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茗察觉到盛弈的情绪不对,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王爷,这茶清心静气,你多喝点儿。”
今日是她儿子的拜师礼,不满意陆存是一回事,不允许盛弈破坏她儿子的重要日子是另一回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稳不住,但是为人父母的,总不能只想着自己吧。”
也不指望盛弈做一个好父亲,他只要别拖她后腿就行了。
与盛弈不同,沈雨茗不觉得沈雪禾今日有任何的不妥,因为正常人是不会盯着别人的嘴唇看那么仔细的。
她确实有注意到妹妹的心虚,但她没兴趣关心他们夫妻之间的官司,更不会像盛弈一般对二人的关系产生误会。
相较于盛弈,沈雨茗对沈雪禾和陆存之间的相处模式了解得更多,毕竟沈雪禾给她的信从未中断过,而且自从沈雪禾出事以后,陆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也没阻止过她的人暗中递消息。
除此之外,沈雪禾被她带大的,她的脾性她再清楚不过了,再怎么改变也不会变得低三下四。
盛弈本来就不希望人家夫妻把日子过好,潜意识里就不往好处想。
于是,盛弈被自己的想象虐到了,根本听不进去沈雨茗的话。
他紧抿着唇,手上的青筋暴动着。
移开目光之后,他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腰带看了看。
宛如丝织的光泽,明亮却不柔软,那是一条暗银色的腰带,更是一把软剑,解开后腰的扣环便可将其抽出来,剑上抹了最剧烈的蛇毒。
锋利的剑刃,配合千里挑一的蛇提炼的剧毒,这不是能留活口的武器。
盛弈最近的日子不太平,日常随身携带着各种武器,但他没想过要用在此处……
他看了看正蹲在地上陪儿子玩闹的沈雪禾,又瞥了一眼闲适安坐着的陆存。
盛弈的眼睛划过一道冷光,右手看似随意地碰了碰腰带。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善于隐忍的人,对那些无法控制自己情绪、当场动手的人深感鄙夷,认为那是野蛮人的行为。
然而这一刻,盛弈发现他高估了自己。
他要杀陆存。
沈雪禾会恨他的。
沈雨茗一定会对他失望。
父皇不需要一个冲动易怒的继承人。
盛弈清楚的知道他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理智告诉他应该放弃,但是情绪却叫嚣着不允许。
他可以忍受自己被欺负,可是沈雪禾不能被这样对待。
这一刻的盛弈就是个凶徒、蛮人、蠢货,他自己也这样认为。
盛弈站起身,打算向着陆存走去。
一旁的沈雨茗拦住了他,“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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