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张话音方落,右司马又匆匆而入,急道,I|了,于夫罗服毒自尽!”
“什么!?”张奂吃了一惊,沉声道,“还不快去请郎中。”
右司马道:“已经请了,郎中说于夫罗身中巨毒,最迟活不过十天,最早~~”
张奂厉声道:“最早怎样?”
右司马道:“最早今夜就会暴毙身亡。”
“啊?”左司马闻言大惊,望着张奂道,“将军,这可怎么办?要是于夫罗真的不明不白死在了晋阳,可不好向羌渠交待啊,虽然大汉不惧怕匈奴,可真要因此引起兵争,只怕朝廷也要怪罪将军监护不力呀。”
张奂眉宇深蹙,负手于厅中来回踱了几步,忽停步凝声道:“传令~~让郎间,再派一支军队将他连夜送往匈奴单于庭。只要出了大汉国境,于夫罗的死就与本将军没有任何干系了。”
左司马道:“末将这便去安排。”
……
晋阳西北两百余里有一处荒凉的峡谷,从晋阳通往西河郡的官道便从峡谷中穿行而过,自从光武帝行收缩之策,弃守西河、朔方、定襄、云中、五原诸郡以来,官道荒废、兵寨空置,以致马贼横行、行人廖落。
正是晌午时分,六月的骄阳高悬正空,无情地灸烤着大地,一丝风都没有,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灼热,荒凉的大地就像是着了火似的,一脚踩上去就能把人烤焦了~~
“滋~~”
典韦将整整一羊皮囊的水都浇在了铁甲上,顿时冒起一片蒸腾的水汽。不到片刻功夫,浅在铁甲的水便蒸发得一滴不剩,典韦懊恼地将厚重地铁甲扔到一边,挠头道:“这天可真热,这些兔崽子怎么还不来,存心想把爷爷热死在这儿?”
马跃眯起眼睛看了看头顶的骄阳,向身边的贾诩道:“文和,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贾诩手搭凉篷往前张望了片刻,低声道:“应该不会吧,张奂这个人诩还是了解的。虽说带兵不错,用兵也有一套,可刚愎自用、又喜欢推卸责任,只要夫人的假死药有效,张奂肯定会在于夫罗身死之前设法把他送归单于庭。”
跃将手中的弯刀重重地插进面前的黄土地里,沉声道,“那就再等等。”
“报~~”
马跃话音方落,派出去的探马已经疾驰而回。
句突霍然坐起身来。向马跃道:“将军,来了!”
“嗯!?”典韦闻言神情一振,急从地上抢过滚烫的铁甲胡乱披挂身上,厉声道,“他nǎinǎi个熊,折腾了这半天,这些免崽子可算是来了,待会爷爷定要像拧小鸡一样拧断他们的脖子~~”
马跃霍然起身,拔出面前地弯刀锵然回鞘,转身面向身后五百乌桓将士道:“全军听令~~卸掉皮甲。上马贼的衣服,待会动手之时谁都不许说话,更不许自报名号,违令者~~杀无赦!”
“唯将军之命是从!”
句突等五百乌桓将士轰然应诺。
“准备伏击~~”
马跃大手一挥,五百将士迅速散开。在峡谷两侧的隐蔽处隐匿起来。
……
车、马啸啸。
废弃的官道上,一支百余人的汉军逶迤而来,五十余名骑兵在前开道,百余名步卒尾随其后,护着中间一辆破旧的敞篷马车,马车上躺着一名神sè灰败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赫然正是“服毒自尽”的匈奴左贤王于夫罗。
“水~~水~~”
于夫**裂地嘴唇嗫嚅着,干涩的眼皮睁开一道细缝,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哀求之sè,望着马车边的汉军小校,汉军小校眉头一皱。命令身后的步卒道:“给他口水喝,免得没到边境就死了。”
“遵命。将军。”
“报~~”
步卒答应一声从身上解下羊皮囊,正yù往于夫罗嘴里灌水时,前方忽有探马疾驰而回,向小校禀报道:“将军,前方不远便是羊角峡谷,峡谷外有明显的马蹄痕迹,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时辰,附近很可能有马贼埋伏,我军是绕道还是继续前行?”
“马贼?”小校回头看看身后兵甲森严的百余名汉军jīng锐步兵,眸子里掠过一丝轻蔑之sè,冷然道,“传令,全军不可停留、继续前进,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黑山寨,在废弃军营扎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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