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吸食血液的同时,把灵魂也都同时吞噬。这种感觉,非常类似于曾经那个从血液深处出现的强大妖邪存在……
不过,这是属于我自己的一个秘密。或许师傅,龙哥,秦宇等人可以告诉,但目前迟涵还并不在我可以完完全全信任的朋友之列。而且,这事情根本没有办法解释得清楚。
邢法医和迟涵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小龙的那一堆尸体碎块上面,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这不算明显的异常。
迟涵显然也现了这个诡异的地方,转过头问我:“蒋兄弟,你也没有现这死者身上有魂魄残留的痕迹吧?看起来,这吸血鬼,不但能够吸食血液,还能够吸食魂魄了。”
此时我已经强自镇定了下来,点头说道:“没错,我也没有感觉到这尸体碎块上面有任何的魂魄痕迹,显然是那吸血鬼和西方传说中的还有些区别,是能够吸食魂魄的。只是,去年生吸血鬼案件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么?”
迟涵有些无奈摇了摇头:“这个我也就不是很清楚了。因为去年的时候,我的佛门法术还没有今年的这种地步,还看不出来尸体上的魂魄痕迹,没有对比。但是我想,恐怕老邢说的现的尸体内的诡异物质,应该不会是这方面的。”
邢法医指着小龙的尸体碎块说道:“你们摸摸这个地方,感觉里面似乎有东西,但是仔细检查却并没有现什么。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又是什么出了目前科学研究水平的东西,你俩来看看。”
我和迟涵听得邢法医的话,便都靠近一些,伸出手指轻轻按在这小龙的尸体碎块上面去感觉一下。
果然,很快我就感觉到了一些变化。这小龙尸体的皮肤表层之下,似乎隐隐约约的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游动。但是当我把手指缩回之后,无论是用肉眼还是用灵视去看,却根本什么都现不了,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我看了看迟涵,他也是一样的反应,摸上去能感觉到有东西存在。但是却怎么都现不了。
这可就奇怪了!
“怎么?你俩也没有什么现?”邢法医从我俩的表情之中也已经看出了端倪来,显得有些失望地问道。
我和迟涵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这确实是没有什么现。
邢法医对我俩挥了挥手:“那行了,就这样吧。你俩忙你们的事情去吧,我再检查看看,能不能从这已经遇害的尸体上面,找到一些关于这次出现的吸血鬼的一些信息。”
等到我们从邢法医的解剖室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亮了。站在虹口警察局的门口看出去,视野还算比较的开阔,在远处林立的高楼大厦之后,东方的天空正有一轮散着万丈金光的太阳升了起来。
天亮了。
只是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些吸血鬼有没有再制造什么惨案。听说局里的警员们都出动了,很多都是在一些比较偏僻的区域组队巡逻了一夜,希望情况会好一些。
我和迟涵强自忍着些许的困意,站在门口。我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一个警员过来,告诉迟涵说让他去办公室里面开会。警局里的高级领导们,要一起开一个会议,对这次比较严重的小孩被杀害分尸案做一个部署。
“去吧,不用管我。我先去找个地方睡一觉,可能要面对大麻烦了,保持足够的精力总是好的。”我对迟涵说道。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跟着那警员走了。我自己在警局里面随便转了转,找了个空着的房间,进去之后躺在沙上面睡觉。
也许知道了一些巨大的隐秘一角,再加上对自己身份一直以来的疑惑和现在眼前的吸血鬼事件,导致我的精神压力已经颇大了,一个普通的十六七岁少年,或许还正在无忧无虑地念高中吧?哪里会像我这样,遇到这么多让人头疼的事情。
所以很快,我就在沙上面沉沉睡去了……这一下,就做了很多很多梦。不完整的,好像片断一样的破碎画面。
我梦见了自己独自一人漂浮在一片粘稠的血液海洋之中,头上的天空和云层也都是鲜血的颜色。可是在梦里,我却并不觉得恶心和恐惧,甚至有一些莫名的,让我自己都觉得惶恐的亲切和舒服的感觉。
我还梦见了北京……
虽然我从来没有去过,但是从电视和报纸上面也看到过各种北京的照片。我梦见了故宫,梦见了天坛,还有一些奇怪的地方,这些地方都燃起了熊熊大火,地面裂开无数漆黑的巨大口子。有巨大的风呼呼地从地下吹上来,这些风里仿佛隐藏着看不见的锋利刀子,一旦接触到人就将其撕成碎片。
我看到了师傅,看到了龙哥,看到了云竹和牧凡他们,还有张华和那小狐狸……很多的人都在,只不过都被熊熊大火燃烧,或者被地下的黑色飓风撕碎。
不!不要!
在这些片段式的碎片画面中,我惊恐地想要喊叫,却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最后,我还梦见自己浑身都被粗大的铁链子捆绑起来,锁住扔在冰冷的地面上。似乎是一个废弃的老旧工厂一样的地方,有一些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和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他们朝着我走了过来,嘴唇处露出两枚锋利的牙齿。全部都是吸血鬼,他们俯身下来,张开嘴,想要吸干我的血液和魂魄……
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我感觉自己突然之间就好像挣脱了捆绑在身体上的粗大铁链,然后猛然起身,握紧了拳头,朝着距离我最近的一只吸血鬼一拳就打了过去!
然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景象一片混沌,梦境和现实仿佛在这一瞬间都被混淆了一般。我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耳边好像传来一声有点凄惨的叫声,然后嗖的一下坐了起来,眼前模糊的景象才开始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
接着我就看到了站在我面前不停地揉着自己那一张圆乎乎的脸的迟涵。他有些哀怨地看着我说道:“蒋兄弟,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啊?哥哥我刚刚开完了会,累得要命。看你睡在沙上满头大汗还浑身时不时地抖动,料想你可能是做噩梦了,好心过来看看你,你怎么还打人呢?对着我这脸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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