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诺躺在临窗的床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为何一闭上眼总是想起这许多年碰到过得人。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划过天空,轰隆隆的雷声在耳边炸响,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砸在地上,原本的燥热一扫而空。
迷迷懵懵之间,赵卿诺仿佛回到了幼年,睡梦中她坐在小板凳上,祖父赵五在院中练武。
第二天,赵卿诺难得起的晚了。
因着下雨,她并未晨练,坐在那一边听着雨声,一边由严嬷嬷给她梳头。
那样繁复的发髻,她自己怎么也做不到。
“姑娘,才老夫人和夫人那都遣了人来,说今日雨大,不必过去请安学习了。”
艾蒿把伞放在外头,又在门口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水珠才进屋。
“好。”赵卿诺随口应了一声。
等严嬷嬷停了手,赵卿诺随意用了些早饭,便撑着伞出门往那梦鱼酒肆走去。
艾蒿看着渐渐消失在雨幕中的赵卿诺,偷偷舒了一口气:“嬷嬷,我怎么觉得姑娘不太高兴呢?从昨日回来便是如此,虽然也有笑模样,可就是觉得姑娘瞧起来不如往日那般……”
不如往日那般,小丫鬟说不上来,她字都还没认全,自然找不到合适的词去形容描绘。
严嬷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今日得闲,我给你讲些规矩。”
“太好了!”艾蒿欢呼一声,立马转移了注意力。
……
油纸伞下,赵卿诺站在梦鱼酒肆的外面,抬头看着那牌匾,喃喃说道:“梦为鱼而没于渊……”
迈入酒肆,闲的发慌的伙计一眼就看到了她。
“姑娘可来了!三郎早已等您好一会儿了!”
赵卿诺挑了挑眉:“你认得我?”
“瞧您说的,前阵子您不是才跟着三郎来过小店!”伙计讨巧地笑着上前接过赵卿诺手中淌水的油纸伞,“这伞小的跟您放到旁处……”
赵卿诺视线在一楼晃了一圈,然后看向二楼。
伙计见状忙说道:“三郎在后头等您,小的带您过去。”
赵卿诺点点头,跟在伙计身后,走到侧门,到了后院,顺着房檐下往前走,出了后门,就见到一处影壁,上头绘着鱼戏莲花图。
“姑娘,您就沿着这抄手游廊往前走,三郎就在前头等您。”
赵卿诺谢过小二,背着手慢悠悠地往前走,眼睛四下打量着。
走了一会儿,就看到裴谨如她一般,面上带笑,缓缓朝这边走来。
他今日少见的穿了一身玄色绣着暗纹的直襟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玉镶金宽腰带,上头只挂了一个双雕花墨玉。
两人距离将近一丈时,双方都停下了脚步。
裴谨语看着浅淡轻笑的少女,似叹息又似欢喜般幽幽开口:“阿诺……便是今日下雨……你也来了……”
“不是你约我来的吗?”赵卿诺偏头看了眼身侧的雨幕,大风卷着雨珠打在二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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