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现在的情况有点失控了啊。”白逸风忍不住插嘴。
他看向沈秋,又看了看沈墨和华若曦,摇了摇头,“你们俩就不能冷静点,找个私下解决的办法吗?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得这么僵,这皇宫的屋顶都要被你们掀翻了。”
“白家小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燕飞南冷哼一声,他可不想白逸风这个无关人士搅乱了局面。
现在的关键是分化沈秋和沈墨,而不是让外人插手。他瞥了一眼沈秋,发现皇帝的神色也有些不悦,显然对白逸风的插嘴很不满。
“都够了!”沈墨忽然大喊一声,他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震得众人一愣。
他看向白逸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然后转向沈秋,语气坚决,“我沈墨做事,从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今天的事,我自会处理,不需要你燕飞南,也不需要你沈秋来教我。”
沈秋的脸色阴沉如水,他没想到沈墨竟然如此强硬,更没想到白逸风这个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关键时刻竟然会站出来。
“朕给你两条路,一是接受联姻,保全你的皇子身份,二是你自己选择流放,放弃一切。你自己选!”他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决定,尤其是沈墨。
“沈秋,你所谓的两条路都是在让我背叛自己,我沈墨不屑于走!”
“我选择第三条路,我沈墨会向全国,向天地证明,我与若曦的感情不容任何人玷污,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承受,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
白逸风挠了挠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不至于为了感情闹到这种程度吧。
他看向燕飞南,悄声说:“我说,咱们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感情的事,让他们俩自己私下解决不就好了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非得在这么多人面前把事情闹得这么僵。
燕飞南回应他的只有抽刀出鞘的声音,白逸风缩了缩脖子,双手举高,示意自己并无恶意,“好吧好吧,我只是个建议,别这样,我怕。”
青鸾正要张口,却被燕飞南的眼神制止,这时沈墨抱着华若曦起身,烈风骤然吹动大堂的帷幔,他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坚定,“我沈墨在此立誓,若曦若不能娶,我宁愿终身不娶,与世为敌,也绝不向权力低头!”
“我离开皇宫,带着若曦,浪迹天涯,即使背负叛逆之名,也绝不让这份感情蒙尘!”
沈墨在此刻厌倦了皇宫的权谋与争斗,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母后早亡,父皇不爱,兄弟相争,他沈墨从未有过片刻的安宁。如今,他只想为了华若曦,为了他们的感情,挣脱这束缚的枷锁。他愿意放弃一切,只求一份真挚的爱。
沈墨低头亲吻华若曦的手背,“若曦,我们走,远离这纷争,去过我们想要的生活。”
华若曦泪光闪烁,她紧握住沈墨的手,点了点头,“我愿意,无论前方是荆棘还是悬崖,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生死相依。”
沈墨转身,无视殿内众人震惊的目光,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殿门。然而,刚走到半途,一道寒光闪过,燕飞南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下她,沈墨,若曦不是你冲动的借口。你敢走出这个皇宫,迎接你的将是无尽的追杀和背叛的骂名。”燕飞南的语气冷硬,刀刃紧贴着沈墨的皮肤,几乎要割破他的喉咙。刀尖在沈墨的皮肤上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沈秋的目光冷冽,他并未阻止燕飞南。
“燕飞南,你敢动我一下,我沈墨保证,你会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沈墨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的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华若曦是真正的苗疆长公主,燕飞南无论如何都不敢伤害她分毫,背后又有青鸾的警告,他此刻的举动更多的是在警告沈墨。
只好低声用三人能听见的音量对沈墨说:“别忘了,华长生还在我的手里,若是你想让你的师傅为你陪葬那就尽管走出这道门。”燕飞南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他知道沈墨对华若曦的重视,绝不会拿师傅的生命冒险。
华若曦脸色顿时变得狰狞,如狼般狠绝,她瞪着燕飞南,一字一顿道:“燕飞南,你敢动我爹一根毫毛,我华若曦发誓,就算是死,我也要将你燕家满门斩尽杀绝!”
她的声音虽小,但每个字眼都像利剑一样刺入燕飞南的心脏,让他不由得后退一步,手中的刀微微颤抖。
他赌对了,华长生是华若曦的逆鳞,任何人都不能触碰。但燕飞南也知道,华若曦的狠辣并非空穴来风,她身为苗疆公主,身上流淌着的血液注定了她不会轻易妥协。
沈墨朝白逸风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悄悄退到一旁,随手一手抓住花影的手臂拉在身侧,悄声对她说:“该撤了。”
花影迷茫地看了眼沈墨,又瞥了眼燕飞南,但她还是选择相信沈墨,没有反抗,任由白逸风拉着向后退去。
等青鸾发现他们的意图时,白逸风几人已经走在一起。众目睽睽之下,沈墨的袖子中滑出一颗拳头大小的黑玉珠,他暗中捏碎,一股浓郁的烟雾瞬间弥漫整个大堂,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走!”沈墨趁着烟雾的掩护,抱着华若曦向后疾退,他的身形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如同鬼魅一般。
燕飞南被烟雾阻隔,无法再看清沈墨的动向,只能凭借着直觉和对沈墨的了解,挥刀在前方乱斩,试图阻止他的去路。
而沈秋则一动不动,他的目光始终盯着烟雾中的某个点,血影未站在身侧护驾。沈秋紧盯着那颗破碎的黑玉珠,这必定是沈墨早已准备好的退路。
烟雾中,沈墨的身形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殿门之外。白逸风、花影紧随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烟雾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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