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大身上用了太多的笔墨,因为朝夕相处了几年,以后还有许多地方都有他的身影。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已经脱离轨道了!
我到了于洪部门后,小日子一天比一天滋润,老大看我一个女性,说错话做错事也不和我计较,大概他对小女子有一份鄙视、一份迁就吧?时间久了,我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有时赶上有什么事,直接就先斩后奏。
他从来没有一句埋怨,最多在我自责的时候安慰我一番:“没事,这根本就不算事!”
夏季的一个清晨,老公接到二姐的电话:“你快回来吧,咱妈昏迷住院了!”
有了公公忽然离世的前车之鉴,老公不免有些恐慌悲伤。二人急忙出了家门,天刚蒙蒙亮,老公用摩托车载着我又一次踏上回他家的路。这一次因为心里有事,又担心老公分心,我紧紧地搂着老公的腰,把我的心思传递给他,让他安心些。
我们急急地赶到葫芦岛医院的时候,婆母正坐在医院的病床上,说肚子饿了,想吃饭。老公询问了一下病情:“到底什么病?查出来没?严不严重?”
二姐答道:“别提了,早晨起来吓死我了!每天早晨咱妈起的可早了,今天我都起床了,她还没动静,我过去一摸,身上都凉了,连气都没有了,然后打11o急救送医院来了!到医院一检查,说是糖尿病血糖太低引起的,好像是头晚吃降血糖的药吃多了。现在没事了,以后可得注意,太吓人了!”
大嫂子正在医院附近卖早点,这时候送了一大饭盒高粱米饭,土豆拌茄子,除了大哥开始吃妻子送来的饭,另几人表情怪异。
看到老妈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老公长出一口气,心一下子落到底了,紧绷着的脸也有了表情。他看到姊妹几个都在,更是心情大好!正是吃午饭时间,我俩早晨慌忙出来,哪里顾得上饿不饿?老公招呼众人出去吃饭。
次日恢复正常的老妈出院,当然了,我和老公大老远的跑回来,也不能空手而来,结账是必须的。公公去世时,所有的丧葬费用当时由权威人士给定的,由哥俩个加上二姐一同承担,当时大哥同原配还没离婚,老婆不掏钱他也没办法。
他跟权威人士道:“这笔帐我啥时候都认,只是我现在没有钱,等以后有钱了我在补齐,这钱就先由他们垫上吧!”至于他后来补没补齐我当然不得而知了!至于所收礼金,我从未过问,到此时依然不清楚如何做的处理,当时说明,公公的丧葬费下来,给婆母零用。
我只记得大伯哥几次告诫我:“不能给咱妈钱,钱到她手都捐庙里了!”其实他不说我也早就现了,方圆百里,哪要是建庙或者庙里请佛,婆母都积极的捐款,多处寺庙的功德碑上都能找到老人家的名字,想必那是令后人怀念、功德无量的事情?
虽然自己不赞成总往庙里捐款,有时婆母会花上百元至千元以上的善款来求平安符,而且一求就是儿子女儿甚至孙子孙女都有。我不能劝什么,因为那毕竟是一种信仰,是精神寄托,我不能要求别人和我有一样的信仰,但我也要尊重别人的信仰。
对于婆母近于执迷不悟的这种痴迷,儿女们虽然都不赞成,也没有人劝阻,其实我一直相信有神灵,只是我更多时候怀疑有些不正当的寺庙是以赚钱为目的的,看着哪里富得流油,开着车拿着手机,揣着存款,不时为自己在俗家的亲人谋福利的不知真假的和尚,真的不敢相信他们会离神佛更近?
他们只是空有一副皮囊罢了,我甚至相信如果一心向佛,我的慧根会高于那些成天吃斋念佛、心术不正的人!
老公在家又陪了老妈几天,女儿已经又胖又结实了,她依旧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特别是在看我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她和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有种掉到冰窖的感觉。
我无故失踪,偏巧那几天没什么事,老大也没找我。等我回到单位,一见面老大就问:“好几天没露面了,音信全无,还以为你失踪被绑架了呢?”
我诉苦道:“这不,祖春明他妈生病住院了,又来一把演习!”
老大笑道:“整出演习了,你说话也太哏了吧?”老领导也在一旁笑:“春明他妈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其实自己心里很不平衡,不知是因为女儿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我丧气的答道:“就是糖尿病应该升血糖,她给降血糖了!”
过了一段时间,老领导要展我入党,需要到我的娘家、婆家和学校去外调,这三处只有娘家最近,可以一天一个来回,婆家和学校就远了,于是兵分两路,老领导领着一名党员到我娘家之后,次日到学校去外调。
婆家就由老大负责,老公陪着老大一道回家。老公回来后的第一个感慨是:“我可真服老大了,真没见过这么喝酒的,从打我们上火车他就开喝,下了车到俺家接着喝,我就在家陪他喝一会儿就不行了,这哪是人啊?”
我心里话: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第二天上班,闲下来时老大忽然问我:“你为给老公公看病借过高利贷?”
我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怎么无缘无故的说这些,怎么回事?看我愣,他接着说道:“我这次去小祖家,他妈和我唠的。他妈对你的评价老高了,还提到你借高利贷给老公公看病,真有这事?”我笑了笑,我能说什么呢?
世上除了我哪还有这种傻得透顶的人呢?他也不再说什么。
隔几天,几人又到饭店喝酒,几瓶酒下肚后,他的嗓音又翻了几倍,不知怎么话题就转到我身上。他对着其余的几人伸出大拇指说道:“我很少佩服人,可是我真的挺佩服汪办的!我头两天不是去葫芦岛给汪办搞外调去了吗?她婆婆亲口对我说的,她为了给老公公看病,竟然借高利贷,一般人谁能做到这样?那是老公公,跟自己的爸爸还不一样!就凭这点,我佩服汪办!和这种人在一起我放心,什么也不用担心!”
就这样在很长一段时间,他经常提起这事,弄得我感觉别扭极了,又不好意思制止,就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或者错事,很怕人提起,当然更多是觉自己有些傻,有些令人不可思议。
还有感觉那不是在夸我,好像在讽刺挖空我。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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