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摩托车上下滑,那位霸道无边的领袖,视线如刀割般扫过因他之言瞠目结舌的四位从者,再次抛出诱惑之词:“此刻,我问你们,可愿投入我的麾下,为我尽职尽责?”
“在答复此问题之前,我想先了解,你是如何打算挽救这混乱的时代。假使你眼中的救赎仅仅意味着统一整个希腊,那恐怕无需再浪费口舌。”
源自原初的火花,疗效比赵煌预想得更为卓着。核心骨骼得以治愈后,内脏的损伤也随之逐渐平息。
换句话说,当下正与霸主对峙的赵煌,体内仅剩皮肉轻伤,代价则是他的魔力流失严重。“荒谬,尽管我为征服之名响彻千古,但决不是一味侵占的狂徒。要拯救人类,首先要拨乱反正扭曲的时光长河。而做到这一切的前提,需要集齐圣杯碎片。据智囊分析,即使只有一枚碎片,圣杯也可能不具备修复当今世界的功能,不过,反向解析法术,并配合外置法阵,也许碎片也可实现某种程度的圣杯效能。那么,矫正这个世界或许并不只是幻想。”
出人意料地,霸主并未因赵煌的质疑勃然大怒,他毫无傲气,直抒胸臆。“我要纠正这混乱,若此重任未竟,我将被困于希腊和特洛伊残骸的夹缝,或是重回英灵座。两种结局都无法让征服王满意的。称霸需要不只一副躯壳,更是那个可供征服的广阔天地。假设所有人都不再存活在这个世界,我又如何去征服呢?”
红色长发的健硕男子,看似粗犷实则心思细腻,一切明了于心。英灵只是过往的幻影,纵有力量改变“历史”,他真的就能如愿以偿,无所畏惧?
不可能,他可以允许,其他英灵不会,整个世界亦不会。一切过往都嵌入了人类的历史脉络,一石击破千层浪,整个结构都将瓦解。
似乎只更改了他的历史,但包括他在内,所有英灵的努力,生前的悲欢离合都将化作泡影。未来属于进步的人类,他们才是每位英灵眼中的至宝。因为英灵始终在为人类的未来而奋战不懈。
然而,这种理念只存在于少数组英灵心中。大多英灵倾向于为自身心愿而战,或许是填补生前身后的遗憾,或是追逐无尽欲望,他们并不把人类或是人理放在心上。
即便遵守召唤者的命令,也是因契约所在。若失去契约,失去召唤者,一切又是何种景象?
特洛伊的现状就是例证。至少从霸主视角看来,赫克托耳等特洛伊从者正逐渐偏离轨道。这场复仇战争的胜者将不仅粉碎希腊联军,还可能颠覆整个人类的历史。
死者对生者世界的干预总是代价沉重。因此,霸王伊斯坎达尔应圣杯召唤降临这他曾向往的时期,与耳熟能详的英雄一决雌雄,不论尊敬的阿喀琉斯,还是对立的赫克托耳,都在这个时代,以从者姿态登场。
正因为如此,伊斯坎达尔征服的决心达到了空前的炽热。
如能收归他仰慕的英雄于麾下,无疑是最完美的胜利。
“。。。。。。原来如此,archer、Lancer、assassin,有何见解?”
赵煌的内心微微动摇。
“我对领导这事儿没辙。自古以来,我和掌权者八字不合。”
罗宾汉轻松耸肩。
“小呆瓜,你提出个乏味的话题。那些古板而肌肉横溢的人,怎能领略偶像的热血盛宴?”
事实上,小伊丽对权势者并无好感,每当提及便想起童年那无尽的阴郁牢笼。
“我只是。。。。。。一名暗杀者。谁雇用了我,目的如何,全无所谓。”
面罩下的茉乐默默寻找答案,自始至终,她只是一个顺应潮流的杀手,灵魂在一次次谋杀中早已支离破碎。
最终的回复正如赵煌预料:“征服王,看来我们都非愿效忠王者之人。”
“嗯?你也摇头?罢了罢了,待遇还可再商量?”
“。。。。。。”
刺骨的目光让霸主尴尬地翻身回鞍。
“好吧,谈判告吹。遗憾,何故遇见的这些英灵,没有一位愿意成为我的下属?”
霸主打心底叹了口气,神色肃穆:“那么,我按照原定计划行动。他们的胸怀,就拜托你能一窥端倪,英勇的捐助者。”
“明白。”
迦尔纳接过长枪,替离去的霸主要面对四人。远处,森林火焰的彼岸,一排排长枪高举。
“追随我前行,向往胜利的勇者!让我们见证固守雅典的英雄,对抗特洛伊的大军!”
伴着咆哮,奔袭的铁蹄与急行的脚步渐渐远去。面对迦尔纳的压力,赵煌等人竟然丝毫察觉不出马其顿军队接近的时间节点。
顷刻,丛林之中唯有五位英灵与噼啪燃烧的声响遥相作伴。
“嘿,检验我们的胸怀何意!区区偶像的胸襟,看一眼还不足以了解吗?”
伊丽莎白微微一撅唇,胸部自信地一挺,摆了个娇俏的姿势,问道:“你觉得呢,传奇勇者迦尔纳?”
“很遗憾,我对流行偶像的认知不多。所谓的试探不过是随性的玩闹。毕竟当今这紧张的都市战场容不得一丝疏忽。根据谋士的策略,对谈判无效的敌人从者,我们应毫不手软地消除,以免产生未知变数。”
“即使只存留一丝,圣杯的力量仍是封印从者的致命桎梏。落败或行动受限,就可能被对手用圣杯引发疯狂,进而控制。因此,像你们这类单打独斗的从者,无疑是这场战争中最不稳定的风险因素。理论来说,我该支持智囊的意见。但我并未意在无谓的消耗力量。如果对手是信念坚定、实力强劲的战士,他们即使自由行动,也鲜有可能成为傀儡。”
沉默片刻,手持枪尖的英雄迦尔纳收束锋芒,看似如普通路人。然而四名从者在他面前,不约而同紧张起来,他们知道此刻风平浪静的背后预示着风暴即将来临。
“但我所遇见的从者,大多未能幸免于我枪下。能为了守护人类未来奋战,并具备战术优势的勇士,实在是稀少。你们虽信念合格,但这亦是英雄应有的姿态。”
眼神仿佛洞察万物,他回想每一处战斗的画面,神色微微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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