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湘云恨不能撕烂龚青岚的嘴,讪讪道:“这等欺主饿刁奴自是要严惩,可雅儿的事……”说着,又摸起了眼泪。
龚远山脸一沉,不悦的看了眼龚青岚,不是找线索么?问这些乌七八糟的作甚?
“岚儿,你问罪丫鬟作甚?先解决你妹妹的事情,其他稍后再说。”龚远山觉得大女儿这个态度有点指望不上,可龚青雅给齐景枫做妾,他心里也不乐意。才成亲三日,妹妹便与姐夫私通,传出去还要脸不要脸?市井谩骂的还不是龚府?
教女无方!
四个字,足够压垮了龚府!
想到此,狐疑的望向季姨娘,猜测着是不是她看中了齐家的家世底蕴?才弄这么一手?不然为何要拦住通知他秦氏病倒的红鸢?无非是想要留下这小两口,好算计——
心中一寒,龚远山一个激灵,不敢深想了下去。看着柔弱不堪的季姨娘,心底软得一塌糊涂,暗想自己多想了!
眼底有着深深的愧疚,跟了他许多年,任劳任怨,他怎么能这般猜测温柔贤良的季姨娘?
“父亲,女儿在一步一步的排查。当初女儿做错事,被罚跪祠堂半日,躺在床上半天才缓过劲来。妹妹跪了一天,身边没有丫鬟伺候,还能经过主院,到我这偏僻的院子,这份韧性就该值得女儿学习。”龚青岚面色惭愧,自责道:“如今想想,当初太不懂事,央着祖母哭诉了几个时辰。”
龚远山绷不住脸,他也被罚跪过祠堂,躺床上一天下床走动都钻心的疼。怀疑的看着龚青雅,见她笔直的站着,颤都不颤一下。瞬间心凉了半截!
若他还不明白前后怎么回事,白活一场!
“老爷、大小姐,找到一枚玉佩!”不等龚远山发话,一个奴才将在门槛后捡到的玉佩递了过来。
龚青岚接过一看,摩挲着上面的字体,诧异道:“怎么可能?是不是弄错了?”
见此,龚远山拿过去,看着玉佩上面的‘恩’字,气血翻涌。想到龚青雅说她推门便被人抱住轻薄了,脸黑如锅底。当即信了龚青岚和齐景枫不在房内的话!
那小杂种估计是见无人在,便藏在房里,想要污了龚青岚的名声,最后反倒轻薄了自己的亲表妹!
他不想想,也不愿想季姨娘在其中有无参与。
“哼!养了只白眼狼!当初我就不同意你把这小杂种接进来,你不同意。如今,自食恶果!”龚远山将玉佩扔在季湘云身上,气得几欲吐血。龚青雅他是放在心尖上悟大的,琴棋书画都是请教坊最好的师傅,为的就是培育她找个好人家,为他官场铺路。
结果,一番心血付诸东流!
季湘云看着玉佩,忘记了哭泣,脸上的血色褪尽,难以置信的呢喃:“怎么可能?不可能……”可她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任何推脱的话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季湘云咬紧了牙根,眼底布满了恨意。不是恨龚青岚,而是恨季崇恩。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计划,却出现在揽月阁,摆明是妄想借此求娶雅儿,让龚府做他的靠山!
“老爷……”季姨娘这下是真的委屈,伤心的喊着龚远山,希望他不要把龚青雅嫁给季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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