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黄夫人犹豫片刻,“你有没有一个双生的姐妹?”
“双生姐妹?”夏潋挑眉,不大明白黄夫人为什么这么说,道:“我只有一个长姐,不多不少长我十岁,如今我侄子都十二岁了,想来黄夫人是认错人了。”
“……”黄夫人闻言眉头皱起,到底没有再说别的,夏潋也不再耽误时间,径自出了迎宾楼,往集市走去。
虽然不是集日,集市上的人也不少,夏潋今天到镇上来,一来是陪苏小雨来见小青,二来也要买些盐和调料回去,天气冷下来了,许多的猎物可以腌制起来保存。盐和调料都是杂货店卖的,店家实诚,也用不着夏潋讨价还价,夏潋买好了东西往回走,打算顺路给苏曦买点糖葫芦糖人。
糖人也是个手艺活,卖糖人老汉做了多年的生意了,糖人做得活灵活现的,特别得小孩子的欢心。夏潋上前买了个将军样子的,付了钱正要将荷包收起,却被身边擦过的人一把抢了去。
“站住!”夏潋反应极快,回身便往小偷溜走的方向追去。那小偷似乎不是惯偷,也没想到夏潋反应这么快,被夏潋一喊,见旁人都看过来,似乎有些面上挂不住,慌不择路的往一个巷子里钻了进去。
夏潋四下打量了一遍,小偷一面慌不择路的跑,一面小心的往某个方向看,似乎在跟什么人讨主意。夏潋在镇上生活了近十年,对这个小镇十分熟悉,知道那小偷进的是个死胡同,眼里多了几分兴味的笑意,哪有小偷连地形都不熟的。
夏潋不担心小偷跑掉,也就没有费力跑上去追,站在原地顺着小偷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家普通的茶楼上,褐衣男子面向小偷跑开的方向,背着手不知在计划些什么。距离隔得远,男子有带着斗笠,夏潋虽觉得男子身形看着有些眼熟,却实在认不出是谁,索性将他抛在一边,往小偷进的那个巷子追过去。
因为是陪苏小雨来的,夏潋多带了些钱以备不时之需,虽然猜想那小偷被指使偷她的东西有别的目的,但夏潋还真不能丢了那么多钱而无动于衷,况且一般的人也不能将她怎样,她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图她的什么。
夏潋走进小巷,走了不远,就见到偷她荷包的小偷抓着荷包站在堵着的围墙前面,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夏潋勾唇笑笑,道:“小兄弟,技术不到家啊,把钱包给我吧!”
小偷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看上去还有些稚嫩,似乎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手里拉拽着荷包,没说话。
僵持了片刻,夏潋有些不耐,苏小雨还在酒楼等她,她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道:“你到底想怎样?你不给我自己过来取了。”
“不成,他们还没来,你不能走!”小偷见夏潋作势要抢了荷包离开,赶忙将荷包藏在身后,口不择言的说道。
夏潋露出些讶异的神色,上前一步道:“什么人还没来?你们想做什么?”
小偷退后一步,抵着粉白的围墙,见巷口进来几个健壮的中年男子,道:“是他们叫我做的,你找他们去!”说着将荷包抛给夏潋,拔腿便往外面跑。
夏潋接住荷包,回头去看巷口进来的人。
四个人,都是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形高大健壮,且看上去有些将血锋芒,不像是流氓混混,倒像是行伍出身。四人见到夏潋的长相,露出惊喜激动的神情,连身子都微微颤抖,接着就快步向夏潋迎了上来。
夏潋看着四个人向她过来,心头一跳,四个人也不像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但这般见到肉骨头的激动模样是做什么?夏潋不懂武功,充其量就是跟林苏晚学过几招花拳绣腿,要凭武力,别说眼前几个大汉,就是刚刚那个少年,夏潋都未必能撂倒。对于这一点夏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信得过苏小雨,对小青却没有什么信任,因此出门的时候特意将紫竹笛带上,倒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
夏潋手握住竹笛,刚准备动手,一阵风过,眼前多了两个黑衣暗卫,一面下狠手将突然冒出来的四个人放倒,一面狠狠骂道:“混账!我家夫人也是你们这样的粗人可以觊觎的吗!”
夏潋默默地收回手挡了挡眼睛,真没想到温文尔雅的苏墨手底下居然有这么一群暴力分子。当然夏潋对于戏耍自己的人不会有什么好感,虽然有些好奇他们的动机和目的,但人落到了苏墨手里,她想知道的总能问出来,便没打算继续浪费时间,一面往外面走去,一面漫不经心的向两名暗卫道:“出出气就行了,回去叫你们主子帮我问问他们究竟想做些什么。”
两暗卫揍人揍的起劲,夏潋没叫他们停手就继续欢乐的揍人,善解人意的向夏潋道:“夫人放心,到了我们手里,保证他们都乖乖地交待清楚!”
