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啊”出声,声音很小,带着沙哑。
森峤紧张地在旁边看,见医生松了手,忙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不都说了嘛,一切正常。”对方道,“你看看,拍得片子也没什么问题。太久没说话了,不会说了而已,慢慢来吧,每天做一做基本发音练习。就这么啊,控制呼吸,发呀也行,哇也行。随便。”
风:“……”
风揉了揉喉咙,张着嘴“啊”了半天让她不舒服。
从体检中心出来,森峤给她买了瓶水。
风有些诧异。
“渴了吧?看你表情我就知道。”森峤道。
风一时不知什么心情,拿着水看着上头的logo发怔。
森峤道:“那就多练吧,去学校也记得多练。”
哦……嗯?学校?
“你每天闲得没事做,就早点入学。”森峤继续道,“体检报告之前就有,不用重新检,我帮你把手续办完了。”
“……”
回了家,风自己跑去洗花瓶,插花。她似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显得很是兴起。她的手碰过很多东西,肮脏的、血腥的、腥臭的。但好像从来没做过这么简单,这么美好的事。
捧过花的手,似乎也跟着香了起来。
“要修剪。”森峤见她喜欢,便抱着她踩在椅子上,从身后扶着她的手教她,“倾斜45度,对,剪2厘米就行了。这个要深水醒花,水接多一些。”
好多第一次听到的词,跟立场无关,跟任务无关,跟做任务中途搜集的各种讯息无关。
它好像没什么用处——倾斜45度,深水醒花,八小时后再修剪一次枝叶,将水减到三分之一,两天换一次水,注意水有没有浑浊。
就这样。没了。
风趴在桌边,看着花瓶里的花。一些花苞已隐隐有展开的趋势,小小巧巧的,慵懒的伸出半片花瓣,窥探着外面的世界。
“过来。”森峤在沙发上喊她。
她回头看了眼,不想动。
安哥拉端了酸奶和新买的面包来,香味诱人,风就走了过去,窝在了沙发边的地毯上。
她不太喜欢上沙发,就喜欢窝在地毯里。背靠着沙发,伸长两只腿,困了就能直接睡过去。
她拿过面包啃着,森峤将入学资料拿给她,让她一个个认上头的字。
“姓名,性别,年龄。”森峤指着上头的格子,“看清了吗?下头是体检资料,许可证,家庭地址,紧急联系人。”
“培育基地出来的基本都认字。”森峤道,“你去了可能有点跟不上进度,没关系,去交朋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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