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拿那鸣凤,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带走。心内总有些许怨怼,却不敢言。也是这日,刚送走她二人不时,卫清沫便觉小腹处隐隐作痛,起先只当是早起受了凉,可愈往后愈难受,这才察觉不对劲。不时又忙去请了大夫来,一把脉才知,说她误食了寒性的东西,再加之头前摔的那摔的那一跤,这会子胎像不大稳。
乍听此言,姜深琛唬得大惊失色,连声询问可否要紧。好在那大夫说不打紧,不过开了几剂药便回去了。这时他才满脸心疼关切,说:“那日我临走前就和你说了,你的饮食起居皆要注意,怎么还吃寒性的食物?可是不听话。”他紧紧皱眉,板着脸训道。
卫清沫噘着嘴,一口咬定她没有。姜深琛又担心又生气,说:“还说没有!”
“说没有就是没有。”卫清沫应得干脆。银杏忽得想到什么过来,支支吾吾道:“会不会是刚才那碗安胎药?”
这话如醍醐灌顶一般,把明争暗秀的二人惊醒。忽然想起刚才喝安胎药时,卫清沫确实有说过这药的味道比平常略苦了些,可他们只但卫清沫是有了身孕变得小孩子脾性,并没放在心上,还要她把药一滴不剩全喝了。若说是吃了什么,算起那时辰,也差不多是这时候发作。姜深琛瞬间对她投去无可言表的愧意,他坐至床前搂紧了说:“怪我,不该要你喝它。可这药不是婶婶给你熬的?”
他想,难不成是孟琬因没生养过,故而不小心往里放了什么补药,却不知药性相克,就这般稀里糊涂拿来她喝下。可转念一想,他那婶婶是个做事谨慎的人,应该不会这么不小心。银杏见他满脸疑惑,话到嘴边了,便无法忍住不说:“药是掌门夫人熬的,可端药来的人,是鸣凤。”
恍若一语惊醒梦中人,姜深琛赫然起身,又站在原地不动。他这才想起来,问:“鸣凤是跟着婶婶一起来的?”
“不是。”卫清沫应道,“婶婶先来,孟琬是随后来的,说是你叔父叫她一起来。”
“可是胡扯!”姜深琛骤然动气,他叔父明知鸣凤不喜卫清沫,即便不看她的面子,那也得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又怎么可能叫她来平白添堵呢。他骤然明白,欲要追出去找她算账。却被卫清沫拉住说:“你又没有证据,又怎好去找她?”
“她害我娘子,难道这么算了不成?”姜深琛不服气,不肯罢休,“你也是傻,明知她不喜欢你,她送上来的东西你还敢喝?”
卫清沫叹了口气道:“我是傻,可这孟琬到底是你们神威门的人,又是你叔父的颜面,我想她总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的害我。你没证据找上门去,也是打草惊蛇,说不准还被倒打一耙,说是我性子骄纵,刻意嫁祸呢。”
她忍痛起身,把姜深琛摁回凳上坐着,哄道:“这次就算了吧。下次我警醒着点,她若真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必然不会罢手,等到下回再发作也不迟。”
“可我就是气不过。”姜深琛一肚子火气无处宣泄,身为知府,他也知抓贼要抓赃,现下不能拿鸣凤怎么办。卫清沫宽慰着他,还说:“就当不知道吧。可别宣扬出去,再让宁雪知道了,可得闹翻天了。”
“好。”
姜深琛不情不愿应了,把火气压下后,又开始心疼起她来,连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卫清沫都受用了,只安心躺回床上去,一时银杏亲自守着熬药,端上来给她吃了。
夜里姜深琛因放心不下,便要到她房里打地铺歇息,偏卫宁雪不允,说姐夫霸占姐姐好些日子,可是不想她们姊妹团聚。又无奈又可笑的,姜深琛卷着被子回了书房,还对宁雪千叮咛万嘱咐:“夜里可不许烦你姐姐,端茶倒水勤快些。”
“知道了。”卫宁雪应声,自顾自在她房里住下。夜里二人正说着体己话,忽然窗外一阵风作引起她们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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