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豪一口气说完了目前的战争现状,最后还把球轻易地传给北原。关于二战的宏观形势,他基本上是能够把握的。一般情况下,他在中共和军统内部了解到了什么,再到大卫那里去验证,去伪存真,去粗取精,那就七不离八了。
北原见他点明了特工身份,有点扫兴,就更不想多话了,他又把球传回头,请杨先生继续。杨正豪笑了笑说:“既然如此,我就再多说说?”
北原示意“请!”
——我不懂政治、不懂军事,但我搞银行业务,又不能不关心时事,我口袋里的钞票投向哪里,总得明白。大卫那边虽然有吹牛的成分,但基本是准确的,可信的(反正是说到时事,他仍然抛出了大卫),事后政府的报纸电台也是这么说的。
他枚举二三,公开的舆论的确如此。北原无以反驳。当然,关于看到了美国军事力量的势不可挡,看到了中国的抗日正面战场由防御转入反攻,看到了日本帝国的灭亡趋势等等,他是不能说的,不能太刺激了北原。
大卫,又是大卫。北原讨厌听到这个名字,可又奈何不得。杨先生说谁,是他的事;我听不听,是我的事。他猜度着杨正豪的心态,用大卫打掩护,掩饰自己的真实面目?他的真实面目是什么呢?
北原问:“正在进行的冲绳岛战役和湘西会战,杨先生认为会有什么样结果?你希望有怎样的结果?”他的问题问得很刁钻,其实也很白痴,很无聊。他的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本不想弄毛杨先生的。
果然,杨正豪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严肃,他说:“这种问题也是你——北原君提问的?如果你非要我回答的话,我只能说‘各为其主’。”他发现北原的脸色很难看,但他还是说了,“你这是要逼我上梁山呢,还是要抓我进宪兵队?”他干脆点明。
“杨先生息怒,息怒。我只是随便一说,就事论事,讨论战场上的得失。”北原看出了杨先生的大义凛然,知道触犯了对方的底线,他说,“那我们只讨论可能有什么样的结果,不讨论希望有怎样的结果。可好?”
今天的造访,北原只是要探听虚实。也好,刚才对方的态度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起码的,他对我们大日本帝国是心存芥蒂的,但如果没有芥蒂的话,那也不是我北原欣赏的杨正豪了。一个人没有原则,没有底线,何以为人?他看看坐在旁边的贾国文,嗤之以鼻。那不就是一个木偶吗。这个笨蛋,这个蠢货——北原迁怒了。
杨正豪见北原难看的脸色已经缓和,也及时转弯——“逼上梁山”也好,“进宪兵队”也罢,公开发泄了一番,灭灭他的嚣张气焰。他如果真的被激怒,北原也就不是北原了——他轻松地说:“北原先生所言极是。我们讨论战术,也可讨论战略。徐襄理,上点红酒!”
徐襄理心里稍安,刚才那突如其来爆发出的一幕,他担心会发生什么正面冲突呢。
贾国文听说有酒喝,就开心地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哪知道北原狠狠地瞥了他一眼,他就突然打住,没有了下文。
本来贾国文想借此机会卖弄一下的,没戏了。生日party上没有喝酒是事实,平时也不喝?他不知道北原不仅仅是对喝酒反感,而更是对他不知轻重,随意插话表示的厌恶。
北原从公文包里拿出“波子汽水”抬了抬,又笑笑,算是缓和了一下气氛。
杨正豪则打趣道:“北原君注重身体保养?其实吧,汽水就是碳酸饮料,经常喝,并不利于养生。”
杨正豪一口气说完了目前的战争现状,最后还把球轻易地传给北原。关于二战的宏观形势,他基本上是能够把握的。一般情况下,他在中共和军统内部了解到了什么,再到大卫那里去验证,去伪存真,去粗取精,那就七不离八了。
北原见他点明了特工身份,有点扫兴,就更不想多话了,他又把球传回头,请杨先生继续。杨正豪笑了笑说:“既然如此,我就再多说说?”
北原示意“请!”
——我不懂政治、不懂军事,但我搞银行业务,又不能不关心时事,我口袋里的钞票投向哪里,总得明白。大卫那边虽然有吹牛的成分,但基本是准确的,可信的(反正是说到时事,他仍然抛出了大卫),事后政府的报纸电台也是这么说的。
他枚举二三,公开的舆论的确如此。北原无以反驳。当然,关于看到了美国军事力量的势不可挡,看到了中国的抗日正面战场由防御转入反攻,看到了日本帝国的灭亡趋势等等,他是不能说的,不能太刺激了北原。
大卫,又是大卫。北原讨厌听到这个名字,可又奈何不得。杨先生说谁,是他的事;我听不听,是我的事。他猜度着杨正豪的心态,用大卫打掩护,掩饰自己的真实面目?他的真实面目是什么呢?
北原问:“正在进行的冲绳岛战役和湘西会战,杨先生认为会有什么样结果?你希望有怎样的结果?”他的问题问得很刁钻,其实也很白痴,很无聊。他的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本不想弄毛杨先生的。
果然,杨正豪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严肃,他说:“这种问题也是你——北原君提问的?如果你非要我回答的话,我只能说‘各为其主’。”他发现北原的脸色很难看,但他还是说了,“你这是要逼我上梁山呢,还是要抓我进宪兵队?”他干脆点明。
“杨先生息怒,息怒。我只是随便一说,就事论事,讨论战场上的得失。”北原看出了杨先生的大义凛然,知道触犯了对方的底线,他说,“那我们只讨论可能有什么样的结果,不讨论希望有怎样的结果。可好?”
今天的造访,北原只是要探听虚实。也好,刚才对方的态度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起码的,他对我们大日本帝国是心存芥蒂的,但如果没有芥蒂的话,那也不是我北原欣赏的杨正豪了。一个人没有原则,没有底线,何以为人?他看看坐在旁边的贾国文,嗤之以鼻。那不就是一个木偶吗。这个笨蛋,这个蠢货——北原迁怒了。
杨正豪见北原难看的脸色已经缓和,也及时转弯——“逼上梁山”也好,“进宪兵队”也罢,公开发泄了一番,灭灭他的嚣张气焰。他如果真的被激怒,北原也就不是北原了——他轻松地说:“北原先生所言极是。我们讨论战术,也可讨论战略。徐襄理,上点红酒!”
徐襄理心里稍安,刚才那突如其来爆发出的一幕,他担心会发生什么正面冲突呢。
贾国文听说有酒喝,就开心地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哪知道北原狠狠地瞥了他一眼,他就突然打住,没有了下文。
本来贾国文想借此机会卖弄一下的,没戏了。生日party上没有喝酒是事实,平时也不喝?他不知道北原不仅仅是对喝酒反感,而更是对他不知轻重,随意插话表示的厌恶。
北原从公文包里拿出“波子汽水”抬了抬,又笑笑,算是缓和了一下气氛。
杨正豪则打趣道:“北原君注重身体保养?其实吧,汽水就是碳酸饮料,经常喝,并不利于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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