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知道潘大春这是要利用这件事打自己的脸。
自己的脸刚才确实也被打疼了。
看看潘大春后边站着的六七个青壮,今天这事儿是断不能善了的。
潘大春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件事闹大,甚至于闹得越大越好。
不然如何在接任扬水站站长这事儿上抹黑自己呢?
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胡树松会怎么说,胡树松必然一脸为难,说,李晋这个同志我是了解的,前几年从永兴县白酒厂回来,委曲求全当了李家坡村的大队长,工作能力呢,当然也是可以的,对于推荐他当五道河扬水站的站长呢,我当然是不反对的。只是听说,前几天,他们村里有好几个人去隔壁潘家庄村大队桃园偷桃,潘家庄村大队损失了四百多元,也幸好潘家庄大队长力挽狂澜,抢救回大队的损失,没让国家财产流失,也成功制止了这种违法犯罪行为。当然,潘家庄大队长潘大春同志绝对是个好同志。我就举贤不避亲了,对于五道河扬水站站长一职,我是觉得潘大春同志更能胜任。。。。。。
虽说现在唐云平是实权副局长,可潘大春那一边却是五道河公社社长和名义上的水务局正局长,支持李晋的力量并不比潘大春强,甚至还有点弱。这个时候如果李晋身上有一丝瑕疵。。。。。
不,这个时候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不管是去派出所,还是赔潘家庄钱,都会让胡树松和潘大春拿这件事来大做文章。
可是怎么办呢?
这个两难的局面,简直没有任何破局之法,想到这里,李晋的脸色更黑了。
李向东带着李国庆和郭玉喜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李家坡和潘家庄十好几个婶子大娘叔叔大爷,这都是看热闹的。
李向东就看李潘两帮人各据一方,现场情势剑拔弩张。
潘大春身后站着潘吉庆和五六个青壮汉子,他爹李晋身边站着李唐和二虎爹,明显处于劣势。
中间三棵粗大的桃树上绑着李向杰、二虎和改凤。
这个潘大春和潘吉庆简直是嚣张至极,把人绑在树上,这是要动用私刑吗?!
简直没有王法!
一看到李向东,李向杰哇的一声就哭了。
刚才他爹来了他都嘴硬没哭,这时候看见李向东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边嚎哭,一边告状,“二哥,潘吉庆这孙子打我,你看看,把我脸都打肿了。”
李向东和他爹,唐叔,二虎爹分别打了招呼,几步走到李向杰身边,仔细看看他的脸,肿的并不明显,再看看其他两人,头上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
想也知道,依潘吉庆阴狠的性子,就算打了他们也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这厮最会在暗处伤人。
要李向东说,潘吉庆简直是容嬷嬷转世。
上辈子的潘吉庆没少作恶,关键他手黑心细,做事从不留把柄。
李向东安抚的摸摸李向杰的头,回头看着潘大春,“大春叔,我这个弟弟还有二虎哥,改凤姐都是为了帮我找知了猴才不小心进了你们桃园。”
李向东话音刚落,李晋就喝道,“你这个不省心的孽障,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赶快滚回家!”
儿子这是来帮倒忙了?这不是承认是他唆使的改凤二虎吗?
自己儿子唆使的,和自己唆使的有什么区别?
“哎,李老弟,孩子这么大了,别冲着人这么不给孩子面子。向东啊,你说说,是你指使他们三个来偷桃的?”潘大春一副黄鼠狼看见小鸡崽的笑模样。
李向东心里暗暗冷笑,面上一副无知样子,“大春叔,我可没说是我指使的,至于他们偷没偷桃,大春叔,吉庆哥是不是打我弟弟了?”
“额,你弟弟来偷桃,正好被你吉庆哥看见,他们仨想跑,挣扎之间难免碰到彼此。”
“那就是说因为我弟他们偷桃,所以被潘吉庆抓住打了?”
“对啊,你弟他们偷桃!就是他们偷的,我们村可是少了一千多斤啊,少卖四百多块钱。。。。。”
“那大春叔你是承认了潘吉庆打我弟三个人了?”
“轻轻打了几下嘛!”
一句话出口,潘大春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刚才李向东和他几句话,你来我往,太快了,他又觉得马上就要得出李向东指使人偷桃的结论,可以把李晋拉下水,一时得意忘形,顺嘴就说出来了。
李唐和二虎爹一脸愤怒,就要朝对面抄家伙伸手。
李向东连忙拦住二人,微微一笑,八风不动的看着潘大春和潘吉庆,“大春叔你们承认就好——潘吉庆打了我弟、二虎和改凤!”
刚说出去的话不好收回,潘大春一时无言以对。
潘吉庆眼珠子转转,张嘴回道,“我也被他们三个小崽子打了,被踹的腿现在还生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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