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卿觉得用落荒而逃来形容此刻的自己毫不过分。
林双正拿着扫把,一脸茫然地看向主屋房门口忽然闪现出来的宁以卿。
自家的娘子这是上大火了?
怎么脸红得跟后厨的猪肝一样?
她收了扫把,快步走到宁以卿跟前,“娘子,这是怎么了?”
宁以卿定了定心神,走到院子里的水缸旁边,用手掬起一捧凉水来洗了把脸,“我没事。春瑶呢?”
“春瑶还在玉湘屋子里头照顾着,”林双话语间有些犹豫,“娘子,玉湘她……”
她虽不知道玉湘遭遇了什么,但昨日娘子与大房祠堂对峙,玉湘却偏偏消失了一整日,事后大房吃了亏,她才浑身是伤地被丢在梨岚院门口,娘子也不多过问。
想想也就知道,当中必然有什么内情。
林双向来话少内敛,宁以卿买下了她,没有让她走上以色事人的不归路,还手把手教自己看账理事,她已然是万分感激,所以这侯府的一干事一干人她都不想多管,只要宁以卿吩咐什么,她自然照做就是。
只是林双到底有些不平,玉湘是宁以卿的贴身丫鬟,按说应是最忠诚贴心的,可此番她的所作所为——林双只怕宁以卿伤心。
宁以卿看得出林双的心思,这丫头向来隐忍,如今不忿也是想为自己出头,她伸手轻轻拂去林双肩头的落叶,笑着道:“今日午后随我出府一趟。我先去玉湘那儿瞧瞧,你只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就成,其余的一概不用担心。”
林双微微抿唇,点头称是。
房内,陆宴礼听得宁以卿脚步渐远,立即站起身来上前将老袁扶起。
老袁张着嘴看着行动自如的陆宴礼,“小郎君能下地了?”
陆宴礼微微点头,“此事还请袁伯替我瞒着夫人,她身为医家,总要我循序渐进,若叫她知道我自行下地行走,只怕要担忧我贪功冒进伤了筋络。”
老袁似懂非懂,只听明白一事,那就是陆宴礼怕宁以卿担心,于是连连点头。
“夫人的忧虑也有道理,小郎君日前一直昏迷,还是夫人来了方才好转起来,小郎君还是快些坐下,听夫人的吧!”
陆宴礼伸手扶过老袁坐下,只觉手中握住的仿佛是一段干柴,他仔细打量老袁半晌,不忍问:“袁伯如今身子可还好?”
“这些年日子难熬,人老得也快些,”老袁释然笑笑,“但如今小郎君好起来了,老奴就如同年轻了十岁,再为小郎君鞍前马后十年都没有问题!”
“袁伯这些年不在府中伺候吗?成嬷嬷呢?她如今在哪里?”
成嬷嬷,陆宴礼的乳母,老袁的妻子。
老袁的笑容一时凝固在脸上,他眼神闪躲,避开陆宴礼询问的目光,干巴巴笑了几句。
“小郎君重伤昏迷的次年,她突发恶疾,已经离世了。”
“而我们这些梨岚院的旧仆,早在那之前就被主母遣散了,说是人多了会打扰郎君安养。老奴这些年来,一直在郊外的庄子上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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