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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第1页)

第三十章

李牧子的手机被老师收走,得到外出许可后,手机也重新回到了她手里。柳青霭在集训宿舍门口接到她,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回谁的消息,手指在键盘上因为触击的速度很快,指甲和屏幕发出小的磕碰声音,在车里听到,却显得过于响了。“想去哪?”柳青霭问她,“还是想吃点什么?”李牧子摇摇头,还是看着手机屏幕,说:“你不用跟着我,随便送我到哪儿,我自己看着办吧,之后我自己会回去。”“你是看见我有点失望吗?”柳青霭问她,“因为杨知远没来?”“他不来反而更好。”李牧子视线终于从手机屏幕离开,抬起头,说,“我知道他是被我妈逼得没办法才答应的,我和我妈说过不要缠着他,她非不听。”“我才不想被当成拿个碗向人乞讨的穷亲戚。”再见的第一面的第一句话,柳青霭已经感受到青春期的来势汹汹。“你妈妈当初帮他的时候,他在你眼里,也是个讨饭的穷亲戚吗?”柳青霭问她。“当然不是。”被误会想法,李牧子马上否认,“我为什么要那么想?”“那他也不会那么想你和你妈妈。”柳青霭很确定地说,“你们当初怎么看待他,他如今也是怎样看待你们。”柳青霭也是逐渐才明白的,有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像是照镜子,他人对自己的态度是自己对他人的映射,这是青春期总是有些阴郁,总是隔绝于人群外的柳清不能明白的。“你现在会这样想,是因为你的心境不一样了。”没人比柳青霭更了解。“一下子从施予方变为被施予的一方,这种自觉亏欠于是认为自己总是低人一头的感觉肯定很陌生。但对你来说,杨知远是报恩,你无需感到负担。就算对非亲非故的我,他也慷慨又不带偏见。”“我们又不一样。”李牧子很小声地嘀咕。“你说什么?”车外杂音有些大,柳青霭没太听清。“我说,我们,对他来说,不一样。”杨知远和柳青霭都不知道,李牧子看见了那包草莓味的QQ糖。或许他们以为那是他们两个的秘密,但却偶然间被李牧子窥见。她当时身上在试的裙子是什么样的,李牧子已经记不清了,她…

