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莹儿将熬好了汤药端了进来,见江梅已经沉沉睡去,不好打扰,便只得重新温着药,自己则随着他们一道坐在火炉旁守着江梅。
次日晌午,江梅终于醒了过来,她微微睁开双眼,脑子里也格外的清醒,她第一次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惬意,她似乎做了一个梦,而那个梦与萧墨珩有关,
她隐隐约约觉着自己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而梦醒后,人也醒了,她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已经许久许久没有睡过这么舒适的觉了。
若云见她终于醒了过来,心里欣喜异常,立即扶着她坐起来,不过江梅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硬是将若云吓了一跳,果然还是着凉得了风寒。
江梅醒后,九竹、容与便立即进了屋子来瞧她,两人已经做好了看到江梅病殃殃的神色,可令两人惊奇的是,江梅除了打了几个喷嚏外,似乎气色还不错,身子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虚弱无力。
这时灵枢正端了一碗药走了进来,收到消息后,他便一早就赶了过来,乘着江梅没醒,便亲自熬了一碗精心配制的汤药。
他见江梅已经坐在了床榻上,心里也放心下来,若云立即接住他的药碗,他便走上前去给江梅把脉。
江梅也不迟疑,乖乖地躺下,再把手伸了出去,让他好好诊断。
容与等人一直盯着灵枢的神色,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端倪,他们见灵枢先是面庞平静,可是渐渐地皱起来了眉头,他们几人立即跟着他拧起眉头,心里担心江梅病得很重。
谁知灵枢把脉了半刻后,才偏过身子,对着几人道:“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风寒!”灵枢语气了还透着些不可置信,看来他也没想到江梅居然挺过了这关。
容与、九竹均是愣住了,府上所有人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结果江梅的病况比想象中好得不少,
容与立即笑逐颜开,“好,那就好,只是着了些凉,那应该问题不大…。”只要江梅没事,所有人悬了一夜的心也都松了下来,如今整个江府上下最担忧的事情便是江梅的身子,
倚云阁的珞主事早已表示,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江梅,看好她的身子,不让她有事。除了把保护江梅视为自己生命的九竹之外,担子最重的显然是容与。所以他听到这个消息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他们不知道这一切都应该归功于萧墨珩,正是萧墨珩及时赶到并用自己的身子去暖江梅的身子。不然这位身子骨虚弱的大小姐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江梅无语地看了几人一眼,见他们各自沉浸在放下心来的神色中,自己只得无奈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然后慢慢拿起灵枢熬好的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等屋内的几人注意到这点后,江梅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三人于是对视而笑,就连一向话语不多面容冷峻的九竹也觉得好笑起来,所以三人一致认为,他们的大小姐不但让人情不自禁地敬她、爱她。且让人怜她。此刻她就像一个无人打理的小孩。窝在一旁乖乖的喝好了汤药。那样子跟一个几岁的小孩无异。
在府上闭门思过的萧墨琤用过午膳后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顿时怒从中来,第一次也是唯独一次觉得自己的母亲做得太过分了,江梅身体状况他清楚得很。于是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即刻拔腿就让铭欢驾着一辆马车。往江梅的江府奔去。
当然,显然,他被怒气冲冲的容与以小姐身体不佳不便见客为由。挡在了江梅主屋的屋外,萧墨琤遥遥地瞅了一眼江梅的屋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堂堂的九皇子殿下,不可一世的京城魔王,第一次吃了闭门羹,而且还是被一个管家挡在了屋外,这实在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情,不过萧墨琤倒丝毫没想到这些,他从容与等人的脸色也看得出来,江梅一定病得很重。因而心里对自己母妃的怒气又添了一分。
第二日,苏府的苏晋和苏维信也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苏晋既然已经答应让萧墨琤娶江梅,那便只得设法说服苏妃,就这样,苏维信在第三日借着探望苏妃病况的理由去了一趟苏妃的倾颜殿,
当着萧帝的面与他们一道商量了萧墨琤的婚事。最后经过几番争论,决定让萧墨琤娶江梅为侧妃,且暂时只娶她一人。苏维信和萧帝的意思是先顺着他的意,正妃的事将来再筹谋。而苏维信的心里则是想着等萧墨琤继位后,那后宫的事情也由不得萧墨琤了。
就这样,萧墨琤与江梅的事情,在萧帝、苏妃与苏维信三人的商讨下悄悄地定了下来,苏维信当日便登门去了一趟昱王府,将其中的厉害仔细讲给了萧墨琤听,最终说服萧墨琤答应娶她为侧妃,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争论,萧帝下旨此事先不得声张,而整个婚事也将在年后筹划,
往常每个皇子的婚事都是由皇帝与一些世族大臣商量着决定,似乎根本轮不到皇子做主,但是萧墨琤显然在这场战役中占据了主动,也可见得萧帝、苏妃和苏府对他的宠爱程度。不过这一切都是萧墨琤一厢情愿地在谋划。自然如果他娶任何一个女子只要大桓最高层说了算,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偏偏他要娶得是整个大桓最难娶到手的女子,所以这结果还未可知,不过萧墨琤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所以他还乐得不知所以。
华缨住在皇宫的这一晚,有些愁绪不堪,便一个人在乐羽阁内抚琴幽思。
“孩子,你为什么要回来了呢……”
身后传来一个苍老又哭泣不已的声音,华缨顿时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往后看去。便见一个满脸皱容、身形瘦小的老嬷嬷,微颤不已地立在围帘旁边。
“你是谁?”华缨第一反应脱口而出。
只见那老嬷嬷边摇着头,边满脸泪痕地走向她,“缨儿,我是葛婆婆呀…”
不过葛婆婆转念一想,那个时候华缨还太小,只有两岁,而小小姐却还没有出生。往事不堪回想,一想自己蜗于宫中一个角落二十年,竟是连长公主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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