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草坪上,草坪在繁星下散发着植物独有的清新气息,夜风更大了,慕容御在下飞机的那一刻转身,目光深沉的看着姜豆豆,姜豆豆正走在他后面,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慕容御伸出一只手,紧了紧姜豆豆裹着的毯子。
姜豆豆一阵无语,有时候这个资本家其实是很周到的,比如在医院喂她喝汤的时候,比如更早在国内她右手被烫伤,他喂她吃饭的时候,但是更多的时候他那一脸的漠然,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关心别人。
“看什么?”慕容御发现现在姜豆豆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
“没什么。”姜豆豆小声说,其实是很想问问他到底想要怎样对她的,但是也知道不会得到答案,还会被他揶揄一顿,干脆省了这个麻烦。
“着凉的话病情会反复,生病会耽误你的工作。”慕容御的声音冰冷,“如果病情反复,是你自己故意的。”
姜豆豆气结,谁会故意去生病?她赶紧将裹着的毯子拉的更紧。
两人走下飞机,回到木屋,慕容御首先进入,打开了客厅里的大灯,一室光明。
姜豆豆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到家了。”
慕容御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小女人松懈下来的神情,家,这里真的是家吗?他的眼底里一阵犀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坐飞机虽然是坐着,却比走路还累,姜豆豆坐到了沙发上。
“不要偷懒,去把这个洗干净。”慕容御抛给姜豆豆几件衣服,那是去医院的路上姜豆豆吐脏了的那件,还有她在医院里换下来的那些。
姜豆豆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拿着衣服往浴室走去,这人真是反复无常,在飞机上还说让她尽快恢复健康,恢复健康不是应该多多休息吗?现在却像支使佣人似的让她干活。
“算了,本来一开始他就说我是来当佣人的,这很正常。”姜豆豆站在浴室门口小声嘀咕抱怨了一句。
“你说什么?”慕容御明明听的很清楚,但是还是问了一句,相信她没有胆量再重复一遍。
“额,我是说我记得来小镇的那天晚上,我洗澡的时候换下的衣服哪里去了?”姜豆豆说的是她自己的那身衣服,她记得就放在了一楼的浴室里,应该没有人会给她洗衣服,现在她想找来自己洗,还是穿自己的衣服比较舒服,同时看了一眼身上穿着的慕容御的衣服,实在是不喜欢。
“不喜欢我的衣服?”慕容御的视线看过来,看透了她的小心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总穿你的衣服会被人误会的。”姜豆豆哪里敢说不喜欢,只要为他着想的找理由。
“那就误会去吧。”慕容御说的轻描淡写。
“可是,我的衣服呢?”姜豆豆哭丧着脸问。
“丢掉了。”慕容御身子挺拔的站在客厅里,看着这边,有一种傲慢的神态,你奈我何?
“好吧,你赢了。”姜豆豆知道这已经是事实了,不能改变,还是先洗衣服的好,免得另生枝节,洗完衣服就马上去做饭。
看姜豆豆走进浴室里,很快传来了洗衣服的水声,慕容御朝着侍立在客厅门口的阿修看了一眼。
“是,御少,我这就去。”阿修当即明白,转身就往外走。
浴室很大,在一个角落里有洗衣机和烘干机等设备,非常齐全,姜豆豆很快就将洗干净烘干的衣服叠好拿了出来。
“我去把衣服放到二楼的衣柜里。”姜豆豆见慕容御正坐在沙发上,没有吸烟,只在手指间灵巧的把玩着一支香烟。
“这几件衣服,直接丢掉。”慕容御吩咐。
“啊?”姜豆豆以为自己听错了,“都要丢掉了,那你还让我洗来做什么?”
“我的命令,不需要向你解释,你只要服从就可以了。”慕容御淡淡而道。
这小女人在医院躺了那么久,回来一路坐飞机,都没有好好运动过,一进门就坐到了沙发上,让她洗衣服,不过是让她运动一下而已。
至于那些衣服,不是吐脏的就是在医院里穿过的,他嫌不卫生,洗过也不可以,丢掉是必粗的。
姜豆豆看慕容御的神色没有任何可以转圜的余地,只要一边腹诽诅咒这资本家早日破产,尝一尝穷人的滋味,一边把衣服丢到了垃圾桶里。
当她准备去厨房做饭的时候,阿修却拎着一个食盒从外面进来了。
“吃饭。”慕容御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餐桌旁坐下。
阿修将食盒放到桌子上,刚想要打开,就收到了慕容御的眼神,他悄悄退出客厅,回到对面的木屋里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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