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了羊,野果留了两个,一个给姜疏,一个给晏长舟,跟她说话也不理人,拖着根树枝抽抽噎噎地走到旁边的树脚下开始掏蚂蚁窝。
姜疏:“……照理说她哭得这么伤心我应该心疼。”她看向晏长舟:“可我怎么那么想笑呢?”
晏长舟:“…………”
他这一路已经不知被她逗笑多少次了。
姜疏又问:“她说的虫是怎么回事儿?”
晏长舟摇了摇头,沉吟道:“我也不知道,但总归以后不要再在她面前提百里貅了。”
一提就伤心成那样,情绪波动过大对她的病况有害无益。用过早饭后姜疏出了一趟门,傍晚时分才回来,带回来一只雪白的小猫。除了只有一条尾巴,和罐罐长得很像。
傅杳杳一见果然爱不释手,忧愁了一天的小表情总算有了笑意。
两人商议了一道,决定明日先去请几个医修来谷中给她看看病,实在不行,就算不去悬壶宗,也需得带她往悬壶宗的地界去,毕竟那边才是医修胜地。
姜疏这一夜不敢再睡死了,担心她偷跑出去,索性在床边打坐修炼,半夜时分她偶一睁眼,被坐在窗边笼在月光中的消薄背影吓了一跳。
傅杳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抱着膝盖蹲坐在窗前,身后长长的黑发像月色一样倾泻,看上去孤零零的。
姜疏小心翼翼地喊:“杳杳?”
傅杳杳回过头来,大梦初醒的一双眼睛,眼里没了童真的傻气,比月光还要清澈,看着她笑了一下:“姜疏。”
姜疏眼泪一下流了出来:“杳杳,你清醒了?”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手,说了句姜疏听不懂的话:“我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啊。”
姜疏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意思,她脸上浮上一抹痛苦之色,身子软绵绵地倒下来,又昏睡过去。这一夜姜疏是不敢再合眼了,一直紧张地看着她。晏长舟联系的医修白日便会来,心里总算有点盼头。
天亮之后,换了晏长舟来守床,听说傅杳杳昨晚恢复了意识,有些期待地等她醒来。姜疏提着剑出去宰了只跑地鸡,加上仙草炖了一锅大补鸡汤,一直炖到日上云头,端着鸡汤进屋的时候,傅杳杳还没醒。
往常这个时候她早醒了,眼见鸡汤端上桌,怎么叫她都不睁眼,两人都有些急了,但观其脉象呼吸都正常平稳,不像是昏迷状态,姜疏爬进了细看,她那眼皮子分明在动呢!
姜疏又气又好笑,扶住她双肩直直将她抱坐起来摇了两下:“杳杳!别装睡!我知道你醒着!”
傅杳杳被摇得终于不情不愿地睁了眼,可眼中没了昨夜的清醒,陌生又戒备地扫了他们一眼,有起床气似的不开心地别过头去。
姜疏被她这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目光看得心中不安,声音都结巴起来:“杳杳,你、你还认识我们吗?”她强硬地把她脑袋转过来和自己对视:“你知道我是谁吗?”
傅杳杳把她的手打开,怪不高兴地白了她一眼,好像在说:你谁啊你?
姜疏差点哭出来:“完了,杳杳不仅更傻了,还不认识我们了!”
晏长舟还算镇定,从芥子空间取出她喜欢的蜜饯递过去,哄小孩一样:“很甜,要吃吗?”
傅杳杳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脸上和蜜饯之间来回扫,吞了下口水后很有骨气地拒绝了:“不吃陌生人的东西!”
她说陌生人。
晏长舟和姜疏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绝望。怎么睡了一觉,他们就成了陌生人呢?!明明昨夜还清醒了一会儿,谁知再睡一觉病情竟更严重了。
傅杳杳趁两人不注意,一跟头就从竹窗跳了出去。两人反应过来赶紧去追,傅杳杳跑得再快也比不过修仙之人,很快就被姜疏抓到,她看上去紧张极了,怀里还抱着小白猫,被他们的动作吓得眼眶都红了。
姜疏有点崩溃,举手做投降状:“杳杳,我们不是坏人,你别害怕啊。”
小孩子说发作就发作,傅杳杳瞪着他们,突然放声大哭,“我要回家!我要回风雨镇!我要回家!”
晏长舟现在哄小孩已经有经验了,立刻说:“好好好,我们送你去风雨镇。”
傅杳杳抽抽噎噎的,睫毛被眼泪湿透,根根分明:“真的?”
晏长舟郑重点头:“真的。”
她总算不哭了,但还是有些抗拒他们的接近,一直到医修赶来破星宗时,都一个人抱着小猫缩在床角。
晏长舟省略了死而复生的事,只说她受了重伤,医修探了一遍,神情很凝重,“她的神魂并不完整,缺失了很多部分,才会导致她的神智和记忆断断续续,时而清醒时而混乱。照理说,神魂碎成这般理应不该还活着,但她既然活了下来,以修复神魂的灵宝加以蕴养,或许会有恢复的那一天。”
姜疏问:“修复神魂的灵宝是什么?去哪找?”
医修含蓄一笑:“像九转黄泉花、扶佛圣果、淬神灵泉这些都是对神魂有益的灵宝,但这些东西早已绝迹千年了。”
姜疏:“?”她暴躁了:“那你说个屁!”
医修也很崩溃,你们叫我来的时候只说神魂受损,可没说损成这个逼样!这不是给人出难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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