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一直跟在李元的身后针对她,她就是在利用他的愧疚,逼他退却,放弃折磨宋璟。
郑裕拿着腕表,脸色难看得要命,白皙额角青筋直冒,沉默了良久,咬着牙开口:“我突然想起我那块表换运动服的时候落在了更衣室。”
“冤枉你了,班长。”
说完,脸色极其难看地看了宋璟一眼,狠狠将腕表砸在他身上,腕表坠落这次没有笔记垫着,腕表表面磕出细小裂纹。
郑裕离开之后,宋璟轻舒口气,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松开,侧头视线投到徐善身上,却看见她从座位上起身跟着郑裕一起出去了。
徐善跟在郑裕身后出去,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郑裕心头被怒火烧得理智燃烧殆尽,闷着头疾步往前走,他知道徐善在他身后,阴沉着眉眼下了楼,转过拐角进了乐器室,里面摆着各种乐器。
他眉眼暴躁,侧头不经意瞥见一把小提琴,他知道徐善擅长拉小提琴,一看到这把琴又想到了徐善为宋璟解围的模样,这把火烧的更旺了,他阴沉着脸,抬手暴躁地拿过小提琴狠狠砸在地上,琴弦瞬间崩开不小心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口子很大,瞬间就有血珠冒出来,往外开始淌血。
徐善跟在郑裕身后进来,看见他脚下被砸碎的小提琴,还有垂在身侧,不住往下淌血的手,血一滴接一滴啪嗒滴在地板上,她从制服裙子口袋里拿出手帕,走到郑裕身侧握起他的手,用手帕给他捂住,白色手帕沾了血瞬间就被浸湿,显得肮脏,还带着股血腥气。
郑裕眉眼阴沉,脸色难看,倏地抬手拂开徐善的手:“徐善,你到底为什么要帮宋璟!”
“你该厌恶他的不是吗?为什么要帮他!”
徐善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又扯过郑裕的手,拿着染了血的手帕给他手背包起来打了个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轻叹了口气,抬眼和他对视:“做人不好吗,非要待在李元身边做条狗?”
郑裕冷嗤一声,似乎觉得她的小把戏愚蠢:“我和李元的关系不是你能评判的。”
说着,像是解释:“徐善,你不该立下这种公约的,否则李元也不会针对你。”
徐善像是没听到他说什么似的,淡淡地开口:“还是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吧,这么好看的手别留疤了。”
闻言,郑裕一口气儿像是堵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气急败坏地怒斥:“徐善,我在和你说竞选的事情,你怎么总是答非所问!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徐善眉眼清丽,看着脆弱,但实则不然:“我的公约不会改。”
郑裕怒火中烧:“你!”
徐善罔顾他难看的脸色,没再停留,转身抬步离开了乐器室。
转眼就到了周六,徐善竞选拉取选票一直不怎么顺利,徐父和徐母有些焦虑,但公约已经立下,没有办法中途再更改,那样只会更丢人,所以两人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协助徐善竞选。
徐父吩咐徐母上门去拜访理事长夫人,理事长夫人是德亚高发展基金委员会的委员长,对竞选活动有很大的话语权,只不过不知是夫人不想见她,还是李元的意思,徐母一直都被拒之门外,因此徐父又开始了对她的冷暴力,认为她完全信任高考协调员的举动可能会害了徐善,让她没有办法成功当选全校会长,这是徐父难以忍受的,也不可能接受,勒令徐母务必要见到理事长夫人,不管用什么办法。
徐善答应了宋璟要去他兼职的咖啡厅,所以今天就没去恩善院,不过倒是借着恩善院的由头让柳司机把她送到了宋璟兼职的咖啡店里,如果让徐母知道该去恩善院的日子,她没去,反倒来了咖啡厅,她可能会气的难以自控,徐母这段时间本就因为竞选的事情感到焦虑,徐善不愿同她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宋璟穿着白衬衫外面围着咖啡色的围裙,清俊的脸上一直挂着标准化的微笑,比在学校里轻柔淡漠的样子多了一丝温柔。
徐善穿着婴儿蓝荷叶边开衫,米色碎花裙走到点单台前,指节轻扣敲了敲台面,温声开口:“要一杯冰美式,一份芝士草莓蛋糕。”
听见有客人点单,宋璟下意识就挂上微笑,抬眼见是徐善,怔愣了一瞬,唇角无意识翘起小弧度:“好的,顾客,请稍等。”
徐善点完单之后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光线好,她打开电脑开始敲全校会长竞选演说那天需要的演讲稿,细白指尖在键盘上轻敲。
宋璟很快就端着托盘过来,将冰美式和芝士草莓蛋糕放在她桌子上,声音很轻,但隐约透着愉悦和惊喜:“徐善,来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徐善视线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敲动,漫不经心地开口敷衍:“想看看我们班长兼职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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