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抱着儿子挽着妻子,只觉得心头十分充实,连走惯了的路,似乎都短了许多。一家人走至家中,天还没黑,推门进去,见到院子里的人,苏墨脸上的笑容一僵,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夏潋从苏墨怀里接过昏昏欲睡的苏曦,看向慕容少宣和他身边的紫衣美男子,道:“你自己在我家白吃白喝不算,如今还要带别人来?”
“……”慕容少宣大约没想到苏墨和夏潋这么不待见他,更没想到两人就这么明明白白的表达出来,脸上露出些受伤的模样,道:“我哪有白吃白喝,我明明有帮忙做事的!”
“你还叫相公和我给你挡灾呢!”夏潋撇撇嘴道。
“不是你们说的,挖好鱼塘才许我走,现在鱼塘还没挖好,你们怎么能赶我走?”
“鱼塘请什么人不能挖?再说你旁边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不是吃白饭是什么?”苏墨淡淡道。
“……”慕容少宣咬着牙,半晌憋出几个字,道:“他有钱!”
第二十八章 看望
“呵——”一直安安静静的紫衣男子闻言笑道:“在下徐清允,虽说没多少力气,手里倒是有些闲钱,还请两位行个方便。”
“徐清允么?也罢,就暂且留下吧,不过,别给我惹麻烦。”苏墨打量了徐清允一眼,到底点了头。
一下子多了两个外人,好在苏家的房子本来就建的多,分家的时候,分给苏墨的这一个院子就有正屋和厢房,加上厨房杂物间,倒是十分宽敞,多了两个人,也不至于没有地方住。苏墨心疼夏潋一整天费心费力的,拿了一套被褥叫慕容少宣和徐清允自己去安顿,慕容少宣从前没做过这些事,住在苏家这些日子什么都自己做,铺床整理倒是做得得心应手,看得旁边抱着手等着休息的徐清允啧啧叹道:“真没想到你一向养尊处优,居然还会做这些事。”
慕容少宣磨磨牙齿,没有看徐清允,道:“我堂堂皇子,在京城被你折腾,来了西山村被苏墨奴役,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两个的!”
徐清允也不恼,轻笑一声,道:“那个苏墨不简单,你最好别跟他作对,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难得你这么夸人,他果然是个变态!”慕容少宣将枕头放好,坐在床边点评道。
徐清允点点头,毫不犹豫地将慕容少宣扫地出门,道:“好了,你回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上回带回来个慕容少宣,苏墨说是报恩,这回又来个徐清允,苏墨也懒得费脑子,便说是给苏曦请的先生,教苏曦读书的,还特地找了一身破旧的衣裳给徐清允,叫他扮成个落魄书生。苏墨说得一本正经的,旁观的夏潋却只觉得苏墨在故意整人,倒也没有为徐清允说话,话说,她也挺想整一下徐清允的说。倒不是徐清允哪里惹到了她,只是世上有一种人,明明也不招人讨厌,偏就叫人见了就想折腾他一下。
昨日发生了许多事,夏潋放心不下夏菲,吃过早饭就出门,往镇上去看夏菲,刚出门就见到苏小雨。苏小雨今天要到镇上去买些东西,听夏潋说夏菲跟姐夫吵了架,心情不好,便说要跟夏潋一起去劝劝夏菲。夏潋自然不会反对,虽说许多话不好对苏小雨明说,但有人能劝慰一下夏菲自然是好的,况且苏小雨和夏菲也算熟悉。
出了这样的事,夏菲也无心经营铺子,便关了门,在屋子里做绣活打发时间。夏潋和苏小雨进来的时候,夏菲便坐在窗下绣一对飞舞的蝴蝶,手上的针线跳动,夏潋却发现夏菲脸上的表情有些木然。
领着他们进来的陈颖给握着拳头,向夏潋道:“小姨,你替我劝劝娘亲吧!从今早起来,娘亲就坐在那里绣蝴蝶,一句话都不说,也不肯吃东西,这样下去,身体怎么撑得住?”
夏潋叹了口气,道:“小姨知道,放心吧,小姨不会叫你娘亲有事的。”
陈颖点点头,夏潋又道:“我记得,姐姐最喜欢银耳莲子羹,你去给你娘亲熬一些,等等我劝着姐姐吃一些,可好?”
陈颖点点头,沉默的往厨房去了。苏小雨轻轻叹了口气,道:“怎么会闹到这种程度,夏姐姐这样好的人,陈姐夫怎么忍心伤夏姐姐的心!”
夏潋叹了口气,在夏菲身边坐下来,抓住夏菲的手,道:“阿姐,不要再绣了!”
