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是第一次,当耳畔暧昧的粘糯声肆意而羞耻时,她突然退缩了。
“怕了?”沈岸察觉到她的不安,停了动作,他嗓音之下压抑着暗火。
也许她说停下来,他会停的。但,是她邀请他的。
林微硬着头皮,语气带着颤音却很肯定:“没有。”
她故作娴熟地吻上沈岸的薄唇,很快被他反客为主,密密麻麻的吻让林微窒息。刻板印象中的沈岸是高岭之花,不食人间烟火,但没想到做起这档子事很疯,差点将她撞碎。
做完后,她浑身黏糊糊的,大腿有点抖,光洁细嫩的肌肤被沈岸揉得发疼,林微强撑着起身,格外打眼的一抹红让她很难为情。
她不敢看沈岸,说话也很小声:“我去洗洗。”
不等他答话,林微逃跑似的进了浴室,沈岸深邃的目光从头到尾跟随着她,讳莫不明。
林微站在淋浴下任凭热水冲刷着身上暧昧的痕迹,刚才的点点滴滴烙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这一夜的疯狂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对象还是沈岸,就如同她做了一场春梦。
沈岸是她的高中校友,比她高五届,她进高中时,沈岸的照片就在优秀毕业生光荣榜上挂着。
貌似他家世不错,毕业后还在世界顶尖的自然科学研究院工作,跟她这种在底层摸爬滚打的人是云泥之别。
说起来,她跟沈岸今天才算正式认识,还是在联谊会。
她是被同事李依依拉过去凑人数的,之所以会去,是因为李依依说如果她陪她去参加联谊,就把北城瑞安的客户让给她。
林微这个月的业绩虽然不错,但她还想拿更多的钱。她爸得了癌症,医疗费很贵,几乎每个月她都处于缺钱的状态。
才进酒店她就接到了妈妈要钱的电话:“你爸的抗癌药吃完了,你再打点钱回来。”
自从毕业后她妈就把她当成提款机,现在她爸生病了,她妈张嘴闭嘴跟她说的都是钱的事儿。林微回道:“上个星期不是转给你三万买药吗?”
电话那头态度很冲:“上个星期给了,这个星期就给不了吗?你个死丫头,你爸看病难道还要挑日子?”
林微习以为常,声音有点冷:“那也不可能要这么多钱。钱是不是又被哥拿去赌博了!”
她妈连忙否认:“没有,钱借给你舅舅了。”
“舅舅白天才找过我,跟我说了一嘴哥的事儿。”林微诈了她妈一下。
林母以为瞒不住,只得如实说:“你哥赌博的钱是拿的高利贷,我要是不赶紧还掉,那不是会滚雪球吗?你哥也承诺了,只要我帮他这一次,以后他再也不赌了。”
林微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哥林强就是个无底洞,现在无耻到连爸爸的续命钱也要骗。
“哪次他求我给他还债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有用吗?妈,我辛辛苦苦打工赚钱不是给他还赌债的。”
她妈根本不体谅她:“你一个大学生,坐在办公室里上班能有多辛苦?”
说着又阴阳怪气起来:“算了,知道你迟早是别人家的人,现在给家里拿了点钱心里不平衡,你爸这次买药的钱,我大不了自己卖血凑钱,不要你出了。”
嘟嘟嘟……电话里只剩下挂断声,这种声音狠狠地刺在林微的心尖上,靠她妈的卖血钱买药,抽干了都不够吧。
她妈就是笃定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爸死,才有恃无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林微打开掌上银行转了一万二到妈妈的账户,自己账户余额只剩下六块一毛三。
她发了一条信息给她妈:只剩下这么多了。照顾好爸。
林微重新回到联谊会,她没联谊过,更没心情找对象,过来搭讪的都被她三言两语给拒绝了,之后她随便找了个角落喝闷酒,却碰到了大学时医学院的学长陆谨言。
陆谨言身边还跟着一个穿黑色休闲装的男人,与联谊中西装革履的男人们格格不入。男人大概一米八七左右,留着浅短的头发,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帝的神作。
林微越看越觉得他眼熟,经过陆谨言介绍,得知男人就是沈岸。沈岸是陆谨言的发小,刚从国外回来,是来找陆谨言叙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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