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就这两天吧,机票我都还没买呢。”
“这春运期间你哪儿还能买得上?”
郑臣拿起手机打了一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又把那人的号码发给苏阑,“你定了哪天走,直接告诉他,他会给你安排。”
苏阑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心,“行。”
郑臣一脸疑惑,“什么意思这是?”
苏阑鄙夷道:“你真老土,连比心都看不懂,没劲透了。”
“我老人家能和你个少女比啊?”
“肯服老就是好同志。”
“闭嘴,吃饭吧。”
一直到他们吃完宋临也没出现。
郑臣打给他问,“你丫来不来了还?”
“我今儿要是去了,那就是全北京城最不懂事儿的人,不能打扰你不是?”
“神经病。”
他把手机收进兜里,“送你回哪儿啊?”
苏阑坐上车,“就颐和园后头吧,我行李都在那儿。”
郑臣发动车子时问了句,“沈筵不在家啊?”
苏阑伸手一指上面,“陪着去贵州考察了,都走两三天了吧有。”
他赞叹着感慨道,“新贵正盛啊老沈。”
郑臣把车停在棠园门口,苏阑下车以后道了句谢,“你路上注意安全。”
沈筵才刚下了飞机回来,他笔直站在院子里,手上搭着羊绒大衣,腿边是个精巧的行李箱。
苏阑打头一进去,“咦?你今天回来呀,怎么没听你说?”
沈筵没有像往常一样把她揉进怀里骂她没良心,怪她不给自己打电话,而是就那么冷冷站着,眼神却一直追随着门口渐远的汽车尾灯的灯光。
直到郑臣的车消失不见。
溶溶月色下,金属光泽的镜框为他的睫毛镀上了一层淡光,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突然扭头看她,凉声道:“给我个解释。”
得。
老陈醋又翻了一地。
苏阑走到门边摁下指纹开锁,“碰巧而已。”
沈筵抓起她的手腕把人摁在门上,狭长幽深的凤目里酿着怒火滔天,“四个字就说完了?”
傍晚在大院里被沈瑾之推那一把,苏阑的掌心被坚硬的树干擦破皮出了点血,哪还经得住沈筵这么用力地拉拽。
她痛得“嘶”了一声。
沈筵这才注意到,她手掌上有几缕暗红的血渍,他皱了皱眉问道:“这又是在哪儿弄的?一天天那么不小心。”
苏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
沈筵不在身边的时候,天大的事情落在身上她也不会觉得有多么犯难,照样能扛得住,可一旦到了他的面前,却禁不住他一个关切的眼神和一句普通的问话。
就像现在。
明明这点子伤没什么大不了,早就不疼了,连贴个创可贴的必要都没有。
可沈筵一问,她就是会难过地撇嘴角,十足委屈样。
苏阑擦过他的胸口,气闷地坐在沙发上,“就是你的好侄女呀,那个霸道作风,和你简直一个模子。”
沈筵把行李箱随手丢在门口,从玄关翻出医药箱来,换了拖鞋,他把外套扔进沙发里,坐到了苏阑正对面的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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