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提到天镜里的另外两位徒弟已经答应了帮他们调查这件事。
“所以。”太宰饶有兴致地转过头来,“你们的意思是……希望我也能帮忙套话咯?”
他说得太直接了。
但确实是这样子的。
“是。”玲子解释道,“我们身为神器,按理说窥伺神明的过去已经属于越界的行为,而且……这对我们自身也并不是好事。”
太宰感到有些好笑:“我们才认识不到两天吧。”
“但你已经是这个家的一员了。”织田作回答他。
太宰猛地睁圆了眼睛。他看着这个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织田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有些悻悻地闭上了嘴,露出了像是个少年一样吃瘪的神情。
他有点不高兴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太宰正经地坐起来,趴在沙发的靠背上,“疑点有很多,首先——”
“就是这间房子。”
“据我所知,你们在我来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过着相当窘迫的生活吧?”
“先说一个推断,这间屋子绝不是那位妃律师所赠。就算是她善心大发,也不会这么……”
太宰选了一个词:“豪迈。”
“这根本就超脱了爱心资助的范围。而且,除了镜里,根本没有人在那之前见过这栋房子。”
“再结合她的态度,这间屋子是她买的吧。”
太宰环视一圈,果然没在这三个人脸上看到惊讶的情绪。
他恹恹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竖起手指:“那么现在就有两个问题了:1她到底从哪里搞来这么多钱,2她为什么要自己买一栋房子?”
景光的神情越发严肃:“镜里手里的钱,按理说阿玲是全部都能看到的。这应该也是为什么……她会用妃律师作为借口买房子。因为她没有办法解释钱财的来源,除非——”
“有一个人。”
玲子和景光对视一眼,说道:“川平。”
“天镜里好像有一笔积蓄存在她的好友川平那里。”
“这个川平……”太宰笑了一下,他那天倒是跟着天镜里听了不少消息来,不过他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告诉三个神器,“但那依然是镜里本人的积蓄。凭你们对她的了解,她是能存下来那么多钱的人吗?”
玲子抽了抽嘴角。
“所以。”太宰伸了个懒腰,语气轻和,“那是别人留给她的。而让这个家伙能心安理得继承的财产……只有来自家人的。”
“父母……还是丈夫?”太宰哂笑道,“你们要不要猜一猜?”
玲子握紧了拳。
她第一次感觉,她好像也没有那么了解天镜里。虽然身为天镜里的道标,玲子是神器里跟随她时间最长也和她最亲密的一个——她甚至和她天天晚上一个被窝,但她从没有听说过什么丈夫的事情。
太宰笑眯眯地看着三个人变幻莫测的情绪,缓缓道:“看来你们都没有异议了,那接下来第二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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