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个头痛的问题,看来现在不跟她好好解释一下,以从彤的脾气,她还真有可能暴走。
刚刚拉回来的小媳妇,要是走了,岂不被家里人笑话?
顾秋还是用老办法,把从彤抓起来,抱住她。
“别这样行吗?老婆!”
从彤是真的很生气,她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她觉得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应该有欺骗。
尽管这种欺骗是善意的。自从踏进这座小院,从彤的思绪完全固化了,她没办法左右自己。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一个下岗工人的儿子,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万千少女梦寐以求的王子。
在来东华省之前,她一直在心里想,该如何做好一个未来儿媳妇应该做的事,自己是不是应该放下平时的那种大小姐架子,降低身份,把自己跟他们放在同一平台上。
可眼前的巨大差距,让她信心崩溃,顾秋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从彤挣扎着,推开顾秋,“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顾秋发现,她的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水,显然是禁受不了这种心灵上的冲击。
一路上从彤不是说了吗?要把自己多年的积蓄,拿出两万块钱来给自己父母。
这份心思,的确很难得了。
换了一般的女孩子,绝对做不到这一点,她们甚至想都不会去想。
但是从彤,她想到的不是得到,而是付出。
顾秋死死抱住她,“你听我说,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一切。”
从彤泪眼蒙眬,“你还有一次解释的机会。如果再敷衍我,我跟你绝交!”
顾秋用力抱着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实话告诉你,我爷爷是一名部级干部,只不过他已经退休了。我跟你说的大伯,是我大爷爷的儿子,大爷爷在战争中牺牲,爷爷就将他过继过来。”
“如此一来,我爸就成了老二,二叔成了老三。还有一个姑妈,我们这个家族很大的,这些我都跟你说过。你说要给他们买礼物,人太多了,买不过来,我不是阻止你了吗?”
从彤的眼眶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你骗人,根本就没有告诉我过,你家里的情况。我妈妈问起你,你一直说,你是下岗工人的儿子。亏了我还在心里想,该怎么帮助你父母,能过上好一点的生活。毕竟现在我们有条件了,可以帮助他们。没想到,我所有的想法,都只是一个笑话,一个幼稚可笑的想法。”
顾秋说,“不是的,你不知道我们家的规矩。爷爷对我们这些人很严格,像我的堂兄弟,就有八个,还有几个堂妹什么的。跟我一样被扔到外省去独自闯荡的,我不是第一个,在我前面,已经有了四位堂兄,他们都在其他的地方,过着跟我一样的日子。没有任何外力,只能靠自己努力打拼。这也是我们顾家,独有的一种培养人才的方式吧。只有等我们混到一定的级别,有了实力,爷爷才会接受我们的回归。如果不是这次二哥要订婚了,我暂时也不会回来。你想想,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吗?”
顾秋道:“大伯是一家之主,爷爷基本不管事了,但是大小事情,还是得请示他。大伯是邻省省长,二叔也是江北省常委,我爸是东华省委秘书长,我妈其实是军区政委少将级别。就这些了,没其他的。”
从彤听到这些,一颗芳心颤颤,在安平,一个县长,县委书记都那么牛了。
汤立业时期,他一手遮天,他说了算。在安平没有人敢跟他顶撞。
很多安平人都知道汤立业这号人物,连何汉阳也不得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沉寂了两年之久。
如果没有顾秋的出现,也许他还窝在那里,默默无闻。
老爸四十多岁了,为了争一个副县长的位置,差点入了监狱,而顾秋一家人,竟然有三位常委。
三个随手可以捏死几百个县委书记的省委常委。从彤无法描述心中的这种震撼。
有了这个结果,她终于明白,顾秋为什么在选礼物的时候,要选那种看起来,很荒诞不经的礼物。
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给他老爸买的打火机,还有给他老妈买的保养品。
从彤想,就是自己这些几千块钱的东西,在人家眼里,恐怕也形同垃圾。
顾秋妈的姿色,估计不会用这些大陆产品。
刚才她看到顾秋叫她妈的时候,从彤心里那份惊讶,简直无法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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