夏潋点头,也不看那四人一眼,径自出了巷子回迎宾楼去找苏小雨。
第二十一章 落水
这件事夏潋并没有放在心上,回家之后仍然该做什么做什么,只跟苏墨提了一句,叫他盘问一下前因后果。自家媳妇的事苏墨当然会放在心上,只叫夏潋放心就是,夏潋信得过苏墨,也就将这件事丢一边去了。
杨家想早些将媳妇娶进门,婚事就定在年前。杨靖的名声是个人都知道,苏大树听说之后并不愿意苏小雨嫁过去,女孩子的婚事是一辈子的大事,苏大树虽然是个粗人,也不敢大意,得知妻子已经收了杨家的信物,苏大树气得差点硬拽着妻子去退了婚事。也不知苏墨对苏大树说了什么,到底没有再提退婚,只请了舅母帮着准备嫁妆,杨家给的聘礼也多半给了苏小雨做嫁妆,他媳妇不乐意,到底拗不过苏大树,当着丈夫的面也不敢挑苏小雨的刺,只每天拿一双牛眼睛瞪苏小雨。
苏小雨每天被嫂子看仇人一样看着,只觉得还不如每天大着嗓门骂人来得痛快。婚事定下来了,要准备的事情很多,但因为苏小雨已经过了十五岁,虽婚事一直没有定下来,但该准备的东西都是早就开始准备的,嫁衣绣鞋都已经备好,倒成了最闲的一个。她不想每天对着嫂子杀人的目光,只得找些借口躲到外面去。
十一月开始降霜之后,可以吃的蔬菜就少了,夏潋心疼苏曦,时常在村外的河里挖几棵莲藕,钓两条鱼给苏曦补身子。冬天没有多少农活可以做,苏墨和慕容少继续每天挖鱼塘,夏潋叫苏曦自己在家练琴,她自己带了鱼竿,找了个水深的河滩坐在石头上钓鱼。
前世夏潋的父亲认为,钓鱼是最能修身养性的事情,时常带着夏潋出门钓鱼,久而久之,夏潋也喜欢上了钓鱼。西山村外的小河从村前流过,河面挺宽,但大多不深,淹不过一个成年男子的胸口,不过有两处深潭,却是是水性的人也不敢在里面戏水的,只偶尔有人在潭边钓鱼,深潭中的鱼向来肥美远胜过普通的河鱼。
深潭水深,村里向来不许小孩子靠近,钓鱼的人也不多,安静得很,周围都是干枯的芦苇,夏潋坐的位置倒显得有些隐蔽。夏潋向来稳得住性子,坐在河边钓鱼能一动不动的坐上一个多时辰,今天倒是运气好,没有多大会儿功夫,就有一条一斤多的鱼上钩。夏潋将鱼摘下来放在水桶中,又把鱼钩甩进水里,就听到一阵窸窣声往这边过来。
夏潋只道是苏小雨又来躲她嫂子了,也没有回头,道:“小雨你来了?过来坐着,别弄出动静,免得惊跑了我的鱼!”
身后的声音停了下来,来人没有应声,夏潋这才回过头,见到来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一身青衣,娇娇弱弱的模样,正是夏潋曾经见过的欧阳青芙。夏潋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人,她来到西山村时间也不短了,从来没有在外面路过面,她既然出现在这里,自然是跟苏廉约会的。夏潋一点都不想搀和苏廉的事,苏廉阴险狡诈,害死了谢珊儿、算计了王晓梅,若是叫她撞见奸情现场,多半也会设法弄死夏潋,即便以苏廉还动不了夏潋,但绝对是麻烦。
夏潋心里厌烦,面上却不露,有些惊异的模样,道:“姑娘是来村里走亲戚的?怎么看着面生呢!”
苏廉特意找了这个人少的地方做两人幽会,两人来来去去几次,都没有撞见过人,欧阳青芙便松了防备之心。然到底是心虚,猛然撞见这里有人,欧阳青芙也算见过世面,也难免有些惊慌,但反应很快,听夏潋说话,连忙应道:“是,是,我来村里看我姨妈的,出来走走,却不想突然肚子不舒服,才……”
夏潋对苏廉的风流韵事不感兴趣,会这么说也不过是给欧阳青芙解围,免得两人给她找麻烦,听欧阳青芙这么接话,便笑道:“我懂得了,只是这边水深,危险得很,姑娘人生地不熟的,还是离远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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