李牧子的手机被老师收走,得到外出许可后,手机也重新回到了她手里。柳青霭在集训宿舍门口接到她,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回谁的消息,手指在键盘上因为触击的速度很快,指甲和屏幕发出小的磕碰声音,在车里听到,却显得过于响了。“想去哪?”柳青霭问她,“还是想吃点什么?”李牧子摇摇头,还是看着手机屏幕,说:“你不用跟着我,随便送我到哪儿,我自己看着办吧,之后我自己会回去。”“你是看见我有点失望吗?”柳青霭问她,“因为杨知远没来?”“他不来反而更好。”李牧子视线终于从手机屏幕离开,抬起头,说,“我知道他是被我妈逼得没办法才答应的,我和我妈说过不要缠着他,她非不听。”“我才不想被当成拿个碗向人乞讨的穷亲戚。”再见的第一面的第一句话,柳青霭已经感受到青春期的来势汹汹。“你妈妈当初帮他的时候,他在你眼里,也是个讨饭的穷亲戚吗?”柳青霭问她。“当然不是。”被误会想法,李牧子马上否认,“我为什么要那么想?”“那他也不会那么想你和你妈妈。”柳青霭很确定地说,“你们当初怎么看待他,他如今也是怎样看待你们。”柳青霭也是逐渐才明白的,有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像是照镜子,他人对自己的态度是自己对他人的映射,这是青春期总是有些阴郁,总是隔绝于人群外的柳清不能明白的。“你现在会这样想,是因为你的心境不一样了。”没人比柳青霭更了解。“一下子从施予方变为被施予的一方,这种自觉亏欠于是认为自己总是低人一头的感觉肯定很陌生。但对你来说,杨知远是报恩,你无需感到负担。就算对非亲非故的我,他也慷慨又不带偏见。”“我们又不一样。”李牧子很小声地嘀咕。“你说什么?”车外杂音有些大,柳青霭没太听清。“我说,我们,对他来说,不一样。”杨知远和柳青霭都不知道,李牧子看见了那包草莓味的QQ糖。或许他们以为那是他们两个的秘密,但却偶然间被李牧子窥见。她当时身上在试的裙子是什么样的,李牧子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自己在店员帮助下穿好,兴冲冲地从试衣间出来,看见杨知远偏着头,向柳青霭那边,漏出多一半的侧脸,手上拿着一包草莓味的QQ糖,递给了柳青霭。他和柳青霭说话时,除了李牧子熟悉的温柔,她还感受到了之前她没有在杨知远身上见过的,可以称为怜惜的情绪。不是对花花草草,猫猫狗狗之类的无差别的悲悯,而是一种私人化的,普通人才会有的对某个人的怜惜。那时的李牧子一直以为,这个哥哥和爸爸妈妈一样,由衷地觉得她是世上最可爱的小姑娘并因此愿意对她百依百顺。但看见陪在柳青霭身边的杨知远,李牧子又不确定了。她当时手中有本成语故事大全,没来由的,她想到“画龙点睛”这个词,觉得杨知远在她身边时,只是幅栩栩如生的壁画,但柳青霭出现后,就像是给龙点上了眼睛,杨知远才是真正的杨知远。而他对李牧子的关怀,像是种角色扮演。长大后,李牧子才能准确表达这种感受,但她已经没有机会和杨知远当面控诉了。“总之,我和他已经很久没见了,比起你,我和他虽然是亲戚,但实在没什么情分,还是不一样的。”“我也没说谎,比起他,还是你来更好,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怎么想都太尴尬。”“为什么?”柳青霭开她玩笑,“是因为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他?你不是还说过长大后要和杨知远结婚吗。”“谁告诉你的?!”被提起小时候的说的话,李牧子羞得跳脚,“一定是杨知远吧,真讨厌,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啊。”“他没说过。”柳青霭看她着急,不再逗她,“是我猜的,我猜你或许也有那样的时候。”“什么叫也?”李牧子很会抓重点,“你曾经想过吗,和他结婚?”“那倒也没有。”柳青霭觉得自己小时候并没有这样的期待,但也说不好,如果她能像李牧子一样有理所当然能呆在杨知远身边的理由,会不会有这种愿望。“我没想过那么远,只是想一直和他在一起。”“这还不远吗?”李牧子惊叹,“难道一直在一起不是比结婚要难得多吗?”她看看柳青霭,很没有办法似地摇头。“你怎么那么喜欢他。”“他那么老了。”柳青霭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有些错愕地说:“他还不到三十岁。”“对啊,可对我来说,那个数字已经很大了。”李牧子见怪不怪地说。也对,对面前这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少女来说,这样讲也没有很奇怪,但杨知远已经很老这句话还是让柳青霭反应了一会儿。杨知远很老了。想到这,她突然不可自制地笑起来,笑得乐不可支,点头肯定李牧子的话。“是啊,他很老了,我也很老了。”“我们都是以前的人了。”只留下李牧子坐在副驾驶上,懵然朦胧地,尚不知道柳青霭大笑的缘由。柳青霭最后带李牧子吃了顿快餐,回去的时候,在路边的小摊儿,她买了三个煎饼,两份烤冷面,全都塞进了书包里,撑得书包显得比她来时大了一倍。其中一份煎饼加了一个鸡蛋,一根烤肠和一条鸡柳,油饼换成了油条,包起来好大一个,把李牧子也惊到了,她嘟嘟囔囔,但还是老实地把它往包里塞,她的话柳青霭听得断断续续,大概是在吐槽这个煎饼的主人之类的云云。临了,她们两个在集训地门口,赶在回去之前,着急地吃完了一小杯巧克力味的暴风雪。明明快迟到了,李牧子也不放下勺子,一手挖冰淇淋往嘴里递,一手猛拍被冰得发疼的后脑勺,最后嘴里含着半口冰淇淋,含糊地和柳青霭告别。杨知远回来后向她问起这天,柳青霭满脑子只有李牧子的那句“他那么老了”。于是杨知远看见的只有柳青霭挂着神秘的微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没什么呀,挺好的。”“有什么开心事吗?”“没有。”她边摇头,又边忍不住笑出来,看杨知远不再追问,走出几步又按捺不住回来。“杨知远,你想没想过,这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持续到现在,攻守之势已然易矣。”“怎么讲?”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问柳青霭。“你看,”她上下比划着自己,“我现在还可以称得上是风华正茂,而你已经青春不再啦。”她接着恐吓杨知远,“用不了多久,你会接着变老,老得掉牙,老得没人愿意和你谈恋爱。”等到他老得掉牙的时候,杨知远想,小他四岁的柳青霭估计也不会比他多上几颗,四年的光阴恐怕也变得无足轻重。他不知道柳青霭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但她开始学会了要挟杨知远,貌似终于有了点被爱的自觉。这很好。“那怎么办?”杨知远用一种求知的姿态问她,“现在我的答案早已经准备好,什么时候要听掌握在你手里。你不准备听,我就只能干坐着变老。”“是的。”柳青霭点点头肯定,“这就是我说的,攻守之势已然易矣。”“既然这样,你能不能再多一些好心,尽量早一点。”杨知远拜托她,同时靠近了她一点点。柳青霭早就发现了,他现在总是这样,会在某个时刻凑上来,时机把握得刚好,用呼吸相闻的距离讨巧。“那你求求我,或许…”“求求你。”杨知远说得毫不犹豫,但脸上是和乞求完全不搭边的淡然,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求求你”三个字被他说起来,像是“天气很好”之类稀松平常的话,好像没什么意义。但柳青霭知道不是那样。她叫杨知远的名字,忽然聊起毫不相干的事:“你说,圣诞节会下雪吗,要不要我去接你?”“那天,好像是个适合送花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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