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也明白,王志龙文武全才,又是朱慈烔的师父,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她虽有才名,可出身不好,能够遇到王志龙这样一个爱护她的良人已是难得,万不敢奢求能成为王志龙的正妻,得到他的独宠。
这几年,虽说王志龙只带着柳如是游历天下,柳如是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可他始终也没有正式给过柳如是一个名分啥的。自然的,柳如是也不敢以王志龙的妻子自居。王志龙这几年能够一直只宠爱她一人,已是难得,以这个时代人们的观念,若她不肯让王志龙娶妻的话,简直说不过去。
可她却不知道,王志龙是真的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留她在身边,也实在是怜惜她的命运,欣赏她的文才。将来时机到了,王志龙自会给她一个身份,让她后半辈子无忧。
但最难消受是美人恩啊!顾长青要将孙女儿嫁给自己,准备工作都做到自己徒弟朱慈烔的身上了,连柳如是都劝自己娶顾雅雯,再加上顾雅雯的心意,王志龙也实在是难以拒绝。。
于是,半个月之后,迎娶了顾雅雯的王志龙,作为顾长青的孙女婿、朱慈烔的师父,其身份也是正式进入了人们的视线之中。同时,他也给了柳如是平妻的身份。
在王志龙成亲之后的第二天,家里又来了两位意外之客,正是穆人清和袁承志师徒俩。
“穆老前辈,承志,你们大驾光临,寒舍可是蓬荜生辉啊!”王志龙亲自出门相迎。
穆人清看着这座府邸不禁笑道:“志龙,你这府邸若还是寒舍,那我华山之上的石屋成什么了?”
“呵呵,穆老前辈,您那华山之上可是逍遥自在的世外仙居啊!”王志龙也是笑着回应道。
说笑间,王志龙已是热情的请穆人清和袁承志到了府中客厅。他也不好大刺刺的直接去做上方主位,忙请穆人清坐主位被其拒绝后,只得坐在了穆人清的对面,甚至都没和穆人清对坐,而是和坐在穆人清下首的袁承志相对而坐。
看他这般举动的穆人清,抚须含笑,看起来还是心中对王志龙很满意的:“志龙,听说你要成亲,我本来是想和承志尽快赶来的,奈何途中遇到了些事,耽搁了,来得晚了,却是错过了你的大喜日子啊!”
“穆老前辈,这事儿您都知道了?”王志龙一听顿时有些意外,随即连道:“穆老前辈,本来我是有心想要请您和师父的,只是考虑华山离这儿太远,师父又行踪缥缈,这才没有派人邀请你们。”
“无妨,我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再说了,这事我那顾师弟也已是传信给我了,不然我也不知道你竟然娶了我顾师弟的孙女儿,”穆人清摆手一笑道。
顾师弟?王志龙一听顿时惊讶连道:“穆老前辈,您说什么?顾老爷子,他。。他是您的师弟?他也是华山派的弟子?怎么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江湖上也没听说老前辈您还有一个师弟啊!”
“呵呵,这事儿,知道的人的确不多,”穆人清笑说着有些感慨般道:“当初,师父收我为徒后,还曾收过一位弟子,那就是顾师弟。只是,师弟是个文人,一心科举,对于武功不是那么热衷。所以,这件事也就没有什么人知道。”
“原来如此!穆老前辈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老爷子曾和华山派有如此渊源啊!”王志龙略微恍然的点头道。
穆人清含笑接着道:“所以认真算起来,志龙,你也算是我华山派门下弟子啊!最起码,和我华山派是颇有渊源的!”
“穆老前辈传我破玉拳和华山混元功,应该也是因为老爷子的缘故吧?”王志龙连问道。
“不错,你对我顾师弟祖孙俩有相救之恩,又是木桑道兄的弟子,我自然要照顾你一些,”穆人清点头一笑道:“现在看来,我当初的选择也是有先见之明啊!如今,你成了顾师弟的孙女婿,你若有心入我华山派,我可以做主答应。”
王志龙听得一愣,随即忍不住连道:“穆老前辈,我可是铁剑门的弟子。”
“这又有何妨?我和你师父聊过,他这个人,和我一样,没那么在乎门户之别。你入我华山派,将来一样可以成为铁剑门的掌门,这是你师父说过的,”穆人清道。
一听穆人清这话,王志龙顿时忙起身对穆人清恭敬施礼道:“弟子王志龙,拜见掌门!”
“哈哈,好,我华山派又添一高手啊!”穆人清朗声笑了起来:“志龙啊!你也算是我的记名弟子了,虽说是顾师弟的孙女婿,但这辈分也不需要分那么请,你和承志兄弟相称,以后见了我那大徒弟黄真和二徒弟归辛树夫妇,和他们以师兄弟相称即可。”
王志龙刚点头应了声,袁承志也是起身对他拱手施礼喊了声师兄,王志龙拱手还礼后后,穆人清便是转而道:“志龙,我听说,你收了崇祯的三皇子朱慈烔为徒?可有此事啊?”
“不错,是有此事!”王志龙闻言一怔,但还是微微点头道。
穆人清听了不禁蹙眉道:“志龙,你去刺杀满清鞑子,做得很好!刺杀朝中的官员,此举我不敢苟同。可是,你收朱慈烔为徒,我就真的是不太明白了。难道,你觉得大明还有救吗?”
“掌门,我知道您是支持闯王李自成的,可您真的觉得李自成能得到天下。就算他坐了天下,就一定是一个好皇帝吗?”王志龙道:“掌门,改朝换代,要死多少人?如果能够最小的代价使得天下恢复太平,为什么不可以尝试去做呢?”
“所以,你就要亲自培养一个明君?”穆人清反问了声,而后感叹道:“我不得不说,你小子胆子够大,敢想敢做。可是,大明早已腐朽,你真的认为你能够挽狂澜于既倒。朱慈烔,一个不过十多岁的孩子,你觉得他能够平定天下之乱,成为一代明君?”
“最起码,我觉得李自成坐不稳天下,也成不了明君帝王,”王志龙则是自信般一笑道:“至于朱慈烔,他将来能够走到哪一步,掌门,咱们不妨拭目以待吧!”
转而王志龙接着又道:“我教导他,并非是为了荣华富贵、从龙之功什么的。我所求,只是天下太平,华夏衣冠不为外族取代,仅此而已。待得天下太平后,我就会请辞,带着妻儿游历四方,追求武道。人这一辈子,匆匆数十寒暑,真的很短,能够做一些大事,过一些自己想过的生活,才算是不枉此生啊!”
“能够在关外收拾了玉真子,你的武功进境不小。几年过去了,我倒很想看看你小子如今武功达到了什么境界。承志,你们两个几年不见了,便切磋一番吧!”穆人清听了不置可否,而后突然道。
王志龙一听,也不禁挑眉目光一亮的看向了袁承志笑道:“呵呵,既然掌门想要考教我,正好,我也想要看看承志这几年功夫是否大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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