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剥光了她,正糅着那娇软的身子,门外传来碧桃焦急的声音。
“王爷,王妃,不好了,门口有人哭丧呢!”
两人俱是一怔,停了动作。
段灼看了看她绯红潋滟的小脸,恋恋不舍的起了身,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叮嘱道:“在这待着,别出去。”
说完便整理好衣袍,向门外走去。
月儿看着他欣长挺拔的身影走出门去,听到他在门口说道:“看好王妃,别让她出去。”
月儿心中一缩,揪着被子趴在床上,咬着下唇暗自思忖:“现下被他看的紧,明着去肯定是不行了,只能找机会偷偷溜出去,只是这个节骨眼上,能来门口哭丧的还有谁?恐怕就是那死者的家人了。若是他们要自己偿命,那可如何是好?”
云五早已候在门外,跟在段灼身后一起向大门走去。
“爷,是今日死的那文侍郎的妻妾和儿子,一大群人正跪在门口喊着要咱们交出凶手呢。”
段灼眸底沉了沉,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
还未到大门,仍有数十步之遥时,段灼已听到门外传来一片号丧的哭声,皱了皱眉头走出门去。
守门的小厮们见段灼出来,连忙作揖行礼,俱是一脸做错事的脸色相互窥望。
管家也在一旁说道:“王爷恕罪,奴才们已经赶他们了几次,可他们就是赖着不走。”
段灼转眸看向石阶之下。
大约二十来个人,俱是披麻戴孝跪在地上。
见他出来,哭的更是大声起来。
一个个仰头捶胸,痛哭流涕,嘴里不住喊着:“老爷啊!你死的好惨啊!你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杀你的真凶还逍遥法外,你死不瞑目啊!”
这群人在这里哭天喊地,引了一群人来围观。
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群闲人围着指指点点,嘀嘀咕咕些“官大压人、草菅人命”之言。
云五见状,手一挥,侍卫们便上前驱赶围观的人群。
片刻间
整条街上便只剩下门前这群白花花的人。
这群人见没了人看,便止了哭,撒起泼来。
为首一个妇人大约四十来岁,身旁各跪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这三人身后跪着大大小小的妇人和丫鬟婆子小厮等人。
为首的妇人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对着段灼哭诉道:“裕王殿下,我夫君今日惨死在你王府的手上,还请殿下交出凶手,就地正法,祭我夫君在天之灵!”
段灼负手而立,沉声道:“文夫人,文大人今日遇害,我深感痛惜,现下我正监察大理寺捉拿凶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妇人依旧哭道:“殿下莫要欺瞒我一个妇道人家,今日在山中,已有众人亲眼所见,是裕王妃亲手杀死我的夫君,当时那凶器都还在手上,殿下还装什么监察大理寺,捉什么真凶?真凶不就在你府上吗?王爷若是体恤下臣,便该交出那个凶犯,斩首示众,莫要袒护包庇,寒了众大臣的心呐!”
“文夫人,内子并非真凶,你莫要听信谗言,错放了真凶,文大人泉下有知,也不会瞑目的。”
“你休要蒙骗我,那么多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分明是你袒护包庇,不肯交出真凶,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这靖州界内竟如此无道!我夫君惨死,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她一手拉住一个儿子继续哭道:“儿啊,你们如何为官,定要为你们父亲报仇雪恨啊!”
她一边哭喊着,身后的一众侍妾也跟着哭嚎起来。
云五已是气的满脸通红,鼻孔呼哧呼哧地出着气,硬是忍着没下去将他们痛打一顿,转头问道:“爷,怎么办?”
段灼盯着地上那群鬼哭狼嚎的人,沉声说道:“既然他们喜欢哭,那就让他们哭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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