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朔放下手里的茶杯,瓷器和木质的桌面相击,发出沉闷的响声,向她走了过来。
江晚靠在墙面上,退无可退,瑟瑟发抖。
以前师兄总是俯身低头来听她讲话,她没发现师兄那么高。
薛怀朔微微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了头:&ldo;为什么不想说?&rdo;
呜呜呜讨厌!又捏她的下巴!
江晚:&ldo;……我说不出口。&rdo;
薛怀朔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ldo;那你刚才怎么说得出口?&rdo;
江晚:&ldo;……&rdo;
薛师兄的为人处世向来严肃认真,唯一比较草率的地方可能是杀心过重,对待生死总是轻飘飘的。
但是江晚还没听过薛师兄这么轻佻的语气。
声音压低,几乎全是气音,声线甚至有点沙哑,气息温热,在她耳边质问:&ldo;那你刚才怎么说得出口?&rdo;
江晚脚都软了,六神无主,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也是真的被他吓到了,声音都带着微微的哭腔:&ldo;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rdo;
她大气都不敢出,眼睫低垂,不停地颤抖,眼睛也不敢看他,偏过头去,雪白修长的脖颈就在他唇下,他甚至错觉般听见她血液奔涌的声音。
耳垂小巧,红得像要滴血,泛着透明的质感。
咬上去她的反应肯定会很有趣。薛怀朔想。
薛怀朔从来没有猜到过自己师妹在想什么,但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终于猜到了一点。
平章师妹的眼睫抖得厉害,她的眼睛很好看,没什么底气地偷偷看他,唇色艳红,娇艳欲滴:&ldo;师兄……你原谅我了吗?&rdo;
薛怀朔微微带着笑意:&ldo;没有。&rdo;
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压得太低,而怀里的人又过于紧张,她并没有察觉到这话里的隐约笑意,而是吸了吸鼻子,试图辩解:&ldo;师兄,哥哥被自己的小妹妹咬一口耳垂是很常见的事情,我们不是要结拜吗,我只是提前做了一些小妹妹应该做的‐‐&rdo;
她瞬间就没了声音。
因为薛怀朔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
怀里的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薛怀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事实上,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有过什么思考过程,只是觉得逗她好玩有趣,然后就去逗她玩了。
薛怀朔问:&ldo;提前做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情?&rdo;
他的平章师妹根本不敢说话了,也不敢看他,耳后全红了,侧脸上也浮现了好看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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