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现在的心境很复杂。
好像什么都没做,就突然多了一个深爱自己的人。
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天界那些话本子里的情情爱爱,本就是莫名其妙的。
也许情这东西,本该无迹可寻。
“所以淑妃的事,你怎么看?”
魏锦书沉吟,“有人从中作梗,目前我并不知是谁。但最终被冠上罪名的,必须是四妃之一。”
“为何?”
“如今四妃齐全,又仅在皇后之下,我无家世,便要夺权势。要当皇后,必得先夺妃位。”
这么一说,倒也没错。
命书中的魏锦书,就是从才人的位置一步步往上爬,权倾后宫又拉拢朝臣,最终成为皇后的。
只不过……她昨日还像一只小白兔,今日就如同突然长了脑一般,亮起了刺,这转变也太快了些。
云初倒是有些好奇魏锦书能做出什么样的局,便道:“你准备把下毒的罪名推给谁?”
魏锦书目光远眺,“最有害人动机之人。”
云初又重新隐身,跟着魏锦书回了宫。
两人走进内殿后,魏锦书屏退众人,从木架上取下来一只雕刻精美的妆奁。
魏锦书解开扣锁,只见那巴掌大小的妆奁中,躺着一串珍珠颈链。
那一颗颗珍珠有指甲盖儿大小,全都累上了金丝,包着镂空隔片,一眼望去光彩照人,甚是华贵。
魏锦书两指随意捻起一颗珍珠,举到云初面前让她细看。
只见那累着的金丝之下,竟有一条缝隙自珍珠中间对半而贯,细如发丝,不仔细看难以发觉。
魏锦书拿起桌上的剪子,穿进金丝纵着剪断。
随后又将珍珠从中掰成了两半。
只见珍珠里头填充了满满的药泥,云初凑近一闻,气味呛人。
在凡间,除了上贡给帝后的珍珠外,世上用于买卖的珍珠多是海边的渔民养成的。
在海贝还未长成时,给贝壳撬开一条缝,再将贝壳打磨的内珠塞进贝肉里合上。
不过五六年,就能长成一颗大小光泽不错的珍珠。
魏锦书又照样拆下几颗珍珠,这些珠子无一例外,原本内核的位置上,被掏空后塞了药泥。
魏锦书将手中打开的珍珠递给她:“云初,你可知这珍珠中是何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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