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贺思言轻轻伸出手,触碰了棠溪言的脸颊,“这样是不对的,此时的我不该对你这么做。”棠溪言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躲开。
棠溪言的手搭在了贺思言的腰间,她轻声说道“没关系,做你想做的一切,就这样陪着我吧。怎样都可以。”这一小小的动作像是点燃了导火线,瞬间引发了两人之间的激情。
她们的唇慢慢贴近,然后深情地交织在一起。她们抛开了所有的顾虑和道德约束,沉浸在这禁忌的欢愉之中。
然而,在激情的余温中,棠溪言的内心深处泛起了一丝愧疚和不安。她的心里很明白,这段感情注定无法长久,而她们所做的事情,也将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温存过后,贺思言和棠溪言缓缓分开,彼此凝视着对方,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们知道,她们已经跨越了那道不该跨越的红线。
贺思言很清楚未来的路,将会充满坎坷和迷茫,她仍然是抱着期待和希望的,她的嘴角挂着笑容,然后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但她不知道的是,棠溪言已经暗自决定要让这一切全部重来。
对她而言,这一夜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误,没有控制住的爱意让她辜负了贺锦宁对她为数不多的信任,并且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自私的为自己做打算,她也还没做好恋爱的准备……
第二天清晨,棠溪言照例一早起床训练。洗漱过后,她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牛仔裤。
三月已经不那么冷了,她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床上还在睡觉的少女。阳光徐徐洒进房间的地板上,贺思言感受到了身边空了的位置,她睁开眼睛,从一旁拿起T恤套在身上,看到心上人就在眼前,她很庆幸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阿姨,醒来就可以见到你,可真幸福啊。”贺锦宁一边说,一边走到沙发前,骑坐在棠溪言的腿上,给了她一个拥抱。
棠溪言并没有回应,贺思言想要看看她,却被她一把抱紧“别看着我,我有事情想对你说。”贺思言正为了阿姨的主动而感到幸福,棠溪言接下来的话却打破了她的幻想“昨夜的事情,我希望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贺思言想要起身,棠溪言依旧紧紧抱着她,她现在无法直视着她的眼睛,小朋友的眼神是那么的摄人心魂,她真怕自己难以抵挡,又一次沦陷进去。
“什么叫,当做没发生。”“昨晚我只是太过悲伤,这不代表我们这么做是对的,老实说,我并不爱你。”最后几个字出口,花光了棠溪言的所有力气。“我以为,那是。”“现在你知道了,你以为的是错的。”
棠溪言送来了禁锢贺思言的双手,小小的少女已经泪流满面,她试图用抱紧自己的心上人,来感受一点爱意,然而回应她的,是沉默,是清冷。
她好像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木讷的换好衣服,最后看了一眼那张无情的脸庞,关上了门离开了。
桌上还放着那杯已经凉透了的牛奶,所有的暖意,都如同泡沫一般,破碎消逝了。
棠溪言缓了很久,很久,她才终于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落下泪来。“对不起,我心爱的女孩。”
这天过后,贺思言没有再出现在棠溪言的生活圈。直到队友陆续出院,直到棠溪言重新回到老宅居住,直到她又开始支起摊来画画,那个活泼的少女都没有再出现过了。
日子仿佛恢复到了一年前还没有遇到她的时候。
棠溪言偶尔会产生错觉在大街上将别人认错成她,偶尔会看着小家伙发呆,想起小朋友的脸傻傻的勾起嘴角。
棠溪峰好像看出了自己孙女的怪异,再结合言言很久没来老宅陪他,大概是两个人闹了别扭。
“小言,言言那孩子,好久没来了。”“是啊,爷爷。”棠溪言望着门口出神,她多想在门外就是那灵动的身影,可门口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爷爷,如果我说我……”“爷爷知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那孩子喜欢你,爷爷看得出来。”“爷爷,我有好多事要做,我不是我自己的,爷爷,我好累。”“傻孩子,爷爷给你讲个故事吧。”
棠溪言静静坐着,棠溪峰缓缓道来“你奶奶以前是资本家的小姐,那时候所有人都反对我和她结婚,大家都说,我是英雄之后,这样会毁了我自己的名誉,爷爷不在乎,爷爷只知道,在我被敌人追杀的时候,是你奶奶救了我,是你太姥爷帮着我出了城。”“爷爷,我害怕。”“孩子,你在怕什么?”“我怕我会像父亲对母亲那样,我怕自己辜负她。”“你父亲已经改了,不是嘛,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但是小言啊,你要记住,你和你爸爸不一样。”
棠溪峰似看透了棠溪言的迷茫一样,最后给了她一剂强心针“小言,去吧,什么都不用在乎,尽管去喜欢,尽管去追求吧,坚定一点。”“我知道了爷爷,我再自己想想吧。”
老爷子回了房间休息了,只剩下棠溪言自己坐在前厅。她呆愣愣的坐了很久,然后抱着小家伙回了房间。
第41章我们现在在一起了
她以为今晚她可以睡个好觉了,但是并没有。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个失眠的夜晚了,如果说以前那些失眠的夜晚她可以用何种借口去填上,今天,她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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