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位置上。其实灵堂最中间的座位,之前一直都是亲戚中的一个老头子坐着的,而我爸从来都是站在旁边赔笑。根本就没地方坐。我犹豫的劝了一下他,“爸。您坐吧。”
我爸他却笑了笑。说不打紧,站着也是站着。争来争去的没意思。他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口气对我说话,让我很不适应。但这一次,我爸却显得很是身心俱疲的样子。甚至有些惧怕。他小声叹气的对我说,儿子,农村的风俗就是这样,跟你没关系,你别往心里去。二叔先是看了看我,接着才对我爸说。:哥,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坐一下又扯不上什么关系,这群亲戚被几个年纪大的怂恿着,群情激愤。我看着二叔(好吧,我现在开始叫他二叔了。)把那个灵柩往桌上一放。他若有深意的看着那几个老头。:哟呵,都没打开来看看。就想要了?我把东西放在这儿,有胆子的,你们自己就来拿。人群中一个亲戚女的也在问一旁的长者。说什么阿爹呀,您老人家和胡水伯他们几个为什么一定要来这儿给人家送葬?这么大老远的赶来,家里的副业(动物养殖)还等着我们去弄呢。二叔的这句话,让我突然反应了过来,难道这些人来,都是冲着奶奶的灵柩?但那灵柩只是个普通的木头盒子呀。这些老人家为什么会怂恿那么多的亲戚要来这玩意?那个老阿爹说,胡二皮,你真的给我?我看二叔点点头,样子不像作假。结果这老人家战战悠悠的走了过来。把灵柩的普通的盖子打开。一开始是惊讶和欣喜。我心里着急,我叫你一声二叔,你可不能随便的就做主了呀。他却在一旁告诉这个老人家,说您再看清楚点。这东西,即便是给了你,你敢要么?我发现这个老人家的表情突然变得更加惊讶,似乎从这个普通的灵柩里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我凑过去往里面看。这玩意里头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东西?老头吓得说话都哆嗦了。带着一部分亲戚居然就那么走了。剩下的也没留多久,灵堂变得空了起来。不过这些人走了,也算是去了我妈心里一个心病。我妈在二叔旁边转来转去。:大皮,你别说,这个二流子跟你真的长得好像。你怎么没说过你还有个兄弟?我妈张罗着吃饭,二叔却根本不上桌子,只是端个碗蹲在门口。期间我妈还偷偷的告诫我爸,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娘不在世了就来了。你可得小心点,万一是来分家产的呢?结婚的时候,你可没说你还有个兄弟。你看看人那样子。活脱脱一白眼狼。:不,你看他那蹲着,跟个看门狗一样。我说妈,我们不就一套二手的小区房么?犯得着?我妈呸了我一句,“现在房价这么高,你爹胡大皮这种二货玩意又不会持家,你懂个屁。”
一顿饭下来,我妈一直在商量怎么敢二叔走的事儿。我爸只吃饭不说话。等到吃完了。看中年人出去了,我爸叫住了我。这么多年来,就这一天,他跟我平心静气的说了好几句话。我爸甚至发了我一根烟。他告诉我,小正,我们家在城里生活,就是个平常家庭。他是什么意思?结果他对我说:今天晚上,你这个二叔肯定会叫你出去。你要记住,千万别跟他走。要是你碰到了你这个二叔,他拿你奶奶的那个灵柩让你往里面看。你千万往朝那里面看哪怕是一眼。我问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谁知道多年不抽烟的他却也点了一根烟,把桌上的半杯白酒一饮而尽。:很多事你不知道,他是我弟弟没错,只是当年,在二皮他五岁的时候,我是亲眼看到他摔死的。:那么,你认为现在这个人,还会是我弟弟?我只觉得一股冷汗冒了出来,我问他,到底出过什么事儿。我爸眼睛瞪着血丝,他告诉我,他和二皮当时都还小,有一次农村有人家里修房子。结果他们上去玩。我爸陷入了回忆,似乎这回忆让他想起来就害怕。:那时候家里穷,妈他管的又严,但凡闯祸就会打我和二皮,我岁数虽然大,但妈似乎特别的嫌弃二皮,他挨的打被我多。有一次有人家盖房顶,旁边是个高崖,我和二皮爬上去玩。二皮突然看到了个稀奇东西,我记得清楚,那是一块手表。我们农村不可能有那样的手表呀。二皮才几岁,哪里经得住那样的诱惑,顺着房顶爬过去捡。我是看着他摔下去的,他大声的叫哥,我却没有办法。从房顶一直摔倒高崖下面,死的时候,他手上还带着那块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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