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抹着眼泪的姜笙毫无察觉,贺屿安挑了挑眉头,忽然道:“是不是又想道谢?”
姜笙顿了一下,眸子里还挂着珍珠,昂起了头看他,带着几分可怜样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来见他确实是这个打算。
贺屿安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无声叹了口气道:“道谢不必了,你记着就是了。”
记着?自然是要记着的,可今日的解围,也是要道谢的。
她正要开口,就听少年道:“你还有事,我先回了。”
有事?她有些莫名其妙,却见他视线往左侧看了一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有些诧异:“泽宁表哥?”
贺屿安眉头不禁蹙了蹙,伸手摸了下她头顶软发,便拂袖离去了。
姜笙转头便见他已背过身离去,少年身挺如松,透着股恣意气,她不免看的有些出神,却被匆匆赶来的脚步声拉回了神。
贺昱已到了她身侧,姜笙微微福身:“泽宁表哥,你怎来了?可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贺昱一双眼睛通红,眼下也是乌青,虽仍然是温润少年,却带着些疲惫倦怠的样子,他目光仔仔细细一寸一寸的打量着她,见她安然无恙忍不住松了口气,眸子微顿犹豫片刻,却仍旧问道:“你,你可有事?”
姜笙柳眉微微蹙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是有些事,不过已经无碍了,倒是泽宁表哥你,不是该在国公府吗?”
贺昱手握成拳,心中募自升起几分怅然,尤其是是方才所见,眸子里闪过几分复杂:“你哭过了?”
伸手拂过她长睫,还挂着的泪滴便落在他手背,姜笙不可抑制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无措。
微垂下脑袋道;“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表哥不必挂怀,只是风大眯了眼睛。”边说着边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泪。
她不愿说。。。。贺昱薄唇微抿,到底是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对了,表哥,我父亲的书,你是如何寻到的?”姜笙冷不防忽然问道。
贺昱此刻心有些乱,闻声只是含糊道:“你忘了?与你说过的,是太子寻来的。。。。”
姜笙垂下的脑袋,眸中不禁闪过一抹复杂,却未再问一句,只是点了点头道:“是我忘记了。”她顿了顿道:“天色还早,我先回帐了,表哥若是要寻姨母,可让玉岁带路。”
说着便福了福身要离去,贺昱满腔要说的话,募自就被浇的透心凉,见她这个反应,他便直接不对,目光又在她想要避离的眼神中打量了下,心咯噔一下,便有了猜测。
“对了,那书三弟也是费了些功夫的,一时事忙,我确实忘得一干二净了。”说话间还不忘懊恼的拍了拍额头。
姜笙只是顿了一下,仍旧后背对着他道:“知道了,那我晚些时候去道谢,多谢表哥了。”
而后便自顾自离去,贺昱看着她的背影发怔,一旁的玉岁提醒道:“二夫人在前面的帐里,郎君这边请。”
贺昱闻声点了点头。
三日的风平浪静,春猎围狩也进入了尾声,两个姑娘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贺秋浓放下车帘便忙拉着姜笙乐不思蜀道:“我听盛枝说,她姐姐连喝了三日的黄连,如今连说话都带着苦味了,又不敢不喝,边喝边吐的,可惨了。”
姜笙闻言只是淡然一笑,仿若这事与她无关。
“你就不觉得解气?”贺秋浓纳罕问道。
解气吗?自是有的,但却没那么高兴,她不由掀开了帘幕看向侧边的马车,马车上坐着的正是孔灵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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