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子是我干爹的,凌风在我干爹手底下做事,最近干爹要让他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所以我故意冲冷水,得了重感冒,求干爹拖他照顾我,然后干爹这才把那件事,交给另一个人做,事情就是这样,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她扭头,握紧了我的手:"干爹把我弄出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和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们有交集了,遇到他的那一刻,我也很惊讶,晶晶,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岔开话题问道:"你干爹,是干什么的。"
赵优沉默:"你以后会知道。"
我将她拉到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护住了她冷冰冰的身体,然后我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像小时候哄悦悦睡觉那样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带着夜晚的静谧,轻声的说:"赵优,我和凌风走到今天这一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向我解释。"
或许以前解释还有用,但是现在,我跟木木睡在一钱床上是事实,我跟薛轩逸发生了关系是事实,我怀过他的孩子,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事实就摆在那里,多少苦衷,都派不上用场,它就像根系一样,插在我们的身体里,提一下都疼。
赵优也伸手,搂住了我的背,轻轻的拍着,我的呼吸开始变得均匀,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整个人变得迷迷糊糊,想要入睡。
赵优不知道突然问了一句什么话,我翻了个身,嗯了一声。
接着,似乎听到了一声响动,有类似被子一样的东西掉在门口处,赵优忽然坐了起来,掀开被窝,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我困的头脑发胀,整个人进入了肌肉的睡眠,可以迷迷朦朦的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但就是睁不开眼睛,没一会儿,便彻底睡着了。
我是从一个记不清的噩梦中惊醒的,醒来之后,发现身旁的赵优已经不见了,摸了摸她躺过的地方,还是凉凉的一片,我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便起身去找,结果,在一个门口大开的房间里,看见了她。
她衣衫不整,睡裙已经被撩到了大腿处,凌风光着脊背侧趴在她的身上,下身被被子轻轻的掩盖起来。
我不敢看的太清楚,这夜晚,太朦胧了。
赵优听到了响动似的,忽然转过头看向我,夜色中,她因为惊恐而瞪大的眼珠,如同忽然有一道幽兰色的闪电劈过。
然后她开始用力的推凌风,凌风却迷迷糊糊的,用光洁却带着疤的胳膊,将她揽住。
她嘴巴钱大,喊了一句晶晶,凌风的动作顿住,费力的皱着眉头,撑开眼皮看向我。
我就像一个没有眼色的外人,硬生生的杵在那里。
喉头开始拼命的抽搐,整颗心脏都被连根拔起,紧接着剧烈的哽咽:"我、我想先回家了。"
我转身,用力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快速的跑下楼,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穿着拖鞋一路跑
到门口。
门口的楼梯变得湿滑不已,我突然脚底不稳的摔倒在了赵优摔倒的那个位置,擦破了手掌。
天空如同一个哭泣的老人,大雨滂沱,我听到赵优在喊我的名字,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狼狈。
我不该留在这里,我早就应该走的,不要追过来,不要看到我有多难看。
我撑着地,头也不回,像个小偷一样跌跌撞撞的跑掉。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眼泪,我只感到自己心口酸酸的疼,为什么人无法做到像自己口头那样的洒脱,为什么有些东西,有些人,就是无法抹除。
我沿着漆黑而湿漉漉的柏油路一直往前跑,这么黑的夜,我甚至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我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了,像个找不到家的孤儿。
深夜里的雨,直勾勾的,不一会便让我全身湿透,浑身僵硬不能行,最终一脚踩到了小洼坑里,直接扑到在地上。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腿会软到这种程度,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我终于敢失声痛哭,我好憋,心里面真的好憋!
我用力的抽噎,甚至不知道在难过什么,我仿佛在漆黑的雨帘中看到了凌风的影子,他默默的转身,与我背到而驰,渐渐的走远,声音寡淡的对我说一声,不必追……
前方忽然有刺眼的灯光透过雨帘射进来,我抽噎的无法呼吸,缓缓的抬起脸,眯着眼睛向前看,随着车灯后的脸逐渐清晰,我那颗冰冻的心开始强烈的跳动起来。
他就要过来了。
然而,就在咫尺间的距离,身子底下的机车忽然车头偏移,整个车子朝一边倒,嗖的一声,刺啦啦的刮着地,平平的飞出了几米远。
机车上掉下来一个黑影,车灯依然刺眼的照向我,车轮在不停的空转。
雨滴打在他的脊背上,又飞溅起来。
他单膝跪地,一手捂着腹部,浓浓的鲜红,在指缝间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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