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豪悄悄地处理了正雄的后事,同时“收编”了龙达,但仍然有一个疑点没有排除,富士山茶社经理秋野先生到底上哪去了?遇有不测是肯定的,否则也不会不留下一句话。
第二天下午,落日余晖。
杨正豪在小码头街上闲逛,富士山茶社依旧关门大吉。他顺便买了两块烧饼,便跨进了旁边的西雅图书院门槛。
西雅图书院坐落在小码头街偏西的位置,坐南朝北,门面还不小。一块用粗重实木制就的“西雅图书院”门楣上,有雕刻成一本翻开的书为衬底的图案,上面标志出中、英、日三种文字,门楣右下角还有两杯散发出热气的咖啡杯图案。
书院经理兼老板Davy(大卫),见杨行长进门,热情招呼,英文中文一起上:“TheGodofFortuneyang(杨财神爷)驾到!”“coffee(咖啡),tea(茶)?红茶,白茶,绿茶?”
杨行长顺手把烧饼递给赵一、钱二两个短工,他俩同时“Thankyou。”在大卫的调教下,他们已经习惯用英文问好了。大卫优雅地将他俩分别称之为“bookboyzhao(书僮赵)”“bookboyqian(书僮钱)”。
大卫今年27岁,1米98的个子,是一个长相英俊,潇洒浪漫的美国大小伙子。中国全面抗战爆发的第三年(1939年),他大学刚毕业,受赛珍珠“诺奖”长篇小说《大地》的影响,一时心血来潮,从美国西雅图来到中国,来到了江州,选择了在西津渡落户。
杨正豪早几年第一次见到大卫,是在隔壁的富士山茶社。那时的大卫正在筹建书院,这一晃已经有四、五年了。茶社经理秋野先生寡言少语,大卫则是自来熟+人来疯,只要有他到场,茶社里立马充满着生气,充满着欢声笑语。
大卫说自已热爱中国文化,热爱文学,将把中文视为自已的“第一语言”(赛珍珠语)。他说到中国江州就是为了追寻赛珍珠女士的足迹,说不准自己今后也有可能拿出一部叫着《天空》的长篇小说,和赛珍珠女士并驾齐驱,成为在中国“大地”上孕育,在世界“天空”上一前一后遨游的两枚星星;或者“雌雄同体”,合二为一也可以,可称之为“赛珍珠·大卫”星座;坚守“大地”,它是孕育一切生命的物质基础;心系“天空”,它是人类发展的精神动力。
他说,在江州我跑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风车山和登云山;很遗憾与赛珍珠女士在江州“失之交臂”。否则的话,有赛珍珠女士的提携,《天空》与《大地》早就齐名了。哈哈!
他自说自话,毫不见外。
他说,与杨先生一见如故,看杨先生的面相,即可视为知己。因而坦诚相见,袒露心扉是必须的。今后无论是书院的开张,还是小说的付梓,都少不了银行家杨先生的捧场。拜托,拜托啦!
大卫有着强烈的表现欲,还习惯信口开河。杨正豪是个极好的听众,两人一拍即合。
杨正豪笑他吹牛,反正吹牛不上税,撒谎没有罪;但也衷心祝福他能够心想事成,梦想成真,不是吹牛。我杨某人愿意是你大卫先生大作《天空》的第一个中国读者,也愿意成为你的老书僮怎么样?那样的话,无论是中文版,还是英文版,都由我负责全权发行。
大卫哈哈大笑,非得与杨先生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从此他们就成为“无话不谈(大卫语)”的老朋友了。
书院门厅的吧台上播放着背景音乐《红河谷》,很好听,还有一丝丝淡淡的乡愁,符合大卫的身份。
杨正豪也不客气,笑笑说:“就咖啡吧,你的茶是好茶,但你泡茶的功夫委实不及秋野先生。”他故意把话题转向了秋野。
“唉,秋野先生没啦!”大卫突然敛起笑容,叹气说。
杨正豪应该早有心理准备的,但猛然听到大卫说秋野没了,心里还是紧张得一个收缩,神情立马肃然,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大卫拉他上了二楼的办公室,还没有让座,就又说上了:“你看你,Mr。Yang,十天半月的,也不来看看我?”他一点儿也不见外,先批评杨先生,就是一副老兄弟多时不见了的样子。
杨正豪没有心思跟他啰嗦,陪着笑脸,勉强应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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