啳更有冰雪上前来,将柳沁娘拉扯起来。
她解气的一笑,指着门外说道:“姨娘请吧。”
“你放开我,你什么东西,赶来拉扯我!”柳沁娘咆哮着,又有杨家的下人上前来帮忙,把柳沁娘给带了出去。
卫清沫紧跟其后,怕她在外面胡言乱语,确认她离开以后,才放心的辗转回来。燕王妃脸上的愁容也可算不见了,转而换上一副笑颜,客气的接应她。
“妹妹,你快坐。”
燕王妃拉着她们坐下,说:“你刚才那番话可真是说到了我心窝子里了,我正愁找不到机会给冰雪报仇解气,痛痛快快给了她一通板子,我看她以后还敢胡言乱语不。”
“娘娘这样疼奴婢,奴婢就是死也值得了。”冰雪感动说,“只是那柳沁娘向来不是个好相与的,我怕今儿娘娘打了她,她记恨在心,将来报复。”
燕王妃沉声说:“我就是不打她,她也不会归顺于我。一只狗变成了狼,我再是管不住她的。”
卫清沫万分理解她们家的情况,就像当年的卫府一般,因康姨娘被弄得乌烟瘴气。
回首往昔,卫清沫还当真有几分感慨。现在卫家一团和气,早没了那些厌恶的声音。
“守得云开见月明。”卫清沫笑说,抚慰她,“您自己可不能泄气,朝着远方去看。”
燕王妃听她这话新鲜,也多了感慨的心。说道:“远方……何为远方啊?从前在莫家的日子就不好过,我也不过是因着我那女儿,才多了几分忍耐,原指望她出了阁以后,能够把日子过得太平一点,谁想到所嫁非人,竟遇见苏晟楷那畜生……我可怜的女儿,花一般的年纪,就这么……香消玉损了。”
她揪心的哭着,一字一句无比牵扯着她内心的痛楚。
“娘娘……”冰雪也跟着哽咽起来。
她家主子这些天才好点,又想起这痛心疾首的事。
卫清沫指责,怕是自己刚才说的话,又叫燕王妃想起那些肝肠寸断的事来,昔年的安阳郡主生得是如花似玉,美冠一方。又精通诗词,晓谕歌赋,可谓一代佳人,燕王夫妇是如何爱之惜之,怎样的费心栽培才能出这样的女孩来。原以为苏家得知必如珍宝,能细心呵护。却不想这样糟蹋,婚后日子如熬油,日日看着苏晟楷眠花宿柳,最后还魂断于此。
燕王妃每每话至于此,都含泪抽噎,是忍也忍不住,咽也咽不下,个中悲伤,足可见之。
“怪我不好,不该提这事,又惹得娘娘难过了……”卫清沫倍感自责,赔不是说。
卫宁雪也道:“娘娘,二姐她不是故意的。今天我和二姐过来,原是想着给娘娘排忧解闷,不想让娘娘回忆起那些难过的事。”
燕王妃没有一星半点怪她们的意思,摇头说:“不怪你们,是我自己放不下我们姑娘。这些天我也没少因这掉泪的……天底下母亲都一样,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是难以接受。也是因为如此,我回娘家来避一避也好。”
卫清沫理解,她也是掉过孩子的人。
纵然鸣凤已经死了很久,她还时常耿耿于怀。
孩子不管出生与否,没了孩子……对做母亲的来说,终归是含恨的。那种滋味就好像是把身上某一处的肉给活活剜了下来,即便伤口长好愈合,却还是会留下疤痕。
燕王妃紧紧地抓住卫清沫的手,说道:“妹妹,你又帮了我一次。你没有因为王爷的事记恨我,不计前嫌……我这心里,真是挺温暖的。”
“您不必往心里去,我卫清沫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何况您心善,我也没有理由要记恨您。”
燕王妃擦干了泪,说:“那你就别对我这么客气了……你也叫我一声姐姐可好?”
“王妃姐姐。”卫清沫笑说。
燕王妃又看向了卫宁雪,她也跟着叫了一句。
“太好了。”燕王妃欢喜地应了,“从今往后,我便和你们是拜把子的姐妹了,往后谁敢欺负你们,我第一个不饶恕他!”
“多谢姐姐。”
说至此,燕王妃少不得让冰雪摆了香案,三人来至面前,对着皇天后土起誓,结拜为姐妹。
用完晚膳后,卫清沫等人才离去。
又过了几日,燕王妃浩浩荡荡的回了燕王府。
燕王头几日都待在柳沁娘屋子里,今见燕王妃一回来,少不得去看。原以为她还生气,迎着他的却是满脸堆笑,柔情似水。再说燕王妃虽已年近四十,却也风韵犹存,很是温柔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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