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错愕,随即摇头,“我不是府医,只是个学徒,今儿是初一,府医们都去给各院的主子请平安脉去了,你要想看病,估摸着得等会儿了。”
男人又把银锭子塞还给柳枝,“收起来吧!你们一个月总共也没几钱月例,把这些银子好生攒着才是。我师父人心善,待会叫他给你瞧瞧,用不着多少的钱的。”
柳枝心头一暖,这才抬头仔细打量面前的男人。
这人穿着一身灰色衣袍,头戴着儒巾,长相斯文白净,气质儒雅温和,笑起来时,脸颊两侧有明显的梨涡,让人觉得很是亲切。
也恰恰是因为这样,柳枝觉得他不像是个坏人,犹豫一会儿后便开口求他,“郎君,我不需要府医诊脉,你就帮我开个汤药就行。”
“药可是不能乱吃的,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得了什么病,怎么能随意开药……”
柳枝有些急,连忙小声道:“郎君,我没病,你帮我弄个避子汤就行,求你了,别声张!”
男人被惊着了,嘴巴微张,然后重复了一遍,“你说你要避子汤?”
柳枝点头,她此时真的很需要这个。
上一世,她跟了谢瑾怀的当晚,就被灌了汤药。
而这一世,好像谢瑾怀忘了这一茬。
既然这一世她不愿意跟谢瑾怀有来往,那索性就断干净点,别给自己留下祸患。
“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男人小心翼翼的问。
在男人的认知中,府中的避子汤一般都是正房夫人给通房,或者爬了床的丫鬟准备的。
一般来说,不会有人主动来求这个汤药的,所以他以为柳枝是被人欺负了。
柳枝咬着唇没有回答,只是急着催问他,“郎君,您是个好人,就帮我配一副这药吧!”
男子见柳枝不愿意回答,也不勉强,只道:“汤药我自然是可以给你配,只是你若真是受了欺负,该还是说出来,求府中主子替你做主,你若越忍气吞声,那人便越会得寸进尺的。”
柳枝知道他是好意,心里暖暖的,可真相却并不能告知于他。
“还望郎君保密,我实在是不想此事传扬出去,你也知道,这世道女子艰难,若失了清白,只怕那唾沫都能将人淹死!”
男子微微叹息,然后点了点头,做出了承诺,随后便给她准备了避子汤的药,还给她了一些治外伤的金疮药。
临走前柳枝问男子,“郎君你叫什么名字?你今日帮了我,日后我定要好好谢你的!”
男子朝她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窝,“我叫孟辰朗,你叫我阿朗就成。”
……
柳枝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进了平安堂。
孟辰朗见他眼熟,似乎是九爷身边的人,本以为他是替九爷来拿药的,谁知那人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询问刚刚出门的柳枝开了什么药。
“那是人家姑娘的隐私,你怎好多问。”孟辰朗以为,是眼前这人欺负了柳枝,语气也不善起来。
那药是孟辰朗偷偷配给柳枝的,存档上没有写,那人死活也从孟辰朗口中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撂下狠话后,转头禀报给了谢瑾怀。
此时,谢瑾怀正打着马球,心不在焉的他难得输的这么惨烈。
一旁的沈晏都觉得万分不可置信,便揶揄道:“瞧瞧咱们谢九爷今天这精气神,萎靡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昨夜哪个小妖精把你榨干了呢!”
几个世家公子也附和着哈哈大笑,唯有谢瑾怀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昨夜怀中那抹倩影,和醉生梦死的销魂感受。
当真是有些念念不忘呢!
他心不在焉的下了马,坐在凉亭里休息。
刚喝了一口茶,一旁的手下便附耳说道:“九爷,您让奴才监视的那丫头,她今儿去了平安堂开了一副不知是什么的药。”
谢瑾怀挑眉,“怎会不知她开了什么药?”
“平安堂的那小学徒嘴巴硬的很,硬是什么都不肯说,奴才怀疑这丫头与那学徒怕是一伙的。”
平安堂。
谢瑾怀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孟辰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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