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聚魂丹是一颗有违平衡法则的丹药,聚魂鼎也只是个山寨货,两者无法与上古法器“聚魂灯”比较,而这世间也唯有此灯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复活三魂七魄,可即使找到了聚魂灯,想要点燃烛心也并非易事。
自此三界合力压下这件事,制作聚魂丹的方法早已失传,服用聚魂丹之人“神形俱灭”这个苦果,又怎么会被众人得知?
天道不允许法则之外的事发生,即使服用了聚魂丹换取了几年的寿命,可始终逃不过天道的法眼。
又或许,星河背后的邪妖是知道的,却因他还有利用价值而不告知,至于无用之人的下场,与他又有何关系呢?
“将他带回去吧。”宿淮转身离开,他看向后山的方向,神色不明。
……
落入黑暗似乎只是一瞬间,眨眼间,陆霜白的眼前浑然一变,明亮的光线再次笼罩他的视线。
他正站在一片泥土上,地面上是杂乱的脚印,看来这个地方有很多人来过。陆霜白抬头一看,落入眼帘的事整个青云县,一整个和平宁静的青云县,从远处眺望,孩子们还没放学,正蹦蹦跳跳地在操场上自由活动。
陆霜白意识到他被带出了异域之外。
环顾四周,一颗巨大的老槐树矗立在他身后,粗壮的树根盘综交错,有些深入土壤里紧紧扒住深土,有些树根则裸露在地表上,看得出来这棵槐树年岁不小。
突然,陆霜白瞳孔一缩,全身肌肉不自觉地绷紧,只见在槐树的另一面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背对着他,是以他看不到对方的相貌,只能看到雪白的脖颈,乌黑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起,她苍白的手臂细如枯枝,连手肘都呈现一种奇异的灰白色,裸露在外的手臂看起来纤细却强壮。
她的指甲涂着艳丽的红色甲油,黑白红三者颜色对比强烈,让人不禁联想起某种中式恐怖情节。
若是他习以为常的鬼魂,他也许还不会感到惊慌,可在他面前的是邪妖,陆霜白不禁后退一步,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很危险,至少比他至今见过的邪妖都要危险。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女人发出一声轻笑,似乎在嘲笑陆霜白的自不量力,以为后退一步就能逃吗?
刹那间,一阵异风扑向两人,在陆霜白的眼中,无数股若隐若现的黑气被异风包裹着,尽数被吸入槐树中,还没来得及思考,他面前的槐树树枝便猛然抽长,密密麻麻的向他袭来,试图困住他的四肢和咽喉,他往一旁一扑,险险躲避,可过大的运动幅度牵扯到了本就内伤外伤凑对的各个部位,陆霜白面色一僵,趴在地面上便开始骂起了国粹。
而这期间,女人依旧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忍着剧痛,陆霜白额头满是汗:“我陆霜白这辈子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没当过渣男,连只鸡也没杀过,你想让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女人没有出声,只有黑色的风吹起她的裙角,露出小腿上足有一个手掌大小的伤疤。
这个伤疤在小腿的前侧,可这女人明明是背对着他站的!
陆霜白头皮发麻的同时,心中警铃大响,她就是那个人参制造商,刘小玲看见的被复活的女人,她也是和星河为伍的另一只邪妖!
意识到的这一瞬间,陆霜白恍然,刘小玲没有说谎,所谓的自己复活自己,和青云县制造傀儡是一个模式,只需要做出模样一样的傀儡人偶。
而这一事实,又能证实“借尸还魂”不再是一个理论,曹学姐一家被作为目标,等到他们的魂魄消失,便可将其余人的魂魄填充进去替换,神不知鬼不觉。
她把怨气放在人参里,以制造伪厉鬼的方式转移魂魄不被阴差发现,现在想置他于死地,难道就是因为他阻止了他们的好事?!
他谢谢对方对他的心心念念,但他真的罪不至此啊!!
身下土地微动,数根树枝破土而出将陆霜白捆住,他双手被捆于裤袋两侧,却也方便了他将手伸进裤袋艰难地从中掏出最后两张符纸。
“烧鬼灭形,急急如律令,开!”
两张符纸凭空而飘,一张飘向树枝,一团火焰窜出三米高,大火在眼前熊熊燃烧,顺着树枝蔓延而上。
顿时,尖锐的嘶吼刺耳声响彻山谷,女人蹲下身痛苦地抱住自己,最后不得不忍痛将枝条砍断。
陆霜白也被这出人意料的大火吓到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符纸沾染了他手上的血迹,还是他功力进长了,威力竟比从前更甚,大有“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可怕征兆。
另一张落地后出现了巴掌大的小纸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拔高,蹿得比火还高,足够将捆得结结实实的陆霜白抱住,将人成功抢回自个阵营。
“快,快跑!”陆霜白急道,小纸人二话不说立马将其抗在肩上往山下跑去。
前有狼后有虎,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让纸人往青云县的方向跑,起码青云县里有宿淮。如果跑得快得话,还能顺利捡回一条命。
陆霜白此刻仰天无泪,万分想念英勇神武的上司:宿淮啊宿淮,你在哪里!!!
“唰唰唰——”
划破空气的声音接二连三响彻耳边,小纸人甚至连五百米的距离都没有拉开,很快被追赶上来的枝条戳破,数不清的如成人手臂般粗的树枝如汹涌海浪朝他袭来,一瞬间的功夫,他再次被抢回敌方阵营,小纸人也被捅了个穿,符文失效。
粗粝的树皮紧贴着陆霜白的脖颈,慢慢收紧,不留一丝残喘的空间。缺氧的状态令陆霜白的视线无法聚焦,他甚至已经看不清女人走近的模样,视网膜里只照映着无数穿着红裙的瘦弱女人的幻影,宛若死神降临下的审判。
陆霜白这时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感官变得迟钝起来,可下一秒,一股钻心的痛意从胸口处蔓延,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让他麻木的感官再次敏锐起来,可似乎全身只能感受到这种尖锐凶猛的痛意,生不如死。
一团明亮温暖的物质隐隐约约出现在陆霜白胸口,女人面上一喜,兴奋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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