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进喜说了好长一通话,都是关于开荒的政策的,也不提扫黄打非的事,等说完了,那些村民走了,马葫芦就跟他去了房里,也不知说些啥。
卫青也跟进去,王小春就和常何老韩到村外去溜Q。
还跟过来个计生办的女同志,三十五六头,打扮得挺干净,长得嘛,就一般般了,好像跟常何还挺熟,跟老韩也认识。
“上回打拐办抓了个人贩子,救回来的小孩就有何家渡一户超生的,怕被计生办抓,就把孩子卖了,那做老子的也被抓了,老韩就和孙姐认识了。”
孙姐笑说:“那事也是计生办没做好,才让打拐办费了心。”
“小孙这话就说得见外了,都是为乡里办事嘛,哪有费心不费心的,”老韩说了句,眼睛就往她胸前转,这孙姐长得一般,可胸挺大,跟弄了两个大海碗扣在那里一样,“小常不也参加那次行动了?”
“嗯,我是派出所被安排去配合打拐办。”常何掏出烟来,给老韩王小春都递上根,话又说起来,“按理说,咱乡就没打拐办这设置,还不都是前几年被拐的娃多了,才设的。”
打拐办归综治办管,又归派出所管,老韩是个没编的,别看年纪大,在常何跟前就矮一截。
“就那次何家渡一次被拐十五个娃的案子,小春还有印象?”
王小春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是何家渡那边自家人做的?趁夜把小半个村小的娃都拐走那事?”
“可不是,”常何吮着烟说,“那次可算是惊着上面了,省厅都派人下来,乡里就紧赶着成立了打拐办,现在还保留着,要撤了老韩他们就喝西北风去吧。”
老韩老张两人一脸尴尬,现在倒也不是没有案子,还有几桩拐卖儿童的案子在查,但整个打拐办都没几个人,都是派出所有编的在做事,他们这些没编的,搞后勤做行政的,还真是撤销打拐办就没事干了,哪个部门会要他们。
“别说这些了,这靠山坳有窑子的事你们听说了吗?”孙姐问起来。
“咋个没听说?小春刚还跟我提来着,咋的,孙姐,你也想找个男的玩玩?”
“玩个屁,我就一问,牛进喜护着靠山坳那卫大眼也没动作?”
这在乡上做事的,哪个不是嘴里能说几句荦话的,孙姐这是女的,可说起来也不含糊,要不就得被人说不合群,那还能开展工作?
她又爱给人取外号,在那车里坐了一通,就看那卫青眼睛大,就叫上卫大眼了。
王小春却发觉,这背着都爱叫牛进喜全名,连个乡长都不称呼,就知他不得人心了。
“他要做啥,咱也不知道,总不能上去问他吧?就等着瞧,看他能做出啥来。”
老韩把烟抽完了,烟头扔地上,用鞋尖踩了下,就低声说:“他县里派来的,也不怕牛进喜,咱别打头阵,要能查出个事来,那就好,要查不出来,那就当是下来玩。”
老张推他把,冲远处一指:“那边景儿不错,咱过去瞅瞅。”
老韩不乐意的推开他手,又被他抓上硬拉了过去。
“你拉我做啥?我还要撩拨那女人呢。”
“我不拉你,你就跟她没完了?那个姓孙的丈夫是综治办的,你咋忘了?”
老韩这才想起这茬来,就给老张赔笑:“这还多亏你了,要不我这摸错婆娘,那被人收拾都不知咋办。”
王小春和常何孙姐还站院外,马葫芦和牛进喜进屋老半天都
没出来,他们也不好跟老韩老张那样,就随便走开。
“小春,你下头咋鼓起一包?”孙姐突然指着他裤裆说,“不是偷拿人家玉米棒子吧?咱们下来干工作,人家能咱,咱就要,不给,咱不能乱拿。”
常何嘿笑:“孙姐你就不许小春那地方驴大?”
“切,你孙姐啥没见过,再大能塞成那样吗?都快跟个石漏子一样了,这还是人吗?整一妖怪。”孙姐说着要去摸,“你不把东西拿出来,就让我摸下,玉米棒子塞那里都是骚味,还能吃吗?”
“孙姐别,我真没偷拿玉米棒子,下边那是天生的……”
“啥?”
常何烟都从嘴里跌下来了:“你说你那裤裆里真是你那玩意儿?我草,别骗你哥哥,这不得赶上小马驹了。”
“你说真的假的?你孙姐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男人的了,还没见过驴玩意儿,你抖出来瞧瞧。”
这孙姐作风可真大胆,王小春就算再得意,也不能当着陌生人的面把那东西给掏出来啊。
作揖求饶好一阵,孙姐才放过他:“你怕丑那就下回没人的地方让你孙姐瞧。”
常何抽着烟说:“也让你常何哥哥瞧瞧,你常哥就不信了,要真是驴玩意儿,那不大你常哥一倍了。”
王小春懒得理他,这狗日的不是变着法说自己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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