家里自杀了……”
没等蒋赟说完,慕辞就自己接了话:“女神,谢谢你。以后不知道怎么样,但我现在很快乐。”
蒋赟怔然片刻,转而没好气地打破沉默:“乱叫什么呢,没大没小!”
慕辞被骂着跑回了位子,刚坐下就听到费卓在那儿说:“那就听堂周的,一会儿先去四海吃烧烤,再去长岸唱歌。”
“我之前和朋友去过长岸,那里的设备很好。价格也很划算。”阮堂周勾头补充说。
这一学期,阮堂周搬进了学校宿舍,就在费卓他们寝室,混在那个寝室,融入7班简直轻而易举。班上和费卓熟悉,那和慕辞熟悉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顾林洬私下跟他说过,他这个云城老乡有些奇怪。顾林洬不会随便编排一个人,慕辞对他一直留有心眼。但,这段时间他和阮堂周和他交流,都只是来问他问题,俨然是一个刻苦求学的好学生,慕辞也就没再多注意了。
“明天不是还要考口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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