夏菲手上用力,想从夏潋手中抽出手来,却被夏潋牢牢抓住道:“阿姐,你这样要我怎么办啊!你不要姐夫,也不要妹妹、不要小颖了吗?”
夏菲被夏潋喊回了些理智,手一松,扑到夏潋肩上。夏潋感觉到自己肩头被泪水浸湿,夏菲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他怎么可以不信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夏潋反手搂住夏菲摇摇欲坠的身子,低声劝慰道:“阿姐,这只是个误会,姐夫他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那天,你不见了,姐夫急的到处找你,找到家里去的时候,连我都被吓到了,这么多年来,我是第一次见到姐夫那样着急的模样。姐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只是这样子只会叫你和姐夫都难受,不如你们都先静一静,等冷静下来,再好好谈一谈,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夏菲没有说话,夏潋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好在陈颖端了莲子羹过来的时候,夏菲听夏潋的话吃了一碗。夏潋这才松了口气,原本她怕夏菲转不过弯来,连用音魅直接洗掉她一段记忆的法子都想过,好在没有走到这一步。
夏菲神色看上去依然不好,但总算愿意说话了,她不可能叫妹妹就这么留在镇上陪她,夏潋家里还有个年幼的孩子,好歹劝着夏潋放心,带着苏小雨离开了。夏潋到底放不下姐姐,离开之前还叮嘱陈颖,姐姐若有什么不对,就去西山村找她。
夏潋明白夏菲为何如此受伤,她一个弱女子,这些年带着夏潋并不容易,尤其当初她带着夏潋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的时候。那时夏潋还小,夏菲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却被最亲近的丈夫一句话就完全否定,夏潋想不出,若是苏墨这样对她,她会如何,更不知该如何帮姐姐度过这一个坎。
夏潋知道姐姐姐夫的事急不来,只得将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夏菲这么多年都好好的过来了,夏潋不觉得这件事会叫她崩溃,让她静一静,自然就想通了,至于其他的,就得看他们夫妻的缘分了。
苏小雨今天到镇上来是来买做喜饼的材料的,按照南方的习俗,嫁女儿不在家里正式摆宴,只简单的摆几桌席面宴请亲厚的亲友,同时给乡里和邻居家送喜饼。喜饼代表着好意头,收到喜饼的人家都会高兴,而办喜事的也会尽心准备喜饼,苏小雨的婚礼婚事定在腊月十五,腊月间东西不好买,因此苏大树才叫苏小雨提前请夏潋帮着准备。
第二十九章 一起打架
夏潋如今年纪也不大,但苏月成亲是她帮着操办的,也算有些经验,况且镇上也熟悉,熟门熟路的领着苏小雨去杂货铺买东西。苏小雨被杂货店和气的大叔调侃了几句,俏脸微红的跟着夏潋出来,只觉得大家都在看她,恨不得立刻回家去。夏潋知道她害羞,也不戳穿,领着她去找回村的牛车,买的东西多,她们两个人自然是扛不回去的。
两人找到了牛车,却听得赶车的大叔说要等一等在镇上读书的孙子,夏潋便将东西放下,拎着苏小雨去逛街。苏小雨的婚事定下来,夏潋就想买点东西送给她,一直没有机会,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给她挑点东西。
夏潋原想过给苏小雨绣一个床帐,但她的婚事定得急,最近又有许多事,想着苏小雨以后嫁到杨家,也该有两样首饰才好,就带着她去挑首饰。苏墨原本要隐藏着身份,家里过得也就是村子里的中等水平,如今分了家,他的身份又原原本本的对夏潋说了,便也没有藏着掖着过苦日子的打算,虽说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吃的穿的,却没有亏待自己。用苏墨的话说,他辛辛苦苦费神费力的,还要过苦日子,未免也太憋屈了。而村里人虽然察觉了一些,但似乎所有人都觉得苏墨跟他们原就是不一样的,连长舌的妇人都不曾传出过什么话。
庆祥银楼是镇上的老字号了,不管是首饰的品质还是银楼的信誉,都没得挑,因此夏潋想都没想就直接带着苏小雨往庆祥银楼去。远远地就看到银楼前面围了一群人,夏潋有些奇怪,还当是银楼突然做什么活动,领着苏小雨过去,才发现一名二十岁出头的男子在银楼前面,手里拿着铜板往路过的行人手里塞,口中模模糊糊的说着话。
夏潋皱起眉头,向身边拎着篮子的妇人问道:“这位婶子,这是怎么了?”
那妇人叹了口气,道:“哎,可怜啊,不就是杨家那个痴儿吗?拿了钱送人,劝都劝不住,再这样下去,多厚的家底都吃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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