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可不是瞎扯,舞蹈和太极拳是一样的,是一样一样的,都是刚柔相济,内外兼修,浑然一体。”江帆说道。
“球!”高老头说。
“太极知道吗?舞蹈就是太极,就是道,大道。”江帆滔滔不绝,摇头晃脑,“何为大道?大道在太极之上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江帆冷笑两声,“说这些,你们也不懂。”
“球!”高老头继续咬着瓶盖。
“看看太极图就知道了,太极图就是舞蹈,你们懂吗?”江帆说。
“太极图是什么?”我问。
“鱼形图,两个鱼,一阴一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断地游动,变化,我给你们说,你西方舞蹈再厉害,也出不了中国这个鱼形图。”
“球!”高老头说。
“老头,你说了三个球了。”我说。
“他就是个疯老头。”江帆说,“我看,等会那瓶盖没掉,他的牙先掉了。”
江帆说完后,看着高老头,若有所思。
高老头摘下墨镜,打了一个哈欠,眼皮耷拉着,看上去随时会倒地就睡,或者倒下去从此长眠了。
宁小楠和袁爱仁还在跳探戈,原来的舞步没变,只是音乐变了,音乐不再是《剧院魅影》的激昂,而是一种柔和的音律节奏。
宁小楠母亲用纸巾耐心擦着自己的皮鞋。
郝蕾蕾不时朝我们这边瞄两眼。
高老头戴上墨镜,“跳个茄子。”
“两个茄子在跳舞。”江帆说。
“说什么呢?小楠可不是茄子。”我说。
“不是茄子,是玫瑰花,到处都是刺。”高老头说。“也可能是百合,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芳香四溢。”
宁小楠的舞蹈课结束了,她和母亲不知道在争执着什么。
宁小楠的母亲怒气冲冲先离开了,随后程明,郝蕾蕾离去。袁爱仁离开教室时,眼神幽怨。
“和你妈吵架了?”江帆说。
宁小楠看着高老头突然咯咯笑了。
“妈的,这什么瓶盖?”高老头说。
高老头说完,我和江帆也笑了。
“你是不是牙痒痒?”我说。
“非也,向东老弟。”高老头说,“有酒没有菜,这瓶盖是打开不了的,不信你咬两口试试,你要是能咬下来,我喊你哥。”高老头把瓶盖递给我。
“别,我不咬。”我说。
“不咬?”高老头说。“我告诉你,如果有佳肴,这瓶盖自己就会跳下来。”
“瓶盖还会跳舞?”宁小楠说。
“没错,是滴,弟媳妇。”高老头说。
“老头啊,我服你了。”江帆冲高老头伸出大拇指。“你脑子不是一般的正常。”
“好啊,我请你们吃饭。”宁小楠说。
“太好了。”高老头说,“这顿饭,我等了三天。”
“那走吧,去鸟围村吃。”宁小楠说。
上了车,高老头不再咬瓶盖了,他把酒瓶子抱在怀里,像抱着自己的爱孙。
车进了鸟围村,行到振兴路口时,一个少年突然横穿街道。宁小楠一个急刹车,我的头差点撞玻璃上去。
“碰,碰瓷的吗?”宁小楠一脸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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