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骆北寻冷冷道。
纪俞斐挠头:“也是哦,你这种人怎么会跟女人吵架?女人在你眼里,可是最浪费时间和精力的动物了。”
说着,他往餐桌上一瞄眼,抽抽鼻子。
“有早饭?知道我没吃还特意给我留的。谢了哥!”
“不准动。”
骆北寻狠狠一记眼刀甩过来,纪俞斐差点咬了手。
“陶醉给你做的?呵,那么小气。你不是说,玩玩而已么?”
“那是药膳,没病的人吃了会阳·痿。你试试看。”骆北寻冷冷道。
“啪嗒”一声,纪俞斐立马甩掉调羹,浑身冷颤,一脸嫌弃地吐了下舌头,“呃……不了谢谢,都留给你。”
“对了,办公室装修图拿给我看下,我要腾出四百平的地方出来,不要动。”骆北寻一边上楼,一边说。
纪俞斐差点一口老血憋死:“四百平?上下两层一共才不到一千平。哥,那天装修定稿的时候,是你说的不用再看的。这会儿工人都进场十来天了,墙面刷了龙骨打了,你跟我说还要四百平给你空着?我——算了,我给你另租一层行不?”
“阴凉通风好,不能阳光直射。墙面中柱都按重工水泥风格来简装,任何家具都不用放进去。”
“啊?你这是要拿来当仓库啊?”
纪俞斐越听越离谱,拎上餐桌边东嗅嗅西闻闻的猫,“警——长——吃了要阳·痿的!哦,反正你也是太监。北哥,你等一下!”
纪俞斐追上去,但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你说清楚啊,到底拿来干嘛用?”
骆北寻并不理他。自顾紧闭着房门,靠在躺椅上。
平板电脑划开相册,再放大,一幅幅色彩浓烈的艺术壁画跃然屏前。
这是绿山湖艺术区的地标性建筑——半里烟廊。
圈内知名艺术家李心怡女士在患病后的三年时间里,完成的近两百幅画作。
要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合适的存放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骆北寻凝起目光往远处眺去。
这么多年了,或许他依然没有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但他从来都很清楚自己不想要什么。
不喜欢艺术,不喜欢女人,不喜欢管闲事,更不喜欢亲密关系……
……
陶醉回了陶公馆,下车时刚刚九点。
立秋后的上午阳光明媚,空气凉爽,院子里的花好像也很久都没有开得那么惹眼了。
宋琳娜已经回来了,刚洗过澡的样子,换了一件纯白的居家长袖连衣裙,正在院子里弄盆景。
陶镌峰坐在后面的藤椅上,膝盖上搭着毯子,戴着老花镜看报纸。桃姐泡好一壶龙井茶,依旧满院香。
陶醉站在院门外,站着看了好一阵,迟迟没有按门铃。
陶蓝从二楼卧室的阳台上现身,穿着卡通睡衣,用慵慵懒懒地伸个懒腰,好像没有什么事,是依靠睡到自然醒不能满血复活的。
她站得高,眼睛尖:“姐?!你回来啦!”
宋琳娜和陶镌峰放下手里的物什,几乎同时抬头过去。
“小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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