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已经没有疑问,对三人说道,“三位说会儿话吧,小的去给看守的交代几句。”
待侍卫走远,平王急切道,“二哥,你别怪我,我,我当时……”
礼王摆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怎么会怪你,你虽找错了人,但当时吴进确实是最佳人选,郑记先不干净也是事实,父皇能与宫外联系上是贤妃做的吧,我倒小瞧了她。”
不言安慰道,“二哥亏在掌权不久,还没有完全收用大臣,这才着了道,若是再多些时间,局面必不至于如此,二哥自上位以来,也是想着励精图治的,我与平王都看在眼里。”
礼王抠着地上的土,“罢了,不必再提,我们都是败军之将,母后现在如何?”
平王踌躇怎么说之时,不言接过,“二哥,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礼王抬头看着不言,流下泪来,“母后不在了,我知道,听兵丁们议论过,母后为我连性命都不要,我若不苟活下去,怎对得起母后,还有我妻为了救我连性命都不要,你们夫妻也为我奔波操心过,这些恩情二哥永远都记得,父皇年纪也大了,你不想争取一下,也叫我们都有些前程?”
平王蹲在地上,把土也往礼王身上丢,“二哥若无事就歇会儿吧,在这里撺掇我做什么,非得叫我这秃子梳头?”
礼王笑的牙都露出来了,“他们母子还好吗?”不言毫不犹豫道,“没联系上,他们没来找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寻他们?王爷可知道些?”
礼王摇头,“母后最后安排的,很紧急,估计连母后都不知道,现在只能指望王妃护住孩子了。”说完低下了头,不言看向地上湿了。
平王见他难过,“二哥还有什么事需要小弟去办?小弟义不容辞。”礼王眼里有泪光,迟疑了一下,终是说道,“我能有什么事,母亲妻子儿子不知所踪,孤家寡人一个的。”
平王有些生气,“二哥时间有限,事已至此,你再难过也没什么用,你要不说我可走了啊。”
礼王想了一会儿,“工部有一个员外郎叫胡清林,跟他要些钱财,就说是我的话,有机会送给他们母子,如今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二哥这人可靠吗?”礼王点头,“可靠,朝廷里有什么事也能找他,你就跟他说高云居士叫你来的,他会相信你,我们是好朋友,他职位不高,在我是王爷是时候相交,我的在王府私房钱都是他给我打理,你尽管去。”
平王点头,“我去接触接触看看吧,时移事易真的可靠吗?嫂子带着孩子太叫人揪心了?”
礼王看着远处,眼中也写着迷茫,“你们夫妻看着办吧,若真能联系上,他们若身无分文也只得去,我就这一个孩子了,为父的什么也做不了。”狠狠的用手挖着地上的土。
平王拍拍他的肩膀,“二哥,小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有一条,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礼王抬头看一眼平王,“多谢你四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会放宽心的,我若不能好好活下去,对不起母后也对不起妻儿。”
平王搂着礼王肩膀,“二哥能这么想就对了,一定都是好好的,这些东西你收好,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咱们几个兄弟互相照应,总有一天,会好的!”
礼王问平王,“互相照应?现如今怕是你们要照顾我多些,至于瑞王不给你使绊子就算是照顾了。”
不言看气氛不好,想活跃一下,“二哥,说不定你能保住性命已是最好的结局了,至于瑞王,他现在没功夫关照我们夫妻二人了,对你也是好事,二哥其他的不必多想,只管好好活下去才是正理。”礼王看着夫妻二人,“好,你们夫妻两个怎么样。”平王道,“除了被贬,除了在兵部受气,除了三天两头有人上门逼一下王妃交个什么破图,一切都很好。”
礼王用手抠着土,忽然停了下来,“对了,你说的那个破图是不是秦王破阵图,父皇当初答应我到行宫时候告诉我,但我也派人查了,我查了先帝起居录,问了当时的起居郎,说是确有这么一幅图,还是新帝亲自裱的,但是什么不太清楚,为什么追着你们要呢?”
平王气呼呼的,“父皇就一口咬定,说是王妃父亲拿着交给了岳母,但岳母确实没什么图,夫人在长公主府多年,出府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这些大家都清楚,偏偏侯爷不肯放过,皇上也信他的。这才有了今日之事,看瑞王明天能不能把侯爷收拾了吧,若是一个不好,我若能来与皇兄做伴就算是好的了。”
礼王把土往平王身上丢一下,“那感情好,你若能来与我做伴,那我可有人使唤了,这些活全你干。”
平王不服气,“二哥,你有没有良心,我全干了,你干什么?”
“我给你做饭呀,我现在就担着做饭的差事呢,好吃的很,就怕你没福气吃。”三人听完笑做一团,礼王想想,“永昌侯,永昌侯,老四媳妇儿,他是爹,就没有什么把柄你叫你能控制住他?”
平王当然知道不是没什么把柄而是把柄一致,现在只能被动挨打,“二哥,快别提了,此人把柄很多,但架不住他自己什么都往外招,现在父皇很是信任他,我就奇怪了,也不知道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怎么就那么确定图在我们这儿,父皇也不召见,我们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礼王面色阴沉,“这样的人怎么还留着,早死早了。”
平王叹口气,“你以为我们不想呀,原先跟你说他跟西安有联系,果不其然吧,原想着他在牢里待着也挺好,总不能叫不言没了爹,谁成想这当爹的反过来咬女儿岳母一样子呢。”
礼王抬着盯着不言,“你送瑞王这么大人情,他不为你们解决这个事?”
不言面无表情,“二哥,三哥那人您还不了解,他没有您的果断,凡事三思再三思没有半点当断则断,只要有一点不利,他就缩了头,说再多也只管三个时辰,就看明天早朝的时候他会怎想吧。”
三人均无语,礼王将正在抠土的平王拉到自己嘴边,“金吾卫,你嫂子表弟此人可用,不行你叫他去把侯爷办了就是。”平王点头:“我知道,你这表弟昨天我上值时候还派人给我送信,问嫂子和孩子,但我没敢回,只当没看见,二哥怎么确定此人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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