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这屋里咋这么香呢!”刚进屋,杜美娥就闻到一阵苞米面味道。“哎哟,姐,家里做米面了?”
没等陈香说话,杜美娥二话不说便到了灶台掀开锅盖。
锅盖一掀,灶台空空如也,锅里也是干干净净,哪里有半点苞米面的影子。
陈香见她没找着,心才落了下来。
幸好她眼疾手快把苞米面藏起来了,要是真的让杜美娥发现,那她那一碗苞米面恐怕就要“肉包子打狗”了!
“美娥啊,快坐,他兄弟,你也坐吧。”
苏爱华这才跟杜美娥不情不愿地坐在炕头。
杜美娥嘟囔了一句,“嫂子,你莫不是吃独食吧?我们这一路回来连口水都没喝着,你要真有吃的,可也别藏着掖着啊!”
“美娥,你说的哪里话,你们要吃嫂子哪里能藏起来啊,那不是爱华昨个去放短工,那家人心好,送了几个苞米粑粑回来,这早上两父子刚吃完出去做工,许是味道还没散呢!”
陈香也不傻,就杜美娥这连拿带吃的德兴,谁敢说家里还有半碗的苞米面。
和弄和弄,在锅里整粑粑正好够他们娘三吃。
苏耀宗与苏耀祖兄弟俩站在光影交错的角落里,低声密语,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苏耀宗压低声音,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阴狠:“弟,咱们得想个法子,爹娘肯定从她那要不来钱,要是没钱,我俩兄弟就完蛋了,那黄金翠,可还有你的份呢!”
苏耀祖或许是被吓到了,赶紧询问苏耀宗有什么办法。“哥,那咋办?”
“明的不行,咱就来暗的。”
他边说边四处张望,确保无人偷听,趴在苏耀祖耳畔说道,“你晓得陈香藏钱一般藏在哪吗?”
“柜子?箱子?大娘她人心眼多,我也不知道,她藏钱会藏在哪里……”
苏耀宗眼神微眯,“我刚刚,算了算她一来一回的路程,她可不就是故意进去藏钱的,听到娘在外面说话,她就没离开过她那间屋子。我刚刚看到,她把钱揣身上了。”
“哥,这不是更难……”苏耀祖唉声叹气,“哥,你咋会想着把人推下去?”
“你懂什么。”苏耀宗厉声,“就给几个硬币,打发叫花子呢!她们一个个都有钱,凭什么就当可怜我们,大伯可是爸的亲兄弟,我是他们的亲侄儿,现在遇难了,她们凭什么不帮!”
苏耀祖觉得苏耀宗太过于偏激了。
“哥,咱们先不说这个吧,咱们想一想怎么从她身上偷到钱吧?”
苏耀宗那本就狭长的三角眼越发的阴鸷,“这不叫偷,叫取。大不了日后我们长大了,多给她提几袋白面便宜她了。”
“哥,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你就说我们该怎么拿到手吧?”
苏耀宗的目光如同猎豹锁定猎物,迅速而狠厉地扫向门外不远处那片因雨而留下的水洼。
水洼里,积水泛着幽光,倒映着四周稀疏的树木和灰蒙蒙的天空,显得格外阴冷。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对苏耀祖吩咐道:“你去,到那水洼里滚上一圈,记得要弄得狼狈些,但别伤了自己。”
苏耀祖闻言,脸上闪过一抹犹豫与抗拒,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那片令人不悦的水洼。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随后猛地一踏,整个人便失控般跌入水中,溅起一圈圈浑浊的涟漪。
苏耀祖挣扎着,故意让泥水沾满全身,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脸上混合着雨水和泥土,显得格外凄惨。
完成这一切后,他踉跄着站起,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决绝,朝着屋内的方向缓缓走去,准备上演一场“意外”的求助戏码。
“爸,妈,大娘……”苏耀祖飞快向三人跑去,直奔坐在炕头中间的陈香,“大娘,哥打我,我哥打我。”
苏耀宗紧随其后,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故意放慢脚步,让自己显得更加狼狈。
雨后的泥土异常湿滑,他假装失去平衡,一个趔趄,整个人也狠狠地摔进了那片泥泞的水洼中。
泥水瞬间将他包围,衣物紧贴在身上,脸上也布满了泥污,与苏耀祖的惨状不相上下,却多了几分刻意营造的绝望。
他挣扎着爬起,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泥水从发梢滑落,滴落在泥泞的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更添几分凄厉。
终于,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踉跄着跨过门槛,满脸是泪,混杂着泥水,显得异常真实。
他跌跌撞撞地冲向屋内,声音中带着哭腔,高声呼喊着:“爸,妈,大娘,救我!我弟他不仅打我,还把我推进了泥潭里!”说着,他故意跌倒在地,双手撑着泥泞的地面,望向陈香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乞求,仿佛真的是无辜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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