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男人坐在主位,他这次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看似憨厚的笑容落到莫池眼里,却显得道貌岸然了些。
陈姨与陆可可坐在他的下座,一个沉默的坐在原地没有动筷子,另一个则吃的正欢。
男人有些不满的瞪了一眼陈姨,训斥道:“我不说你就不会做了吗?还不快给客人倒酒啊,就在这里傻坐着?”
陈姨身躯一颤,说着对不起的同时快速地起身拿上了酒瓶,开始挨个给四人倒酒。
倒到莫池的时候,却被挡了回去。
莫池的手盖在自己的杯子上,温和有礼道:“抱歉,我不喝酒。”
莫池是最后一个倒的,前面三个人的酒杯里都已经倒满了酒,如今听他这话,江妄与江念两人皆是一惊。
莫非这酒里有毒?
于是莫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酒杯抵到了唇边,使了个障眼法,酒便腾空消失。
再将酒杯放下来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目睹全程的莫池:“。。。。。。”
不是,有没有可能我只是单纯的不爱喝酒,而不是这酒有问题?
唯有顾砚洲是真正的喝了酒,还品味了一番。
顾砚洲:“口感醇厚,酒质浓郁,好酒。”
男人一副欣喜的表情,接话道:“哦?看来小兄弟也懂酒,这酒啊,是我亲自酿制,可费了我一番心神。”
顾砚洲谦逊道:“略懂一二罢了,可不敢在行家面前班门弄斧,这酒年份可高了,先生有酒窖?”
男人:“用地下室改装的,原本安了壁灯,谁知道这壁灯坏了,如今进去啊,得摸黑!你说说这。”
顾砚洲:“那为什么不修呢?”
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抱怨道:“昨晚上坏的,本来说着今早上找着来修一修,结果呢,我到现在才想起来这事儿!”
“还有她也是,都说了要提醒我提醒我,嘿!结果她也给忘光了!我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说着,还指着坐回座位的陈姨骂了两句。
陈姨低着头,不敢反驳一句话,只静静听着,看上去已经习惯了般。
顾砚洲立马接话道:“巧了,这灯那我会修,等吃完了饭,您带我们去一趟地下室,我帮您把这修好,岂不省事省力。”
男人:“那可太好了,那就麻烦小伙子你了。”
顾砚洲:“不麻烦,您给了我们一个住处,我们还得感激您呢,就当是回报了。”
莫池没有参与这场谈话,他手指转着杯沿,静静的看着坐在对面,连头都不敢抬的陈姨。
陈姨的衣服包的严实,可是给他们倒东西的时候,还是不免露出了袖口底下的手腕。
那几道狰狞的伤疤遍布在她的手腕之上,已经愈合却消不掉。
可若是母亲有这般待遇,为何女孩又能过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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