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通达多年未曾开口提过这事儿半句,今日说出来好似心中畅快了些,慢慢缓了过来,道:“待我醒来,已经入夜,万人营盘间火把燃起,仍是亮如白昼。我询问军士,才知扈将军业已带人上山去了,至今未归。我见左右无事,便自寻到父亲尸体,将脏旧铠甲脱下,为其尸身仔细擦拭,也是尸体新亡,尸身还算完整,便叫我发现尸体肋下有两个小孔,似是什么钝物直击心脏,造成一击毙命,而脖颈间也有指印,伤口驳乱,好像是大指力的人将脖子生生扭断。”
肖云飞听罢汗毛直树:“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用这般残暴手段?”
宋通达道:“我亦不知。近了午夜,扈将军率人归来,我抢上前去问及情况,将军说:这柳土坡山上俱是些柳树,我带人向山上走了很久,也绕不进去,这才作罢回军,等明日天亮再探吧。随即扈将军又安慰了我一番,便回帐休息去了。我回帐后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尸身伤处,越想越是不安,于是准备夜访扈将军,将此事告知,想听听将军如何看待此事。”
“刚出得帐篷,便见山上一道七彩霞光,从天而降,落到山顶。轰隆一声,就再无声息。满营军士皆被惊醒,两位将军也醒来询问,可都未知其缘由如何。”
章节目录 第三章 食人腐骨
小六子这日心情大好,您问怎么着?只因他平日在前面帮活儿,没拿过几个字儿的赏银,今天可不一样儿,这三位女子不仅貌美惊人,更兼保镖都各个儿精神挺拔,孔武有力。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位爷台出手太是阔绰了。
光赏银就足足十两!十两银子啊,可顶的上自己一辈子的工钱了。
小六子心中满足,想自己一个月才两文钱,这一两银子就是一千五百文,十两银子一万五千文,一年二十四文,这得多少年?
小六子数着手指,发觉脑力不够用了,甩了甩头:不管那许多了,钱是到手了,我得想办法脱离了这晏阳楼,到时候用这十两银子做本儿,捣弄些小买卖儿,自己做个老板,再娶房媳妇儿,生个娃儿,那小日子
他边想边笑,那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了。忽的猛想到:若是我现在离去,不是放了口边的肥羊不吃吗?想着还偷瞄了眼西厢几栋房屋,于是打定了主意,不走了!待得把这几位爷台伺候好了,这银子还不是滚滚而来吗?
马上三位女客官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比那天上的仙女儿差了,直直上升。
小六子正自顾自的做着美梦,前面传来老板娘的喝骂声:“小六子!你给老娘干活儿痛快着点儿,不然晚上看老娘扒了你的皮!”
“来啦!”小六子口中应着,心中不快:等我小六子发了家,第一个就回来拆了你这破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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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两位爷歇息了吗?”
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了,开门的是那肖云飞,也不说话,自是端着架子,等着小二开口。
敲门的是那白日做了场发家之梦的小六子:“我们掌柜的让小的来通知二位大爷,待得入了夜,京城便要戒严,到时不可随意走动,还望二位大爷就屈尊在小店好生歇息。”
肖云飞鼻腔轻哼,傲慢道:“我等早已知晓,你自去吧。”说完便回身“嘭”的一声,将门带上。
小六子一见这位小爷这副模样儿,大门一闭,也只好愤愤转身下楼,心里一阵咒骂:这俩人白日和那仙女姐姐前后脚进得店中,一边儿如此大方,对自己还算客气。而另一边儿对自己爱理不理,竟然连个打赏也无,真叫人不甚喜欢。
小六子眼珠儿转转,决定忍下这口气:想平日里对自己呼来喝去的大爷可不在少数,拳打脚踢也有之,我如今已有生财之道,有了金主儿,又何必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到得日后,说不定我小六子也能发了大财,将这些个人比将下去。
不提小六子如何作想,适才房中那对儿师徒却闹了起来。
“师父莫要生气,徒儿非是有意如此,实是那几位小姐太过迷人,徒儿情不自禁”
“大胆,还学会狡辩了!我来问你,你可知今日那一行人打何处来?”宋通达怒不可谒,冲着肖云飞吼道。
“那小姐不是曾说她们是打紫沙江而来吗?”肖云飞实在不晓得师父为何如此大动肝火,莫名的问道。
“我来时多次告诫与你,少与我生事。这紫沙江玄奇莫名,单论这江水终年都是紫色,便与常处不同。”
“这紫沙江我也略知一二,可是师父,这又与她们来自何处有甚关系?”
