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结束了。
拍品会在隔天专人送到买家手里。
众人陆续离开。
但更多人跑来跟沈希烈打招呼。
他们不分男女,且什么年纪都有,但无一例外都是各界的成功人士。
沈希烈是绅士的,一点不摆少爷架子,谈吐不凡,说话周全,总是让人感觉舒适。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姜沅沅安静站在一旁,看他跟人侃侃而谈,总是不自觉产生这种诡异的感觉。
或者这也是六年伴读的后遗症?
她照顾他太久,内心深处都有了吾家幼崽初长成的老母亲欣慰感?
哈哈哈——
她还真是大胆,都敢占他便宜了!
“你在笑什么?好猥琐。”
耳边传来裴渡的声音。
姜沅沅回过神,看着骤然在面前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裴少——”
裴渡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
就是偶尔说话,真的太讨厌了。
听听——
“哎,同学一场,姜沅沅,我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喜欢上你家少爷。他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其实,裴渡没什么恶意。
相反,他是为了姜沅沅好,沈希烈身边的追求者个顶个的优秀,无一不是惨遭滑铁卢。
他一颗心全放在钻研琴艺是主要原因,但透露出的择偶标准也要是古琴界的佼佼者。
同道中人,琴瑟和鸣,才是他所求。
姜沅沅不会弹琴,还是个乐盲,甚至家底掏干净也买不起沈希烈手边最普通的琴,怎么看也不是良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沅沅不喜欢沈希烈,但被他这么一说,还是特别窘迫,心情也很糟糕,忍不住就刺人了:“裴少爷,你这么喜欢牵红线,先给自己牵个吧。我就不用你操心了。”
裴渡被刺了,眉头一皱,就刺了回去:“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姜沅沅忍住没“咬”他。
不气。
不气。
类似声音又不是没听过。
反正她马上就要跟沈希烈老死不相往来了。
“走了。”
沈希烈终于跟人攀谈完,过来了,看裴渡也在,皱眉道:“你怎么还在?”
裴渡在沈希烈面前没一点少爷脾气,甚至像个狗腿子:“哎,这不是得罪你家伴读了,就想着组个局,道个歉,赔个罪。”
沈希烈听了,看一眼姜沅沅:“他怎么得罪你了?”
大有为她出气的意思。
但她知道,不过是他这人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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