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父母兄妹来华京的那两天里,赵海躲在春阳招待所文雅的房间里,剽窃了前世忘年交文友的几篇散文。頂点小说,
他根据记忆,抄写下来之后,读了读,都有点小感动了。想到赵河,想到了三家村的那些姑娘们,他真的想回到没考上华京大学之前的日子。
虽然赵海才十七岁,可是,两世为人,使得他的心态,仿佛是四、五十岁年龄段的男人了。
赵海和前世忘年交,终于在他穿越重生到自己的小说世界里后,心态重叠了。
那几篇散文,如果在华国二九七九年中投寄到报纸或者刊物编辑部去,赵海相信,没有编辑会看中并发表出来。
赵海记得,前世研读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的散文时,唯有贾-平凹写的那些短小的篇章,有点超前,但也仅限于同时代人的认知。
假大空之作,矫情之作,比比皆是。一直到八十年代末,才略有改观。不过呢,直达人心的篇章,还是不多的。
赵海剽窃的前世忘年交的散文,选择了三篇附下:
满天星
高中毕业后的几年里,想得最多的是两件事。一是下决心在农村这个广阔天地里虚心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争取早日成为一个合格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二是和谁又见了面,还有哪些同学没有见面。
除去这两件事,也偶尔想想班委会的文娱委员。
那是个女同学,圆脸。小眼睛。身子既矮且胖。以我现在的眼光看,她该是一个挺丑的少女。
她是半路插到我们班的,并很快表现出了她的能歌善舞特长。
后来改选班干部,她理所当然地取代了原来的文娱委员。
若是仔细回忆我是从什么时间开始对女性的胸部加以注意的,那么,大概就是从她的出现开始的。七十年代初的青春女孩不像现在这样可以尽情展现曲线,胸乳一般都束得紧紧的,饶是如此。文娱委员仍然拥有一个“饱满”的胸脯儿——那时我只从小说中读到过这么一个描写女性胸部的词儿,便牢牢地记住了,并且,很自然地应用到了她的身上——文娱委员饱满的胸对十七岁的我充满了诱惑。
想她最仔细的时候,是麦收的晚上。在场院里看守麦子,把劳动了一天十分疲乏的身子仰面朝天放在高高的麦草堆上,眼睛盯着满天灿烂的星星,那个饱满的胸脯儿便分外清晰了。常常的,就有一种莫名的骚动弥漫全身。
毕业前夕,同学话别。她曾分给我几块糖。
那之前,刚刚有几个男生壮着胆子唱了一支黄-色歌曲——《送情-郎》。女同学没有躲开。笑着,红着脸听完。大约是这种气氛让我朦朦胧胧地就有了一种冲动。
当我接住了她递给我的糖时,我突然说出了句连我自己都大吃一惊的话,我说,什么时候你能给我心呢?
我的声音很小,却清清楚楚。
她用那双小眼睛看着我已经**辣的脸,未微笑着说,你等着,我一定会给你的。
我当然并没有特别的激动,因为我缺乏自信,我觉着她只不过是顺口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我在同学中除去学习成绩不错以外,别无它长。
我个头矮小,少言寡语,被同学送了个“大闺女”的外号。
在学校组织的一次文艺会演中,她安排我和另外三位矮个男生表演一个十分简单的“三句半”。课外活动时排练了一次又一次,可演出时,我提着锣朝台子上跑,慌慌张张的丢了一只鞋,就那样光着脚丫子闹了场不大亦不小的笑话。
我想,文娱委员肯定从没有正眼瞧过我。
虽然不曾相信,可那个夏天,躺在高高的软软的麦草垛上,我还是反复地咀嚼着文娱委员说给我听的那句话,想象着她饱满的胸脯儿掩藏住的到底是颗什么样的心。
有一种朦胧的期待在我心中涌动。
后来,就从另一个同学嘴中知道了她在学校时和我们的班长谈恋爱的事。
证据之一是他们晚上偷偷地钻进阶-级教育展览室,黑咕隆咚的时间挺长。
我开始时表示不相信,接着,心中就有些酸溜溜的。
再后来,我进城办事,和已经当了电影队放映员的班长见了面。晚上,在班长的宿舍里,我们开怀畅谈。
那时候的我干了几年的团支部书-记和民-兵连长,不单单长成了现在这样的大个子,而且通过作报告、大批-判,锻炼出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班长也是一个矮且胖的人,可班长当年写得一手好文章,班级每次参加汇演的文艺节目几乎全是他编写出来然后由文娱委员领着同学们排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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