宋通达抿了抿嘴,“紫沙江一代多有人无故失踪,连尸骨都未曾留下,十年前有人自江畔林间而还,自称遇上了妖魔,说那林间有一竹屋,屋外看简朴素雅,屋内却富丽堂皇,一应摆设应有尽有。屋中主人乃是一女子,貌若天仙,妖娆多姿,曾用美貌迷惑于他,待得成事之时现出三条狐狸尾巴,欲取其精气,滋补自身。”
肖云飞一听不以为然道:“师父所说之事太过神奇,就拿这妖魔来说,既是妖魔,如何让那人逃脱而返?岂不早早便将他杀了?”
宋通达道:“那人与常人不同,每日身子燥热,求医多处终是叫他得到一副良方,须得一味药材,这药材正巧只有在那紫沙江畔生长。而据说当时那妖魔欲取其精气,刚刚开始,就受到他体内热气冲击,一时不察,晕了过去。那人也因此霎时间身上热力皆无,清醒过来,陡见那三条尾巴,吓得三魂皆冒,飞也似的逃了出来,一路跑回最近的镇子,这才得以活命。”
“师父这话也不尽然。您想,您走南闯北二十余载,经历大小数十役可曾对妖魔一事有何耳闻么?”
宋通达颔首道:“的确还有别的事,记得我少时常伴家父左右,那时家父官拜武都校尉,距京二百八十余里的柳土坡地界有一村,传闻说时常有家畜无故遭劫。当时地方守备上报朝廷,朝廷没当回事儿,随意派了两个官差前去调查,可这活计谁也不想做,路远村荒不说,还无甚油水,于是拖了几个月也没人动身,这事情就搁下了。没成想,过了约莫半年,有那处上京的难民报官说整村村民都遭了害,各个儿头颅不在,只余尸体,惨不忍睹。”
肖云飞仔细听着,见宋通达喘了口气,便问道:“可是哪家匪人为非作歹,丧尽天良,抢了银钱谋了性命,还将那些头颅割下寻乐?”
宋通达摇摇头:“若是如此那还好办,可那柳土坡是一处荒山,山中从无兽类,临山的居民家中并不富裕,都是靠着种些作物为生。更不可能有何匪人在那地界成的了气候。想那村落虽小,也是有兵丁维护治安,寻常零散小贼不敢如此张狂。”
宋通达咽了口唾沫,接着道:“到了后来,朝廷派了两拨人马前去调查,均是有去无回,而第二次虽然也全军覆没,但好在队伍中有机灵的人提前飞鸽传书,朝廷才接到消息。原来家家财务具在,没有什么缺失,可奇就奇在,也没有发现大队人马开过的足迹,众人想,若是一夜之间将满村尽戮,那非是高手不可,可高手惜名,屠了那村子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这又是何苦走上这一遭?”
“朝廷听得如此回复,心生疑窦,差了我骁骑将军率五千兵马前去打探,若有反贼,就地正法,我父亲也在军中,随军出发。而我当时年纪尚轻,便留在了家中。未成想,这五千兵马一去不复返,就连家父也杳无音讯,从此人间蒸发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肖云飞见宋通达心有伤感,忙安慰道:“师父节哀,人死不得复生,您老人家切莫太过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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