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耷拉着眼皮皱眉,“你变了。”
这个话题很危险,她无心之下就说出口了。
杨屿霖偏头看她一眼,“嗯,工作时间久了,有些变化自然而然。”他很认真地问:“哪里变了?”
李秋想说,看似温雅恭敬,实则不然。他很少说疑问句,出口就是陈述式的命令。
她还是换了个方式,“说话比上学的时候还正经,”她耸耸肩,“我野惯了,对这种云遮雾绕的说话方式不敏感,经常会错意。”
他点头:“工作习惯,我以后跟你说话尽量直接。”
“哈哈”李秋嘴里蹦出一串笑声,“你还是委婉点。”
杨屿霖:“”
李秋对上他视线:“一般不跟我打太极的,那都是骂我的,比如我妈。”
杨屿霖心里一笑,怎么舍得骂?好不容易再见,甚至为了见她一面,一起吃顿饭,他欠了一个不太好还的人情。
“我没有骂人的天分,这个你最清楚的。所以,这点不必担心。”
确实,校运会的拔河比赛,敌对班级中途换人,公然作弊,两班在操场上对阵,班长自然被当做炮,架在最前面。杨屿霖搬出一套套中学生守则,还有什么诚实做人的重要性,自然比不过对面“泼妇骂街”的仗势。
还是李秋发挥所长,才没让他们班在人困马乏的时候落了士气。
但是李秋不想再提起任何关于过去的话题了,她的反弹底线就是不要跟她打过去的感情牌。
她还愿意跟他说话,就是在见面后,他既没有让人感觉陌生,又没有拼命追忆往昔。这让李秋觉得大家都站在过去的肩膀上,成为了一个更理智也更成熟的人。
外面是曾经熟谙的景,身边是曾经谙熟的人,要说她没有一点触动,那就是恐惧在包庇自己。
李秋浑浑噩噩睡了一路,再醒来。车子停在路边,车窗半降,微风拂面,一层黏腻的闷汗被稀释,她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须后水的味道。
她猛地睁大眼,杨屿霖一手撑着中控台,一手撑着两个座椅中间的扶手箱,距离她不过咫尺,额前的发因为闷热撩起来一点,松散不凌乱。
李秋大声道:“喂,你干嘛?”
杨屿霖一只手放下挡光板,重新坐回去,“就你看到的样子。”
李秋还是维持着那个抱胸的动作,一脸防备:“你要觊觎我的美色我可以理解,但乘人之危可不是正人君子能干的事。”
杨屿霖没看她,摸出一副墨镜带上:“咳,你想多了。”
不是她想多了,而是他盲动了。
李秋瞪他一眼,要去推门才看见车子并没有停在家门口,而是在科中的操场背后。成排的杨柳在风中摇摆,知了不知厌烦地鸣叫。
关于夏天,瞬间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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